背起双手，宁澈微歪着头，将墨羽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最后落在她的脸上，笑了笑，又摇头。
“怎么？”墨羽抱起胳膊，“在下让宁公子失望了？”
“失望？”宁澈笑着摇头，“事实上，你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关于墨羽的相貌，人们普通有两种猜测：一是认为“他”长相丑陋，不便见人，所以才以面具示人；第二种就是认为“他”长相平凡，帮弄玄虚。
在宁澈看来，墨羽绝不是那种故弄玄虚之人，也不会是因为相貌丑陋而不敢示人，大概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位他自认十分投缘的墨公子，不仅是女儿身，而且还有着这样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
不过……
以指撑额，他瞳孔微缩。
“怪不得觉得你这般眼熟，那天在碧宵城上，抓住我询问龙城少主的人便是你吧？”
墨羽扬唇，“宋公子果然好记忆。”
宁澈挑挑眉尖，笑了笑。
这样一张面容，他怎么可能轻易忘记？
“好了！”收回视线，他迈步向前，“这里可不是适合叙旧的地方，咱们找个地方坐着聊。”
片刻，二人已经行出胡同，宁澈轻车熟路地将她带到一间华贵酒楼。
这一次，他衣饰华丽，一进门就被小二恭敬地让到楼上雅室。
点了几样这里的拿手菜，宁澈笑着向小二挥挥手，“再把你们这里最有名的江水花雕来一壶！”
小二答应一声自去准备饭菜，墨羽就笑着开口，“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当然是游山玩水，刚好听到关于城中的一些动静，所以过去看看。”宁澈扬扬下巴，“你呢？”
“我？”墨羽一笑，“我是受城主夫人之托，过来解决城中之事的。”
宁澈皱眉，眼中有明显的讶色，“难不成，你就是那位从药谷请来的医师？”
墨羽点头，“不错！”
宁澈笑着摇头，语气中不无感叹，“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才这么几天不见，你竟然已经拜入药谷门下，宁某真是自愧不如！”
向他眨眨眼睛，墨羽含笑开口，“我想，宁公子一定也会有让我刮目相看的那天！”
这一句，她可不是奉承。
“哈……”宁澈大笑，“念临……不对，现在我应该叫你墨羽才对，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点，聪明又有趣，从来不会藏着掖着！”
“既然如此，那我就有话直说。”墨羽肃起脸色，“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刚刚不是说了，我也在查这件事情。”宁澈道。
“有什么发现？”
“当然有，要不然，刚刚我也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宁澈的语气也严肃起来，“你有没有发现，刚刚你们出现的时候，有一些异样的……声音？！”
墨羽眯眸，“你是说……笛音？！”
“不错！”宁澈笑起来，似乎是很满意她的洞察力，“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果然你也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