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近来是无聊的快要发霉发臭了,就连脸上的皮肤似乎都因为生活少了乐趣而失去了弹性。
所以如果不找点刺激的事情刺激一下自己的神经的话,他还真怕这副人人求之不得的花容月貌真会离凋零不远了。
“你威胁我?”
“哟,瞧这话说的!我怎么敢威胁江大少呢?”
欧睿阳恢复了玩世不恭的神态,笑得媚态横生,“其实呢,我这不就是杞人忧天的善意提醒吗?而且我相信江院长对于你不知自我约束的走近瞳丫头这件事情也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转过身摆摆手道:“行了,我这千年难遇的大好人就言尽于此了,还望江大少好自为之。”
他可没功夫在这儿跟江浩煜耗下去,也不管自己所说的话对方究竟有没有听进去,便自顾自的离开了病房。
在楼梯间内,迫不及待的拿出手机拨出了景夜铭的电话,只是两声声响后电话便接通了。
“哟,原来你竟然这么迫切的期待着我的电话呀!”
“……”
现在他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景夜铭的那张冰山脸有多臭,欧睿阳心情大好的笑出声,停止对他的调戏,先说正事,“该说的我都跟江浩煜说了,但至于他听不听就不得而知了。”
“知道了。”景夜铭依旧只是言简意赅的冰冷回应。
欧睿阳嘴角扬起邪魅的弧度,极其哀怨的道:“你这个始乱终弃的家伙,用得着的时候像个催命鬼一样电话打个不停,用不着了就真当人家是根草。”
沉默良久,景夜铭冷冷的道:“我对男不男女不女的怪物没兴趣。”
呃……
不知为什么,他从景夜铭的声音中捕捉到了一丝窘迫。
相较于夏清朗和他之间“夫唱妇随”的默契配合,欧睿阳更喜欢调戏景夜铭,为的就是看到他极其隐忍的窘迫。
“夜铭,你该不会是真的以为我喜欢……男人吧?”欧睿阳睁大了褐色的眼睛满脸期待之色。
“晚上我过来带沈文博。”
说完紧蹙着眉的景夜铭不再听他的任何废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空荡的楼梯间内回荡起欧睿阳愉悦的笑声。
擦掉眼角笑出的眼泪,认真欣赏着玻璃窗上映出的自己的美丽容颜,一副顾影自怜相,“都怪老妈把我生得如此美丽,男女通吃……”
无奈的摇头叹息,“哎,红颜祸水呀!看来爷这辈子也就是个祸害别人的命了。”
神色间是与叹息气氛完全不符的得意,如果夏清朗看到的话,恐怕会毫不留情的一脚踹向他的屁股,然后极其不屑的对他说一句:“你得意个屁啊!”
因为景夜铭的精心照顾,景思瞳的伤口愈合情况很好,但因为担心她出院后会迫不及待的返校上课遇到江浩煜,所以强迫她继续住院,美其名曰怕她的伤口愈合的不好,因此医生本着尽职尽责的态度要留院多观察几日。
结束了工作,合上笔记本的景夜铭看着半靠在病床上眼圈发黑,无精打采耷拉着脑袋的景思瞳心疼不已。
这丫头奇怪的毛病多多,认床就是其中之一。
除了她自己和他房间内的那两张床外,别的床她都睡不习惯。
就算每晚他都抱着她,但依旧能感觉到这丫头睡的极不安稳,有时间甚至干脆睁眼到天亮。
“瞳瞳,躺下休息一会儿好不好?”景夜铭坐在床边温柔的问道。
其实他坚持不让她出院还是有正当的理由的,因为大腿的伤是她用废弃生诱的钢筋所致,所以伤口一直在发炎,甚至因为感染出现了高烧现象。
所以他不放心,怕还会再次出现高烧不退的现象。
景思瞳无力的摇摇头,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我们回家好不好?”
景夜铭宠溺的轻刮了下她的鼻尖,柔声安抚她,“乖,再坚持两天,等确定伤口不会再发炎了,我们就回家,嗯?”
景思瞳失望的低垂着眼睑嘟着可爱的小嘴,但还是听话的顺着他的意思点了点头。
景夜铭看着她这几日越发清瘦的脸颊,心中一紧,俯身在她额头轻啄一下,双眸中溢出满满的宠爱,“瞳瞳乖乖休息,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
虽然舍不得他离开,但想到这几日他连公司都不怎么去,将工作全部带到医院来,只是为了陪着她,所以听话的重重点点头,“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病房外,透过玻璃窗看到景夜铭离开后,温岚雅这才从容的推开了病房的门。
“你怎么又回来……”
呆呆看着窗外的景思瞳听到开门声,以为是景夜铭去而复返,高兴的转过身。
但在看到温岚雅那张令她厌烦无比的脸后,俏颜上的笑容瞬间凝结,“怎么是你?”
温岚雅狞笑着走到床边,明知故问道:“你很不愿意见到我?”
“你说呢?”
温岚雅贴在身体两侧的双手握紧成拳,有一种很想冲上前撕破她那张永远淡定,永远没有波澜的脸的冲动。
不过是个二十岁的小丫头,为什么总会让她有一种无能为力,甚至不知该如何应对的挫败感?
但想到手中的筹码时,温岚雅笑了。
那种志在必得的笑让景思瞳微微一怔。
从包中拿出一张纸递到景思瞳面前,脸上的笑容中透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自信,“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