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清楚。”
听到这样的答案,欧阳萱从床上坐了起来:“你们小时候在一起,不会连这个都不清楚吧?”
“睿宇和二叔似乎不怎么亲近,加上他很小就出国去读书了,所有我还真没什么印象。”
“哦。”
想到今天晚上她一直在和欧睿宇聊天,欧睿阳便问道:“是不是睿宇跟你说了什么?”
“他很奇怪。”
欧阳萱回忆着欧睿宇说每一句话时的神情,“就好像……好像跟欧昭南有深仇大恨似的,而且似乎并不在意那个父亲。”
“他还说……”说到这里,欧阳萱顿了下,有些不安的看向欧睿阳。
“他还说什么?”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样,欧睿阳蹙眉问道。
深吸一口气,实话实说道:“亚瑟让我告诉你,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必理会他。”
听到这话,欧睿阳心中一惊。
难不成欧睿宇已经知道他要对付欧昭南了?
难不成是他露出了什么马脚?
但欧睿宇却又显然是站在他们这边的,显然是想透过欧阳萱告诉他,他无论怎么做都不会有来自欧睿宇的阻力。
“还跟你说了什么?”
欧阳萱想了许久,摇了摇头,“没有了。”
“不过小叔,我可以肯定,亚瑟是恨极了欧昭南的。”
对于欧阳萱的判断他并不怀疑,只是他想明白的是,欧睿宇为什么会是如此态度。
似是看穿了他的心中所想,欧阳萱将脸埋在他怀中,双手紧搂住他结实的腰,“小叔想知道还不容易?明天请亚瑟来做客,跟他好好聊聊不就行了?”
欧睿阳轻笑着将她抱入怀中,“嗯,说的也是。”
…………
熊熊大火中,欧闻天将她抱起。
那个时候,火势虽然凶猛,但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逃生。
“别怕。”欧闻天将她护在怀中柔声安慰她。
那时候,心中所有的恐惧全都消失不见,她安心的依偎在欧闻天的怀中。
可就在他刚迈开脚步的时候,一个男人却出现在他身后,用手中的铁棍打在欧闻天的脚踝处。
一声沉闷声后,他应声倒地。
他的妻子在看到他倒下后便也冲了过来,可是那个男人却再次抡起手中的铁棍打在她的头上。
汩汩鲜血顺着优雅的脸颊滑落,他的妻子最终像只被剪断了线的木偶般倒在地上。
欧闻天虽然不能走了,但却依旧护着怀中的她,转过身看着那个男人,毫不意外的道:“果然是你。”
“没错,就是我。”
“所有的一切都是你操纵的。”
“是你,是你要先置我于死地,是你不给我活路。”
欧闻天绝望摇头叹息:“你可曾给过别人活路?你们贪得无厌克扣工程款,那么多人死在你们的贪婪下,你可曾想过给他们活路?给他们的家庭活路?”
火势越来越大,欧闻天痛心疾首的道:“还有你的妻子……”
“够了,别再说了!”
男人打断他,挥起手中的铁棍:“反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今天这里注定只有一个人能走得出去。”
话音落下的同时,手中的铁棍就落在毫无反击之力的毫昭天的身上。
为了保护她,欧闻天用整个后背护住她。
只是片刻后,便被那个男人打得奄奄一息。
男人看他倒在地上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火势也已近了无法控制的边缘,便拎着铁棍离开了。
她拼命的想要看清楚男人的脸,可无论她怎么努力,男人的脸就像是蒙上了一层面纱,让她根本无从看清楚。
就连那个男人的身影也模糊的根本无从辨认。
倒在地上的欧闻天痛苦的呻吟着支撑起自己的身体,从脖间解下那半块双鱼玉佩戴在她脖子上,“一定要活着,一定要保护好这块玉佩。”
“不要……不要交给任何人……任何人……”
掉下来的吊灯这无偏差的狠狠砸在欧闻天的背上。v首发
一声闷哼后,欧闻天紧抓着那半块玉佩的手便垂了下去,再无任何动静。
火势越来越大,眼看着就要将她吞噬了……
八岁,她仅有的记忆中只有黑暗与痛苦,还有让她绝望的颠沛流离。
她害怕,是真的很害怕。
可是就算逃出去又怎样?她能去哪儿?回那个暗无天日的孤儿院?还是等着再次被卖来卖去?
绝望的她闭上了眼睛,等着大火将她也一并吞噬。
若不是为了要救她的话,他们夫妻两个早就已经脱身了,可最后却是被她连累。
可惜了别人舍命相救的一番苦心。
她低头看着脖子间的玉佩,知道这块玉佩对于救命恩人来说很重要,也许看得比性命更为重要,可她却没有能力保护。
沉睡中的欧睿阳因为身边传出的抽泣声醒过来,而身边的欧阳萱却早就已经泪流满面。
月光照在她悲泣的俏脸上,双手紧攥着薄被,始终紧闭着双眸没有醒来。
欧睿阳不禁蹙眉。
这段时间,欧阳萱似乎每天夜里都会做噩梦,每天夜里惊醒过来都会钻进他怀中。可是今天不同,她似乎是深陷在梦中,怎么也醒不过来。
“萱儿,萱儿。”
梦中等死的欧阳萱看到一个人冲进火场,直奔她身边的欧闻天夫妇似是在确定什么。
最后绝望的站起身,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