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家找找,说不定被耗子叼了呢。”有人提议。
这个可能也是有的。
一般人家,耗子多,尝尝叼了东西到处跑,也是常有的事儿。
阮美凤一听,大哭起来:“我找过了,旮旮旯旯的,全搜了一遍,硬是没有。”
她这般坚定的态度,大家不得不怀疑,钱财首饰,估计是被偷了。
可村子里,已经好几年没出偷窃的事儿。
前几年,顺民家的儿子在外偷窃,被关了几天,又被放回来,这件事,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
那小子的声誉已经彻底败坏了,人也外出好几年,没再回过村子。
一时之间,大家也是疑神疑鬼的各种猜测。
“你那到底是什么镯子?”有人问阮美凤。
钱丢了,没法找,因为实在没特征,可镯子不一样啊,既然是阮美凤早逝的老公送的,那款式一定是非常古朴,现在的做工,不一定能达到那种效果。
从镯子着手,说不定有点线索,继而按图索骥,搞不好钱也会找到。
“我那镯子,是一根普通花样的镯子,上面有一朵祥云,一朵梅花。”阮美凤一提起这事,似乎在羞涩,那张脸上,有着追缅之色。
这时候,李宛青从房间里出来,一步步走向人群。
云淡风轻的脸蛋上,挂着一抹幽深的笑意。
来了吗?
这是套中有套?
她还以为,李绵乐想要自己不知不觉中惹上麻风,原来这里还有一处好戏等着她。
真是......防不胜防呢。
一看到这架势,李宛青神色微微有恙,眼神躲闪,手不自觉得往手缩去。
恰在这时,上村的王婶眼尖,一下子发现了李宛青手腕上那抹银光,她尖叫一声,大踏步上前,一把抓住李宛青的手腕。
“美凤,是不是这枚镯子?”王婶大声喊。
“呀,这,这,我也不确定。”阮美凤一脸的哀痛。
眼神明灭之间,似乎有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这态度,明眼人一看,便认定是阮美凤在包庇自己的孩子。
王婶一双手,五根手指跟利刺一样,牢牢抓住李宛青。
“美凤,你不能心软,你也不想想,青青若是手脚不干净,你现在不管教,以后想管教,也晚了。”王婶一想起前几年自己家中失窃,多年来从未抓到过真凶。
指不定就是李宛青偷的。
“对啊,美凤,我们都知道你疼孩子,可再怎么样,青青总是要嫁人的,你这样不管教,名声一旦传出去,谁敢娶她,一个小偷。”
“是的,你要知道,小偷偷了一次,她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一辈子都控制不了,这可是大事,一旦我们村子里的人,都被偷了,你再去管,那时候,可就谁也不会放过她,有你后悔的时候。”
“对,不能姑息,我们家以前丢了一把锄头,我要问问青青,是不是她偷的。”
村里人渐渐认定,李宛青是个小偷,说不定前几年家家失窃那会儿,小偷正是她。
一想到多年来的失窃,大家恨不得上前揪住李宛青,摁住她死揍一顿。
“美凤,你看,这镯子,一朵祥云,一朵梅花,做工古朴,一定是你的那枚。”王婶一把抓起李宛青的手,高高举起,示意给众人看。
众人情绪渐渐高涨,如火焰一样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