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接近一柱香的光景,司空礼眉头倏然一挑,双耳微微一动,仿佛是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声音微服,脸上悄然露出一丝笑意。
“既然已经‘活’了过来,若再不起身的话,本公子不介意把你一剑斩成两断,让你再也活不过来。”
“咳咳!”
剧烈的咳嗽了几声,一柱香之前,因心脏被英俊青年给震裂的中年汉子,猛然从地上坐了起来。
缓缓从地上起身,满脸复杂的看着眼前这位自己从来就没有听说过的英俊青年,老王脸色难看至极的问道:“你……司空少爷,您是怎么知道的?”
“天地之间万世万物,都有着其存在的道理。甚至,它们之间互有关联,就仿佛有一根根视之不见的丝线,将世间每一件东西、每一个人、每一种生物都紧密的联系在了一起。”
题不达意说完了这番听起来有些莫名其妙的话,司空礼微微一笑,随即指着自己的双眼说道:“拜我的本命灵物所赐,我这双眼睛恰恰可以看到那些丝线。”
“什么?”
尽管老王必须承认,眼前这位莫名其妙的司空少爷确实很强,但这却并不妨碍自己将对方看成了一个疯子。
因为,对方口中所说的话,听起来实在太过匪夷所思。
“司空少爷,您打也打了,杀了杀了。如果要是没有别的事,还请不要再戏弄在下这种小人物。”
“呵呵,如果要是连千手飞刀王九也是个小人物,那我还真就想不出来,什么样的人才有资格被称之为大人物。”
从对方口中听到‘王九’这两个字,这位容貌普通的中年汉子的两只瞳孔,顿时收缩得几乎只剩下两个黑点:“你怎么可能知道?”
“我为什么不可能知道?”
缓缓扭过头,看着此时气息微弱,大约只剩下了三鼎巫兵修为的中年汉子,司空礼微微一笑:“你叫王九,不就是因为你的本命灵物是九头虫吗?死一次掉一次境界,我真的很好奇,你还剩下几条命。”
“我……”
被这一番话给说得哑口无言,王九站在原地,终究还是深深的垂下了头颅:“想让我办什么事就直说,想要我的命就自己动手,揭别人的伤疤,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理解!十年前定远军中,单人匹马可于乱军中取上将首级的千手飞刀,现在被我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给杀了一次,自然会觉得憋屈。”
淡然一笑,司空礼负手而立:“如果我要说,我不止可以为你出一份荐进入通天塔,还可以给你几株上等灵药,助你恢复境界,并想办法帮你修复本命灵物的创伤呢?”
“你……你说的是真的?”
王九可以不在乎什么自己是死是活,甚至可以不在意自己生活得怎么样,但是……这仅仅只是在自认终生无法再恢复受损的本命灵物的前提下。
深深地吸了口长气,好不容易才将激动的情绪给平复下去,王九沉声说道:“司空少爷,如果你能让王九重新成为十年前的王九,在下愿终生受您驱使,绝无二话。”
“呵呵,说得这么严肃做什么?”
然而,话虽这般说着,但从司空礼那满意至极笑容里,却不难看出,此时他的心情确实很好。
“上等灵药固然价值不菲,医治本命灵物的手段固然难寻,但却并非没有。”
并没有理会王九那欲言又止的神色,司空礼缓缓抬起自己的右手,随着星星点点的白色光点在指尖凝聚,须臾间便勾勒出了一只鸟类的轮廓。
不多时的光景,一只通体洁白、双眼灵动至极的小鸟,已经悄然出现在他的指间。
“这是……信天鹄!”
认出了此时立于这位司空少爷右手指尖的神骏白鸟,王九的心脏顿时重重一缩。
原本,他还以为眼前这名英俊青年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但是当他看到了那只神骏灵动的信天鹄之后,王九终于不再怀疑对方的话。
没有半点犹豫,撩起衣衫下摆跪下,王九拜伏道:“属下王九,见过主公!”
“呵呵,地上凉,快起来吧!”
“礼不可废!”
既然一声主公叫出口,自然要有尊卑之别。
“嗯,你先和我说说看,之前碰到的那个少年,他是什么人。”
“这个……”
有些诧异的看了自己的主公一眼,虽然心中疑惑,但王九仍是实话实说:“此人名叫陈长生,原名陈远山,是大周皇朝灞州古泉县境内东灵镇人士,小人之所以知道此是,是因为在古泉县时,曾经被他杀过一次……”
站在原地,默默听着自己的下属将一切都讲完,司空礼的眉头不禁悄然皱了起来。
“倒也有点意思,今年才十五岁,三个月之内就从一个不入流的巫人突破到了六鼎巫兵的境界……这等速度,就算放在世家之内,也算得上是够快了。”
看到自己新认的主公似乎对那名少年很有兴趣,想了想之后,王九悄然补充了一句:“主公,那个人……他应该精擅易容之术,上次属下见到他的时候,他还不是这付模样。”
“哦?”
听到这句话,司空礼的眉头再次高高的挑了起来:“居然连这么冷门的本事都会,事情似乎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想到自己在遇到眼前这位英俊青年之前,才刚刚与那名叫做陈长生的少年照过面,王九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主公,您将小人收入门下,不知在下有什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