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胆!”
近距离破空声,自然逃不过仇虎这个九鼎巫兵的耳朵。
他的战斗经验极其丰富,仅仅只不过听声辨位,便已然知晓那些暗器并非朝自己所站方位射出,故而一未闪二未躲,足下发力,整个人便合身朝着黑色毒针激射而来的方向扑了过去。
铛!
火星迸射间,陈长生却是借力飞身退走,丝毫没有半点想和仇虎硬拼的打算。
“想走?没那么容易!”
“也没看出来难到哪去!”
唇角微微上扬,看到这名黑衣壮汉手里提着一把大刀朝自己不依不饶的扑杀而来,陈长生轻声一笑,随即整个人的身形一化为三,却是同时朝着不同的方向倏然跑远。
在这片土黄色浓雾之内,最远只能看到三步之外,陈长生这么借力一闪,仇虎一时间还真不敢追。
一个人不可能变成三个,就算世间真的有什么分身术,那也不可能出现在一个九鼎巫兵的身上。
所以,那三个从外表看起来一模一样的身影里,肯定有两个是假的。
但是仇虎却分不出来哪个才是敌人的真身,更重要的是在刚刚兔起鹘落间的交手中,他清清楚楚的看到,这个不敢以真面目见人的对手左眼处挂着一块半透明的淡紫色晶片。
这东西他恰好认得,名叫紫玉瞳,价值不菲,有着看破迷雾的功效。
不过很可惜的是,这玩意他没有,所以在这片浓雾之内,丝毫不敢擅动。
若是自己随便找个方向傻乎乎冲了出去,却好死不好的正好跳到了敌人面前怎么办?
介时自己全无准备,敌人却是以逸待劳……
回忆起对方手里那把宝蓝色长刀,脑中闪过之前那名黑衣男人尸体布满蓝色星点时的模样,仇虎顿时打了个冷颤:好险,万一刚刚不小心被划破了皮,那岂不是中了剧毒?
恰在此时,身后恶风袭来,仇虎眉头陡然皱起,却是看也不看直接反手一刀斩出。
但是,令他意外的是,从刀锋上传至手中的触感告诉他,敌人所用的武器并不是长刀。
转过身,待见到敌人竟是一名身穿白衣,左手臂还有一条长长血口子的男人之后,仇虎的眉头顿时挑了起来:“冷玉痕,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是你放的暗器?”
“当然不是!”
“哦,那是我弄错了……”
眼中闪过几分意味难明的光芒,这名白衣男子却是悄然后退数步,身形顿时被浑浊烟雾所吞噬,不过短短三步,便已经完全消失在了一片雾气之内。
“妈的!”
抬脚恨恨不已在地上狠狠一跺,但下一瞬仇虎的脸色陡然一变,因为他在这一跺脚的功夫,竟然脚底板一痛,好似被什么东西给刺穿了一般。
“针……毒针!”
毫无疑问,毒针自然是陈长生布下的,这也算是他的常用手段之一。
事实上,不止是仇虎一人,前后不过三个呼吸的光景,余下四人全部都被陈长生给‘关照’了一遍。
误会这种东西,往往总会在不经意的碰撞间产生。
当第三次误导两名敌人的兵器撞在一处后,那名被短剑贯穿的灰衣青年一时间闪躲不及,顿时被对手的长剑给挑破了手臂。
“肖夜,你这是什么意思?”
连续被当猴子般戏耍了几次,任谁心中都有火气,再听着灰衣青年毫不客气的声音,身着青衣的肖夜心中怒火中烧:“不就是砍你一剑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妈的,我宰了你!”
“找死!”
见到两个人就这么噼里啪啦的打了起来,隐身于烟雾之内的陈长生微微一笑:“终于挑起真火了!”
心中估算着蚀魂烟也差不多该发挥应有的效果,他也不再隐藏身形,直接便朝着距离他最近的那名白衣青年冲了过去。
因为,在这五人一兽中,这位被仇虎唤作冷玉痕的白衣青年,用的武器是一只长约四尺的铁锏。他并没有选择继续在浓雾中呆下去,而是不声不响的沿着一个方向,尝试着走出这片浓雾。
土元珠所化成的这片浑浊浓雾,一共也就笼罩着周围三十余丈的范围,陈长生当然不会让他就这么离开。
“就你了!”
宝蓝色刀光乍起,在虚空中闪过一缕蓝光撕裂大片浓雾,就这么当头朝着白衣青年斩了下去。
完全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是敌人最先下手的目标,冷玉痕连忙竖起了手中铁锏朝青玉刀挡去。
铛!
一声金戈交鸣之音响起,负伤在身的白衣青年连退三步。
“想躲在大雾里?真是好笑!”
不问恩仇在袖间滑落,右手长刀左手匕首,陈长生纵身一跃,在左眼处覆着的紫玉瞳晶片指路下,他二话没说抬手就是一刀朝着白衣青年再次斩了过去。
这种环境对他而言,简直太过有利。
更何况,他的对手还是一个受了不轻伤势的半残巫兵,虽然境界都是九鼎,速度也相差无几,但不论是精神状态还是肢体力量,陈长生都要比对方强过太多。
事实上,挑白衣青年做为第一个下手的目标,陈长生一共有两个目的。
第一个是不想让他跑掉,速战速决。
第二个就是先杀一人,让敌人自乱阵脚。
对方的武器是铁锏,哪怕就算是拼着挨一下狠的也没关系,只要自己手里涂了剧毒蓝星的青玉刀能划破对方一丝皮肉,这就是胜利。
再说,估摸着时间,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