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你这个一鼎巫皇,都是窃取了我大商国运而成就的,在这片天下九州真正的主人面前,根本没有半点胜算。”
仿佛非常不能理解似的,殷聿再一次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不过,你们司徒家的卷宗朕看过,十几年前就已经因谋逆罪而满门抄斩。朕确实有些不明白,没了身上的官位和爵位,你是如何窃取到我大商国运的。只要你回答了这个问题,朕可以给你一个痛快点的死法。”
“呵呵……哈哈哈哈!”
先是一阵轻笑,随即演化为仰天大笑,尽管之前自己蓄势已久的一拳被敌人于轻描淡写间打了回去,但司徒靖却并未因此而气馁。
事实上,发生这种情况,他早就对此心中有数。
“你不明白?很好,只要你心里郁闷,老子就会觉得畅快!”
身形一震,司徒靖再次从原地消失,与之前一样,整个人再一次出现之后,已然冲到了殷聿的面前。
尽管对方速度极快,若是落在其他人眼里,恐怕连动作都没看穿就已然被一击夺去性命,可这种攻击落在殷聿的眼里,也不过就是那么回事而已。
“还真是记吃不记打,妄想用这种不入流的攻击伤到朕,司徒靖……你太天真了!”
仿佛已经完全失去了兴趣般,殷聿这一次并没有采取守势,而是直接以硬碰硬的方式打出了一拳。
然而,当二者拳头于虚空中撞击在一处之后,司徒靖的身影竟直接消散,再也寻不到一丝一毫的踪迹,就如同从来都没有真实存在过一样。
“假的?”
见到这一幕,殷聿双眼陡然眯了起来。
也恰恰就在这一瞬,一枝通体金黄色的利箭,已然朝着他的身体疾射而来。
“嗯?”
若是普通的箭,身为九鼎巫皇的殷聿根本不需要闪躲,因为只要不是同为巫皇境界这敌所射出的箭,根本不可能伤得到他。
但是,这一枝箭却不同。
有心想要闪避,但殷聿却发现,尽管身体尚未移动,但闪躲的念头只在脑海中一闪,便有种不论躲到何方都一定会被这枝箭给射中一般的危机感。
“古怪!”
事实上,面对这枝箭,他只有一次闪避的机会,而且这个机会一闪即逝。
因为,这一箭的速度实在太快,其上所蕴含的力量也着实太强。
既然机会已经错过,殷聿也无暇细思,唯有伸出手掌朝着这枝利箭重重一抓而下。
“朕就不信,一个窃取国运的小贼还能翻起多大风浪!”
然而,当他的手掌甫一接触到黄金利箭的那一瞬,殷聿的脸色陡然变得极为难看。
只是甫一接触,他的整条右臂便以手指为源头寸寸化为碎屑,不论是血液、筋肉、还是骨骼,全部都在那枝金色利箭之上所蕴含着的毁灭力量之下灰飞烟灭,再也找不到半点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这枝箭的杀伤力,全部都源自于其内所蕴含着的那种毁灭气息,当那股气息透过箭枝本身传导进殷聿的整个手臂之后,它自身所余下的力道,也变得微不足道了起来。
甚至,那枝黄金利箭还尚未真正接触到这位大商帝王的身体,便已经开始一寸寸湮灭。
“啊!”
整条手臂被一箭毁灭,哪怕身为九鼎巫皇,也被痛得仰天一声厉啸。
但是,这种伤势对于殷聿而言,却并不足以致命。
巫皇,可以断肢重生。
只要心脏不损,头颅犹在,哪怕就算被削成人棍,也一样可以长出全新的身体。
虚空中风云涌动,数之不尽的天地元气在这一瞬飞快的朝着殷聿涌了过去,随着一缕白光自断臂处不断延伸,他被一箭毁灭的右臂,便这么一点点的长了出来。
“果然不愧是九鼎巫皇,就连断肢再生的速度也这般快。”
交手之际,司徒靖自然不可能任由殷聿的手臂就这么轻易的生长出来。
但是,如今他身上所肩负着的任务却并非是与其死磕,因为那完全就是一种自寻死路的行为。
可不管是出于某种目的,他都非常有必要为对方的心里再添点堵。所以在射出一箭之后,司徒靖的身影再一次出现在了对方的眼前。
“你……”
正欲开口说些什么,但是当殷聿的目光下意识从对方手里握着的那张金色长弓之下扫过,他的脸色陡然为之剧变:“射日弓?”
“不错,正是射日弓,否则……我又怎么可能一箭断去你这位九鼎巫皇的一条手臂?”
缓缓扬起了手里那张通体金黄色的长弓,一身华服的司徒靖微微一笑:“殷聿,你真应该感到庆幸,因为我手里只有射日弓,而没有射日箭。否则,你认为自己有资格挡住古老传说中,连天上太阳都可以射杀的神箭吗?”
“呵呵……”
脸上的狰狞之色渐渐消散,随着手臂一点点重新长了出来,殷聿眼中的疯狂重新归复于平静:“别说笑了好不好,若真是大夏始祖羿的射日神弓,哪怕就算没有射日箭,朕也不可能只毁掉一条手臂这么简单。你手里这件,无非只是仿品而已。”
“不错!”
既然被对方看了出来,司徒靖也不至于再继续吹嘘,直接就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对方的说法:“这确实是一件仿品,不过……现在你还敢说自己有把握杀了我吗?”
“朕不得不承认,宝弓在手,你对朕倒也有了些许威胁。”
冷冷的说完了这句话,殷聿脸上露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