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瞪口呆的看着一楼大厅中间高台上,那名身着紫色长裙的女子,陈长生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因为这个人……他认识。
要是说的更准确一点,一楼高台上那名此时正在翩翩起舞的紫衣女子,陈长生不仅仅只是认识,而且他还被对方给坑过。
这辈子,他只进过两次青楼,这一次是进了万花楼,但上一次去的可是倚红楼。
那还是当初没进通天塔之前时候的事,陈长生还记得,在那个时候,杨紫月还不叫这个名字,而是叫做——紫鹃。
也就是在那一次,他生平第一次见到了江浩然,还有他的那个妹妹。
脑子里莫名的想到了当初那位一脚踹开了雅间正门的黄衣少女,陈长生微微的摇了摇头。
如果他的记忆并没有出错的话,那名黄衣少女的名字,似乎是叫做江月柔。
“好端端的,怎么就想起了她?”
下意识的晃了晃脑袋,陈长生不由轻轻的拍了拍赵大龙的肩膀:“你还记不记得这个女人?”
“那个女人?”
听到这句话,赵大龙不禁透过雅间门扇上的轻纱朝一楼大厅的高台望了过去。
虽然视线有些模糊,但不管怎么说也是有修为在身,一层轻纱对他视线的影响微乎其微。
然而,盯着高台上那名紫衣女子看了半晌,赵大龙却缓缓地摇了摇头:“不认识,完全没有半点印象。”
“嗯?”
听到这句话,陈长生的眉头不禁微微一皱:“你怎么会不记得她?”
有些诧异的望着自己身边这位青衣少年,赵大龙顿时愣住了:“陈公子,属下为什么要记得她?”
“难道当初在银月坊内,你没见过这个人吗?”
“属下确定以及肯定,绝对是生平第一次见到此人!”
看着赵大龙那一脸坚定的神色,陈长生忽然发现自己似乎想错了一件事。
那就是当初的倚红楼事件里,凭江浩然那身为巫将的修为,真要是知道了赵大龙和张云海在什么地方,仅凭他自己一人之力,就足以让这两个人变成俘虏。
既然这样的话,紫鹃还真就未必一定要出现在这两个人的面前。
所以,赵大龙不认识对方,却是完全有这个可能。
想到自己当初刚从丑老汉门下艺满出山,结果不料第一次执行任务,就完全成了一只被抛来抛去的皮球,硬是被当成棋子好好涮了一遍。
谁成想,时隔数月之后,他居然又一次见到了这个当初冒充自己同伙,并配合江浩然,硬是把自己给狠狠坑了一次的女人。
“上次叫紫鹃,这次叫杨紫月,还都是穿了一身紫,你就这么喜欢紫色吗?”
尽管认出了对方是谁,但陈长生却丝毫没有半点想阻止颜明泉他们一行五人的念头。
从通天塔那个人吃人的鬼地方活着走出来,陈长生早就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心慈手软的少年,对于陌生人的死活,他根本不在乎。
“以五对一,如果一切的正常的话,这娘们应该是死定了。”
心底幽幽的叹了口气,陈长生缓缓地摇了摇头:“只不过很可惜的是,看来我是没机会亲自陪她‘好好聊聊’了……”
说实话,他还是很想和一楼大厅高台上那名紫衣女子谈一谈的,
因为他对于当初自己是如何被当成鱼饵,江浩然兄妹和这名紫衣女子,又是如何成了别人手里的棋子这件事很是好奇。
事既出则必有因,陈长生百分之百相信一点,那就是自己那位老师,他绝对不会做什么没有意义的事。
以前没往这边想,但如今形势不同,对于以往所发生的某些事,他不得不用心去思考,并试图从中找到某些蛛丝马迹,以借此来探寻丑老汉究竟现在谋划些什么。
时移,则事易。
现在别人都坑自己了,他要是还那么敌我不分,恐怕就算是被人给坑死了,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死的。
然而,现在的情况却是,此时颜明泉已经带着其他的四个杀手朝那位‘杨紫月’缓缓接近了过去,想必再过片刻,如今尚且还在高台上翩翩起舞的这位紫衣女子,恐怕就会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三名七鼎巫兵,两个八鼎巫兵,用这样的组合去刺杀一个六鼎巫兵,哪怕就算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恐怕也只能用万无一失这四个字来形容。
但是,那种情况却也仅仅只是在正常的情况下才会发生,而这个世界上,却又偏偏有一种情况被称之为意外。
陈长生很不喜欢意外——不止是他,恐怕不论前世今生,不论是在地球上,还是这在个玄幻世界里,但凡心里谋划着要做点什么坏事的人,都不会喜欢‘意外’这种东西。
然而,意外这种东西是否会出现,却往往与人的主观意识并没有什么太大关系。
所以,不管他想或是不想、愿或是不愿,意外终究还是出现了。
当那一抹于陌生中带着几分熟悉感的鹅黄色身影悄然闯入自己视线范围之内后,陈长生那双较他人略显狭长的眼睛顿时眯了起来。
略微犹豫片刻,他便面无表情的推开了二楼雅间的门扇,随即状似无意的走到万花楼二层栅栏前,并做好了随时取出一块面具覆在脸上,并从其上一跃而下的准备。
他认得那个人是谁,如果记忆并没有出现错误的话,那一抹鹅黄色身影的主人,正是江浩然的妹妹江月柔,当初在银月坊倚红楼内,配合江浩然和紫娟二人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