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此人是大商王朝立国近两千年以来,用时最短走出通天塔的少年英才,有着无比远大、光明的前途。
但是,在尚未觐见帝君之前,如今还并未得到任何封赏的他,现在却仅仅只是一介平民百姓。
修行一途,在突破境界的时候动用一些灵药或灵物也属平常之事,可在动用这些东西的时候,因炼化这些灵物之际,却又会引得周围环境之内天地元气动荡不休,故而因此也往往也会惹出很多麻烦事。
“若是在他所住的那栋宅子里突破境界,恐怕他刚刚才把一堆灵药之类的东西取出来,便已经有那实力强悍的贼人在天地元气异常之际就潜入他的住处,试图把一切灵物夺走……”
脑子里瞬间转过这些念头之后,江怒却是忽然笑了起来。
因为在这一刻,他忽然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刚刚还隐隐觉得有些麻烦、头疼的事,如今似乎已经找到了一个非常好的突破口。
“原来是这件事……对于别人来说或许有些困难,但对于陈公子来说,却只不过是小事一桩……”
淡笑着说完这番话,江怒扭头看向了陈长生:“陈公子,如果老夫没记错的话,皇城禁卫军的统领叶无欢,他似乎曾经给过你一块金牌。”
只不过就是找你借块地方,这好端端的,怎么又提这玩意儿?
从面前这位大商北镇抚司指挥使的口中听到这句话,陈长生的心中顿时感到有些郁闷,因为之前和身边这名黄衣少女走在街上的时候,她便已经向自己提起过这东西。
然而,令陈长生万万没想到的却是,在俩人回到江府之后,这位江大人竟然又一次提起了那块刻着‘皇城禁卫军’五个大字的金牌。
但不管怎么说,从如今的立场上来讲,江怒好歹也算是自己这帮的人,所以哪怕心中颇有些郁闷,但陈长生却仍是实话实说。
“江大人所说不错,那位叶统领……他确实给了在下一块令牌,但不知江大人此时为何会提起它?”
“哈哈哈哈!”
孰料,恰恰也就在陈长生问出了这句话的同时,这位北镇抚司指挥使却是突然放声长笑了起来。
“陈公子啊陈公子,你让老夫说你什么才好?有这么一块东西你还来找老夫,这可真是舍近求远。”
“那个……江大人,请您说得明白点,在下有些听不懂。”
平心而论,江怒言者所说的这番话,陈长生确实有些没听明白,因为他根本不懂眼前这位江大人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东西。
在他看来,自己无非也就是想在这北镇抚司衙门里随便寻个僻静点的屋子,然后再把自己于通天塔之内捞到的那些灵药大口吞它个几十株,顺便突破一下境界而已。
说白了,自己就是想请江怒给自己腾出来一块小地方罢了,似乎这原本似乎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但为什么站在自己面前这位江大人,他会在这个时候提起叶无欢当初抛给自己的那块金牌?
不过,陈长生心中的疑惑却并未持续太久,因为在他说完了这番话之后,江怒便直接开口解释了起来。
“其实,就算陈公子你在我这北镇抚司衙门里,也并不算太安全。毕竟我这里人少,万一若是真有什么贼人惦记上陈公子你那些好东西的话……恐怕除了老夫这个当朝四品的北镇抚司指挥使能吓唬吓唬人以外,真正出手保护你的人却没几个……”
话说到这儿,眯起双眼打量着陈长生腰间所挂着的那只纳物宝袋,江怒捋着颔下三绺长须轻声笑了起来:“只不过,北镇抚司衙门不行,但皇城禁卫军可是个好地方。那里高手如云,而且还有叶统领亲自发给你的金牌,还真就没有什么人敢在那里找你的麻烦,更没什么人敢去那里放肆。”
“呃……”
听到江怒口中所说这番话,陈长生心中顿时恍然大悟,却是也同样笑了起来:“江大人所说的确不错,还有什么地方,会比军队里更安全呢?只不过……”
话说到此处,这名青衣少年的脸上隐隐流露出了几分为难之色。
他确实是见过叶无欢,这一点不假。但是……平心而论,之前在万花楼里的那一次见面,充其量也只不过就是一次偶遇罢了。
那位叶统领对自己的第一印象应该不错,否则也不可能把这么一块皇城禁卫军的腰牌抛给自己,但是……他如今又该怎么去皇城禁卫军报道?
在这方面,陈长生可谓是完全没有半点经验。
去见叶无欢的时候,要不要给对方准备几样礼物?
如果准备的话,他又能准备些什么玩意儿?
这两天陪着江月柔到处乱转、乱逛,虽说关于那两桩凶案的线索什么都没有发现,但陈长生却是从自己身边那名黄衣少女的嘴里知道了一些以往所不知道的东西。
叶无欢,镇国公府世子,其父叶非更是堂堂镇国公,在修为上更是放眼整个大商王朝都没有几位的六鼎巫王。
像这样的一个人,他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然而,恰恰也就在陈长生心里隐隐有些犯难之际,江怒却再一次‘善解人意’的开了口。
“陈公子可是觉得,在去皇城禁卫军报道这件事上有些摸不清楚门路?”
“江大人说的不错,确实是这样……”
“哈哈哈哈!无妨,正所谓帮人帮到底,我们现在就走吧!”
言罢,江怒倒也不拖沓,随手正了正衣冠,却是就这么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