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可以说,对于这名叫做陈长生的少年,他所知道的资料,远远要比很多人知道的更多。
陈长生,在进入通天塔之前,只不过是一位七鼎巫兵,而在从那里面走出来以后,却已经是一位四鼎巫将。
尽管不论是七鼎巫兵还是四鼎巫将,这份修为在叶无欢眼里看来都不算什么。但是,这种变化却也能表明一件事,那就是在通天塔内,这名少年的收获,真的是相当的丰富。
否则,他也不可能在走出通天塔以后,还想着找块合适的地方突破一下境界。
毫无疑问,这名青衣少年想着要来自己这皇城禁卫军中借块地方用以突破境界,必然是要借助于某种灵药,或是某种灵物。
这种事,对于叶无欢和江怒而言,都不算陌生,因为当年的他们在这个境界的时候也曾这样做过。
坐在马背上,用一种略显古怪的眼神打量着陈长生,良久之后叶无欢却是缓缓地摇了摇头,口中不禁感慨万千:“借助外力突破境界,这种事最好少做。”
幽幽地叹了口气,这位叶统领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大手一挥:“从今天起,你便是这皇城禁卫军中的校尉,手下统领二百五十人。想突破境界的话,军中随便挑个地方即可,不会有人过来打扰你。”
“叶大人,在下只是想……”
“你没有资格拒绝!”
说完这这番话,丝毫没有给陈长生半点推托的机会,叶无欢直接扭头朝之前看守宫门的那名披甲校尉说道:“张勋,这个人就交给你了。”
“属下明白!”
听到这份任命,那位名叫张勋的壮汉顿时狠狠的点了头。
待安排好了一切,叶无欢便直接驾着那头生独角的骏马和江怒二人一同朝皇城之内走去,却是丝毫再未理会过陈长生和江月柔等人。
而当那两人的背影完全在自己视线范围之内消失之后,陈长生这才回过了神儿。
“这……这究竟算怎么一回事?”
明明是江怒带着自己来一起见叶无欢,自己的目的也仅仅只不过是想在这皇城禁卫军里借块地方吃几株灵药而已,顺便再突破一下境界,但为什么那两位正主儿还没说几句话的功夫,自己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成了什么皇城禁卫军的校尉?
而且,手里下还莫名其妙的多出了二百五十个人。
在这一刻,陈长生忽然觉得,自己才更像一个二百五。
因为,他从头到尾,根本就完全没弄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个情况。
看自己再顺眼,也没理由一见面就给了个官来当……
然而,如今不管再想说什么却也是晚了,因为那两位正主在这段时间里,早就已经完全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之内。
站在皇城大门口处,陈长生的心中忽然感觉到很是无奈。
但是,他这种情况倒还真是好的,毕竟不管怎么说,虽然从头到尾脑子都有些晕乎乎的,可好歹也算是得了个官位。
正所谓,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
而比陈长生更无奈的,恰恰也就是此时正站在他身边,那位从始至终似乎都并没有什么存在感的黄衣少女。
自己的父亲,就这么把自己一个人给撂在这里……
当江怒和叶无欢离开之后,江月柔顿时感觉到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算怎么一回事?
满头雾水的和身边这名眼中同样透着茫然的青衣少年对视一眼之后,江月柔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你说说看,现在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凉拌!”
没好气的朝江月柔翻了个白眼,陈长生看向之前那名皇城禁卫军的校尉,随即轻声笑了起来:“这位……张勋大哥,我们现在该去哪呢?”
“陈公子客气!”
听到这句话,张勋立刻拱手抱拳正色道:“统领大人既然已经吩咐了,那日后在这皇城禁军之内,你我便是平级,且随我来。”
之前,这名陈公子和叶无欢、江怒之间的对话,他站在一旁倒是听了个清楚。
但恰恰也正是因为将那番话听得清清楚楚,所以在张勋的心中,才有一种始终挥之不去的震惊。
叶无欢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自然很清楚。
但他更清楚的是,能让这位生性高傲的叶统领如此和颜悦色以对的少年,绝对也不可能会是什么简单人物。
在刚刚这几人的一番交谈中,张勋确实也听到了这名如今走在自己身后的青少年姓甚名谁,但他却总是觉得,这个名字自己似乎在什么地方曾经听到过。
“陈长生……”
心底反复念叨着这个听起来总是觉得很耳熟的名字,带着身后这名青衣少年和黄衣少女一路前行,但朝皇城的方向才没走出几步,随着脑中闪过一道灵光,这名中年校尉的脸上陡然闪过一缕震惊之色。
因为,他终于想起来,陈长生这三个字代表着什么。
在这大商帝都之内,固然有着很多秘密,但有些时候,对于有些人来说,大多数人口中所谓的秘密,却并不算什么真正的秘密。
最开始的时候,当陈长生这大商立国近两千年以来历时最短走出通天塔的少年,在从通天塔内走出的第一时间,这个人、这件事,便已经被朝廷向所有亲历者都下了禁口令。
但随着时间一点一滴悄然流逝,当第二、第三、第四个人从通天塔内走出之后,这个名字终究还是在整个大商帝都的高层之间流传了开。
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