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左右手都被束缚住,尽管只是被那名相貌清癯的老人和孙靖忠给束缚住了一瞬间的光景,但这短短的一瞬间,却已经足够手持宝刀的江怒做很多事。
事实上,这世间的聪明人,绝对不可能只有陈长生一个。
血色骷髅能够做到刀剑不伤,完全是因为它身上那层护体血光,这一点江怒和他那两位属下虽然一开始的时候并未发现,但随着战斗的不断进行,他们不可能还那样全然一无所知。
既然知道每次攻击都会让这只怪物的防御力变弱,他们三个当然要把握时机。
之前被江怒和那名相貌清癯的老人斩杀的血色骷髅是怎么死的,由于陈长生那时已经追着他的对手冲出了后花园的围墙,所以并未看到,但见到这三个人合力击杀最后一具血色骷髅时的场面,想必应该也大致差不多。
毕竟是以三打二,而且江怒的修为战力都比另外那俩人要高出了不少,在这种情况之下,只要另外两个人不会突然体力不支的成为累赘,想干掉这两只怪物,那也仅仅只不过是个时间的问题而已。
虽说他们这种行为是典型的以多欺少,但这又不是和人在打擂台,而是对付怪物……倒也不需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不管怎么说,如今的情形是,怪物已经死了,而且江怒和他的两个手下,以及远处站在凉亭里的江月柔,他们这四个人都还活着。
江府之一共死了多少人,这一点与陈长生没有什么关系,因为在这座江府之内,他只在意一个人的死活,而这个人就是如今还站在凉亭里的那位黄衣少女。
毕竟,在这里,也只有江月柔才能算得上是他的朋友……当然,对于这位‘朋友’,在不久之后,陈长生还要好好利用一下。
不过,利用不利用的,那都是以后的事。
如今既然那三只怪物都已经被斩杀,他当然也不用再这样继续保持着被大力神通加持的状态。
虽然在施展神通之后,他的身形从七尺暴涨到了八尺,全身的肌肉更是高高贲起,看起来倍有威势,但这种形象,却是要持续消耗法力。
法力这种东西,一点一滴都来之不易,能不浪费的话,陈长生觉得还是不要浪费为妙。
所以,随着他深吸一口长气,而后散去大力神通加持在身的状态,前后不过须臾之间,江怒一行四人,便看到了面前这位壮汉,又重新变成了原本的那位体形有些清瘦的少年模样。
“陈公子,你这门巫术……还真是非同一般。”
说实话,身为大商王朝的正四品武官,江怒这一辈子见过的高手不计其数,各种各样的巫术,他更是没少见过。
但是,像这种把身体变大,同时力量大幅度暴涨的巫术,他还真就是生平第一次见。
“呵呵,江大人说笑了,在下这点本事,还真当不起大人您这一句非同一般……”
眼见面前这只老狐狸谈起了自己身上的大力神通,陈长生眼皮一跳,随后不动声色的把话题引向了他处。
“江大人,您说……今天晚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唉,老夫也是不知……”
江怒当然能看出眼前这名少年是在转移话题,但他却也并未多想,只当是此人不想把自己身上的秘密暴露过多。
这一点倒很正常,毕竟在这世间求存,总会在不经意间得罪某些人。
而人生在世,谁又没有几个仇人?
每个人的心里,或多或少都会有些秘密,这一点倒也不足为奇。
更何况来日方长,人和人之间的交情,这都是处出来的,就算现在这位少年对自己还有些防备,但日后……
悄然扭头朝自己的女儿看了一眼,江怒微微一笑,但那缕笑意还尚未在脸上浮现,便又化成了惆怅。
因为,今天晚上的事情,真的是太过古怪,甚至古怪到了连他这位谙熟大商王朝无数秘闻的北镇抚司指挥使,也同样弄不明白。
那六条捍卫着大商皇宫的金龙,还有那条自帝都西门方向升腾而起的血色长龙,以及这些刀剑难伤的血色骷髅……这些事,每一桩每一件,都透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诡异。
但是,偏偏把每一件事在脑子里给过了一遍之后,却又总觉得这其中都有着一种自己所无法理解的关联。
头疼!
想起自己在不久之前随叶无欢走进皇城,最后于青玉殿内,将那部《九州堪舆志》和奏折都呈交给六皇子时的情形,江怒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个近乎荒诞的念头。
“难道说……这都和大商的气运有关?”
然而,这个念头甫一在江怒的脑子里闪过,随后便被他给甩出了脑海。
因为在他看来,这种念头,简直荒谬。
但是,尽管强迫自己不再继续朝这个方向思考下去,可在这位北镇抚司指挥使的心里,却总是觉得……守卫着大商皇城的那条金龙,它们应该就是那部《九州堪舆志》中所记载的其余六条龙脉所化。
龙脉,乃一国之国运所化。
国运,即民心。
那金龙之所以只有六条而非九条,极有可能是因为余下的那三条,已经被……
也就在江怒脑子里转动着这些想法的同时,眼角余光微微闪动,他陡然抬头朝之前被陈长生和那具血色骷髅撞穿的花园围墙处看了过去。
事实上,并不仅仅只有江怒一个人发现了异状。
如今在这括江月柔在内,这五个人全部都发现了那缕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