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倒是机灵,只可惜……想凭这几道软绵绵的剑气把把我给干掉,你们的想的也未免太过天真了!”
那十道剑气来势极快,只在眨眼之间,便已经斩到了陈长生的面前。
平心而论,在那十道剑气斩在身上之前,若是一心想躲的话,如今人还在半空之中的陈长生,倒也并非完全躲不过去。
但是,他又何必要躲?
带着江月柔一路冲出尸潮来到这西门校场大营前,那块青铜臂盾,至今还尚未被他收进纳物宝袋之内。
自己手里那块看似不起眼的青铜臂盾是一件什么品质的东西,就连陈长生自己也不知道,他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东西虽然看起来不起眼,但却绝对足够结实。
能带着他在通天塔第十六层空间穿过一片火海,最后带着他整个人从那个人吃人的鬼地方走出来,要说他对这块青铜臂盾完全没有半点好奇,那却也是完全不可能的。
事实上,在走出通天塔后,他就曾经拿着那柄斩蛟剑试过,可最终却不论他如何用力,始终都未能在这面青铜臂盾上留下半点痕迹。
“给我挡住!”
十道雪亮剑气在虚空中纵横交错,最终合十为一,好似闪电一般凌空劈至。
而在同一时间,陈长生也刚好扬起手中那面青铜臂盾,将它挡在了自己身前,却是任由那由十化一的雪亮剑气重重斩在了盾牌上。
铛!
一声巨响,尽管整个人都被这十人同出的一剑给从隐身状态中劈了出来,但人虽然被从凌空劈到了地面,更是朝身后足足滑出了十几步的距离,可他手中那面青铜臂盾,却果然没有令他失望。
虽说紧紧握着那块青铜臂盾的左臂疼得骨骼欲裂,但这面盾牌的表面,竟是连半点划痕都未曾留下,就仿佛刚刚它并未被那由巫将挥出的剑气给砍中似的。
只不过,如今的陈长生,却根本没有心思去管他手里那面青铜臂盾,因为那十位杨府剑手,在十人中为首那名用阔剑的七鼎巫将指挥下,将他整个人从隐身状态之内打出以后,却是丝毫没有半点停顿,纷纷朝他挥剑冲了过来。
“偃月阵,由阳化阴,变!”
随着为首那位修为最高的剑手一声令下,这十位白衣剑手的阵形再次发生了变化,却是转瞬之间,便从一字长蛇阵,再一次化作了偃月阵。
这种阵形,之前尸潮之内,两队人马刚刚汇合的时候,陈长生曾见过,那时候的他,才刚刚把那位杨公子给一脚踹倒。
只不过,不久之前这十位白衣剑手所摆出的偃月阵,那半月形却是朝外攻击尸潮的,而如今这十位白衣剑手,却是全部都朝着如今正位于那半月正中间的陈长生同时出剑。
尽管如今在这场战斗中,自己属于被围攻的一方,但在这位黑衣少年的心里,却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妥。
因为,这种情况,他早就已经习惯。
在过去近三个月的时间里,他在通天塔内,基本一直都处于以少对多的环境下。
尽管还是第一次被十个人一起围攻,但同样都是被围攻,十个敌人和三个敌人、五个敌人,除了人数比较多一点以外,却是再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真当老子会怕吗?”
左手青铜臂盾,右手亮出斩蛟剑,陈长生却是边打边退。
上品宝器这种东西,还算是比较值钱的,最起码眼前这十位围攻他的白衣剑手里,只有那位领头用阔剑的七鼎巫将手里拿着的才是上品宝器,至于剩下的那九人,手中所用的,全部都只是中品宝器。
剑术神通,它虽然不像定身、吐焰、移景、支离等等神通一样有着各自不同的用处,但剑术神通却有一点好处,那就不论任何剑器,只要是剑,只要它落在了陈长生的手里,他就会通晓其用处。
长剑在手,身前剑锋所及之处,任何他想砍的东西都能砍中,甚至只要手中剑器足够坚硬、锋利,不论眼前有什么东西,陈长生都有信心能将它给劈个稀巴烂。
叮叮当当一阵金戈交鸣之音炸起,在那十位白衣剑手的一轮快剑围攻之下,陈长生再次退出了十步。
但这一次,他却并未受伤,甚至完全可以说得上是以退为进。
之所以会这样说,完全是因为,他在朝身后退出这十步的过程中,用手中那柄斩蛟剑,削断了面前这十位敌人手中的四柄长剑。
上品宝器固然比中品宝器更坚韧、更锋利,但若想在一击之下便将中品宝器给削断,倒也并非一件容易事。
事实上,陈长生之所以能做到这一点,完全是因为他手里那柄斩蛟剑,它的剑锋并不是平直的,而是布满了犬牙交错般的细密锯齿。
硬砍砍不断,但却不代表锯不断。
尽管只是斩断了那十位白衣剑手十柄剑里的四柄剑,但余下的几柄长剑,也同样被他给锯得豁了口。
不过,这种事却可一而不可再。
因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尽管敌人的武器被削断了四柄,余下的六柄长剑里,也有两柄被砍出了豁口,但陈长生手里那柄斩蛟剑,却也同样伤痕累累。
甚至,就连剑脊之上,都已经布满了细密的裂痕,看起来似乎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会在再一次的猛烈撞击之下折断。
“二龙出水,变!”
随着十位白衣剑手领头那位七鼎巫将一声令下,偃月阵立时起了变化,那四位手持断剑的剑手,竟是和另外几人相错而立,同时挥剑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