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番话说的倒是不卑不亢,却也摆明了想当个甩手掌柜,把徐雄交给宋钟任意处置。
“李馆主你这贪生怕死的小人!”徐雄也算一方枭雄,李尧当着面就把他卖给了宋钟,简直是畜生行径,激的他高声怒骂。
“徐先生,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趟买卖我现在不做了,那五百万我会原封不动还给你,再会。”底气不足,李尧也没反驳,道了一声,就准备领着弟子离开。
可还没等走三步,就听得宋钟在背后冷笑道:“说几句好话就想走?”
“阁下想要如何?”李尧心道不好,可人在屋檐下,只好低眉问道。
“想走也行,自断一臂吧。”宋钟瞥了他一眼,一点脚,地上的长刀叮的插入门缝中。
李尧瞧得那明晃晃的钢刀,脸色变幻,半天才挤出几个字来:“做人留一线,阁下非要做得这么绝吗?”
“别跟我讲什么江湖道义,断不断,给个准话。”宋钟不耐烦道。
“好好,李某甘断一臂。”
李尧大笑之下,徒手抓过长刀,刀刃对向,刚欲砍向自己的手臂,忽的变卦,使了一招缠头裹脑,凌厉的刀芒仿佛化为冷光,朝宋钟的脑袋削去。
“自寻死路!”
宋钟走南闯北多年,什么人没见过,李尧表面上装的弱,可眼神中的杀气却从未消散,所以他一直没有放松警惕,如今李尧发难偷袭他,他岂会放过?
手一挥,将桌上的筷子卷入指尖,李尧的刀锋斜劈而来,宋钟不慌不忙,手中筷子如飞剑般射出,正中李尧右手手腕。
“啊!”
手腕被筷子贯穿,李尧顿时发出一道惨厉的痛叫,钢刀应声落下。
宋钟咧嘴一笑,抄过刀来,对着李尧的胳膊划去。
噗呲!
鲜血喷涌而出,李尧的胳膊齐根而断,从半空飞起,掉在地上。
全场人倒吸了口冷气,纷纷退后。
徐雄此刻面如死灰,形同枯木,两腿颤抖着:“宋兄弟,咱们有话好好说,你要什么?钱?权?还是美女?只要我有的,我都可以送给你,只要你饶我一命。”
“徐雄呀徐雄,枉你是玉江黑道的大哥,居然这么没有追求,以我的修为,别说玉江,就是整个江南,只要我想得到的,谁人敢不给?”宋钟摇头惋惜道:“你只要你现在在我眼里像什么吗?一条虫,一条我随时都可以踩死的可怜虫!”
说完,他哈哈大笑。
“钟爷,钟爷是我的错,我有眼不识泰山,你饶了我吧。”李尧断臂,徐雄彻底失去了筹码,此时他就如宋钟说的那般,是一只任人践踏,任人宰割的虫子:“你不看在我面子上,也要看齐家的面子吧。”
“你只是一介草莽,就算死了,齐家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宋钟傲然冷笑:“何况齐家发难又如何?敢惹到我头上,我让他满门不得安宁!”
“是,是,是,钟爷说的是,您就绕我一条小命吧。”徐雄再也扛不住死亡的压力,噗通一声跪下,抱着宋钟大腿,猛地磕头道。
“哈哈哈。”宋钟得意的狂笑,看着昔日把他撵的如丧家之犬的仇敌跪地磕头,只觉憋在心中十几年的郁闷烟消云散。
李尧自身难保,成田瘫软在地上,他带的人马几乎全军覆没,可以说这一战,他输得连老婆本都没了。
但钱没了可以赚,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这时,坐在椅子上看了半天猴戏的叶玄走了出来,拍拍徐雄的肩头,随意道:“徐瓢把子,你给我二千万,这事我帮你摆平,怎么样?”
“谁?”
宋钟猛地停住笑声,不悦的看去。
就见一个清秀少年背着众人,趴在窗户边,看着远处湖面的景色,仿佛完全无视三楼内的所有人。
“你是谁?”宋钟皱着眉头道。
他上楼时看到过这个年轻人,但他眼里哪有这样的小家伙,注意力全放在李尧、徐雄身上了。
现在看来,所有人都见识了他的凶残,这小子还敢这般发话,显然是有什么依仗。
宋钟纵横海外多年,不知遇到过多少高手,饶是他拥有一身功夫,都要小心谨慎,步步为营,所以哪怕眼前是个不足二十岁的少年,他也不会心生懈怠。
“怎么样,徐瓢把子,这笔买卖你要做吗?”叶玄根本没有正眼瞧宋钟,在他看来,这家伙的本事远没有他的口气来的大。
徐雄跪在地上,汗如雨下,喘息如牛,脑子几乎都要停止转动了。
开什么玩笑?
李尧这种高手,宋钟都能一招搞废,凭你这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能有什么用?
可事到如今,他根本没有考虑的机会,也没有选择的余地,这条老命算彻底交托给叶玄了。
“年轻人,口出狂言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被赤裸裸的无视,宋钟不由怒火升腾,铮铮狞笑。
叶玄将手中的茶水饮干,然后将茶杯放在桌子上,悠悠道:“别废话了,再不出招你可就没机会了。”
“你找死。”宋钟大怒,眼中杀机大盛。
想他內劲大成,习武之人哪个不对他顶礼膜拜,现在居然被一个臭小子言语侮辱,简直是岂有此理!
“小子,等会我会把你这张嘴撕成碎片,丢到湖中去喂鱼。”宋钟脚下一跺,地板应声裂开,顿时冲天煞气,把楼里所有人都吓得脸色惨白。
成田和李尧心里直骂娘,宋钟的修为已非常人能及,这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息事宁人,叶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