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点。”
杨逸似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骰盅,看清里面三个骰子的数字,无需盘算,心中便有了定计。
“来来来,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啊!”
“妈的,这次老子还压小!”
“连续五局大了,怎么可能还是大!小!老子压五千!”
“不一定,不一定,我觉得这次不一定是小。”
“那你压大我看看!”
“算了,我还是压小吧!”
经过荷官的催促,周围人群迅速而又准确的将自己手中现金或者筹码拍到了各自想要的放入的位置,大声讨论着,一双双发红的眼睛却一眨也不眨的盯着骰盅,好像生怕荷官出千似得。
“还有没有押注的啦,最后五秒!”
山羊胡荷官目光扫了一眼桌子上的押注比例,嘴角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好似对这场赌局已经有了相当大的自信.
“开开开!”
“都这时候了,那还有押注的,赶紧开!”
“就是,快点,别耽误爷的时间!”
周围赌徒有些沉不住气的已经开始大声嚷嚷了起来,这些大多数都是输的差不多之人,潜意识里喜欢相信一些莫须有的道道,比如在什么时间段大约会是什么点数,如今快要错过了他们的‘吉时’,自然不乐意。
荷官左右扫了一眼,目光在杨逸这个陌生面孔中扫了一眼,故意停顿了几秒,才缓缓说道:“没有压住的了?好,买定离……”
“等等,我押注!”
就在荷官马上就要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一道好似非常随意的声音传了出来,紧接着,众人便将目光看向了发出声音的地方,待他们看到说话的竟然是个二十多岁白白嫩嫩的青年的时候,很多人都哄笑了起来。
“小娃娃,大学还没念完呢吧?”
“这么年轻就学人赌博?带了几百块来的?”
“赶紧回家吧,这里不适合你,哈哈!”
对于这些声音,杨逸仿佛根本没听见般,根本懒得计较,不过他身后的刀疤却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杨逸受人侮辱,当即面色一寒,脸上原本出现的一丝憨厚霎那间消失不见,眼角那一道狭长的刀疤瞬间狰狞了起来。
“嘭!”
厚重的保险箱被他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发出一道巨响,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刀疤那庞大魁梧的身躯便蛮横的挤开了杨逸身边的大汉,蒲扇般的大手啪的一声拍在了保险箱上,合金制作的保险箱出现了一个清晰可见的掌印!
“谁特么再废一句话,老子弄死他!”
凌厉的目光宛如刀子一般扫过众人,赌徒们哪曾见过刀疤这等狠人,很多都瞬间怂了下来,悄无声息的低下了头,不敢与之对视。
“这……这位先生,咱们这……”
荷官一看形势不对,咽了口唾沫,强作镇定的开口,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杨逸便抬了抬手,示意刀疤退后,淡然开口道:“我们来到这里,自然是赌钱的,不过,我这位朋友脾气不太好,所以在此期间,希望大家都能安静些,不要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周围赌徒们听到杨逸的话,目光放在了保险箱上的那个掌印上,嘴角扯了扯,均是沉默不语。
脾气不好?
这特么的说的简单,若是这一掌拍在人身上,恐怕不死也要半条命吧?
“既然您是来玩的,自然是最好,那这位先生,请您……”
荷官听到杨逸还算客气的话,一颗心才放回了肚子里,脸上那职业化的微笑也展现了出来,说着,他对杨逸作出了个请的动作,示意杨逸下注。
其实这个荷官已经注意杨逸有一会儿了,甚至可以说从他刚刚过来靠近这个桌子,荷官就已经注意到了他,没别的,那些赌徒们可能一心关注输赢,所以很少注意到身边的人,但荷官不同,他要做的就是找寻肥羊,然后狠狠地宰上一顿!
而杨逸这个带着‘保镖’来玩,还带着一个硕大保险箱的人,自然就被这位荷官当成了一个大肥羊!
嗯,这绝对是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富家公子,而且看起来如此面生,想来也只是个来图高兴的主,如此年轻,绝不会有什么技巧。
“不知道这小子声势这么浩大,会下注多少?”
荷官一边悄悄打量着杨逸,心中想到。
而他所想的,也正是周围众人所想,他们也都想看看,这个年纪轻轻却好像有身世不凡的年轻人,究竟是什么货色,当然,有更多人的目光依然紧紧地盯在骰盅上面,因为那里,有他们今天全部的身家。
“打开箱子。”
在众人或隐蔽、或疑惑、或不加掩饰的目光中,杨逸的面色始终保持淡然,轻轻开口,他身后的刀疤很老实的点了点头,恭敬地态度与普通保镖无异,双手放在桌子上,打开了保险箱。
“啪嗒!”
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保险箱的盖子被刀疤缓缓掀开,紧接着,杨逸能够清晰的听到,周围众人的呼吸声瞬间变的强烈了起来,这一刻,凡是看到保险箱中红彤彤一片的人,再也挪不开了目光,一时间,这一桌变的安静无比,只剩下咕噜咕噜狂吞口水的声音。
“我滴个妈呀!这得有多少钱啊!”
“最……最少也得五六百万吧!”
“这可全都是新钱,不止!”
经过了几秒钟的沉寂之后,场面顿时变的轰动了起来,几名赌徒发出了难以抑制的尖叫,在这里玩的,大多数都是身价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