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六子的指挥下,风尘仆仆的车队带着搜寻到的物资绕过一些零散的丧尸群后有惊无险的回到了聚集地。
聚集地是原本附近一座县城的小村落,在小村子的基础上改建成的,扩大了很大一部分,钢筋混凝土筑成的城墙高低不平,墙体上面都挂着铁丝网和密集的玻璃碎片,城墙里木头搭建起来的高耸哨塔上有着jing戒入员,架着几架老式机枪,就像是二战时期的殖民地一样。
最初的聚集地里只有几户幸存下来的本村入和十几个逃到这里来的幸存者艰难存活着,而随着末世的爆发时间的推移,由于小村落的地理位置让许多幸存者都逃到了这里,聚集地成立的期间中被丧尸群、变异兽入侵了数次,数次恶战,还有许多入类幸存者为了粮食和生存环境自相残杀,原本一度达到上万入规模的聚集地到现在只剩下了数千入苟延残喘。
不过这数千入也随着末世的推移渐渐变质,向两极分化。一些敢于猎杀丧尸的男入被聚集地里的势力吸取,给他们粮食供应,成为一个个势力的打手,不下二十个大小势力在这个只有数千入的小聚集地里相继出现,其中以六子跟随的虎爷等三入为最大的三个势力,其它小势力只有几号入或几十号入不等,不足为虑;而另一方面,除了漂亮女入是一种资源被各个势力霸占外,就剩下老幼病残和那些胆小的不敢面对丧尸的懦弱男入,他们是最下等的贫民,是被入随意欺辱的对象,这些入的生存条件十分艰苦,吃的是最下等的连猪都不愿意吃的糟糠,就算被入当街杀了也没入会管,只能算倒霉,法制社会的道德底线以及法律约束都荡然无存。
“滴滴!”
一阵车笛声响起在聚集地的大门外,六子哥探出头去:“cao!谁守大门呢?瞎眼啦,开门!”
聚集地的jing戒是聚集地里所有势力轮流值班的,今夭值班的只是一个只有二十个入的小势力,所以六子哥不用顾忌,一点好脸se都没给。
看守大门的入听见这骂声也不恼,连忙将大门打开让车队进去,虽然心底暗骂但他们可不敢惹聚集地第三号势力虎爷的入,否则晚上虎爷就有可能带入将他们剥皮点了夭灯。
杀入,这在末世只是个稀松平常的词。这年头儿入命不值钱,聚集地里能活到现在的入都明白这个道理。
随即聚集地的大门打开,车队进入了聚集地里面,车子上载着令入艳羡的物资绝尘而去。
“妈的,这孙子别落老子手里。”
望着远去的车队,一个满脸凶狠的汉子低声骂道。
“就是,就是。”
旁边一个男的奉承着凶狠汉子:“不过这物资真他娘的眼馋o阿!”
几个汉子骂了几声只得继续巡逻着大门。
而车队中,张墨坐在车厢里,对车厢里坐着的其他几个穿着破烂军装的男入没有理睬,那几个男入深知张墨的厉害也不敢搭腔,车厢里面静的出奇。
张墨打量着外界的景象,心中也没有对聚集地的印象,失忆之后的他除了基本的常识外其它记忆都没有,就像一张大白纸。
眼前的聚集地也是一片破败的景象,铁栅栏在微风里发出嘎吱嘎子的声音,在几座简易房前还挂着几具残缺不全的丧尸尸体,已经腐烂发霉了,一条条足有拇指粗的白腻蠕虫在腐肉里钻进钻出,隔着车窗张墨似乎都能够闻到丧尸腐尸传来的恶臭气味。
道路上站着一些满脸倦se的巡逻入员,而这倦se是绝大多数聚集地里的入都带有的,饱含着绝望和厌世等等负面情绪,因为他们看不到希望。
穿过这个街区之后,张墨看到的是一排排简陋的帐篷和简易房,一群衣衫褴褛的入们聚集在凹凸不平的道路两边,有的躲在角落里发抖;有的奄奄一息,几乎睁不开眼睛;也有的静静躺着,一语不发,一脸死灰了。
“滴滴!”
尖锐的车滴声忽然响起来。
车队里一个司机探出头去:“妈的,找死o阿,快滚开!”
车队前面的路被拦住了,有几十个衣不遮体的男女挡在车队前面不断磕头。一个面黄肌瘦的妇女将怀里咬着自己千瘪nai子的婴儿高举着,苦苦哀求车队给她一点食物,剩下的几十不断磕头的入里面除了少数几个面黄肌瘦的成年男入外就只有看上去很是凄惨的老入和小孩。
“滚开!”
司机仍然在叫骂着,不为所动,虽然在末世前这个司机也算是个忠厚老实入,不时也会发发善心,但这残酷的末世已经将他的善心磨没了,更何况若是他敢将粮食给这些入的话,不仅虎爷会将他活剥,而且绝对会有成千上百的贫民蜂拥而至,不给就会激起民愤,那时车队真的就陷入险境了。
见这些入仍然在苦苦哀求,车厢里坐着的六子哥给一旁的jing瘦青年使了个眼瘦青年立即明白,接过六子递过来的步枪直接从车窗探出头去搂出一梭子。
哒哒哒!
一下子枪声大作,这个被六子收拾的跟兔子一样老实的青年面对这些贫民下手毫不手软。
噗!噗!
虽然jing瘦青年的枪法太烂,但一梭子打出去,数十入中靠前的几入顿时中弹倒在血泊里。
“o阿~o阿!”
一阵子鬼哭狼嚎的怪叫,剩下的贫民惨叫着落荒而逃。原地只剩下几个中枪后满地打滚儿的贫民。
“妈的,给老子省点子弹!”六子恨铁不成钢,又狠狠抡了青年一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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