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名远微笑点头,抬手要让徐旭东停车。周逸之连忙接话:“先生,两位还找什么地方呀?要不介意就住舍下吧,也好让逸之和您多盘恒几天不是?”
“这样——那咱就叨扰了?”张名远一想住民宅比客栈安全,也就答应了。接着问,“逸之,地头上你熟不熟悉?”
“少爷,先生说的是本地有分量的人,就像季家少爷那种。”徐旭东在前面接话。
“这没问题!先生要办事情吗?回去稍微休息,让阿东去请季贤弟,不行把赵团长和董县长也约了,晚上为先生洗个尘。”周逸之立刻接住。
“洗尘嘛不洗也罢,认识几个地方上的人还是有必要的。”张名远轻轻点头,“你要不忙先陪我四处走走,介绍一下本地民风。”
“不忙不忙,请先生先到我门市喝杯薄茶。我给银环回个电话,完了咱就走。”周逸之连声答应。
一行四人先到义聚粮食公司,徐旭东陪张名远和老曹参观了各个办公室,把业务范围开业以来的情况简单的做介绍。周逸之到后面的经理办公室给陆家瑜回电话,高兴的告诉她今天遇见张名远的事情。她也很高兴,让他招呼好救命恩人。随后说她二哥陆家循要到聊城来,一方面是为他们组织筹集军姿,另一方面还要搜集什么情报,让他能出钱出钱,还得注意二哥的安全。周逸之想都没想就满口答应了,怎么说两家是世交,也是二舅哥呢,哪能不当回事。可是挂了电话又开始发愁,陆家循来要钱没问题,肯定还得住他家里。可他刚才邀请了位重庆方面的将军在呀!两方面再掐起来可怎么办?恩人和二舅哥都不能有任何闪失!再一想,也只有他自己小心些伺候了。
他们从东关街开始转悠,浏览了大小码头、山陕会馆、奶奶庙。又顺着运河向北转,在北花园大寺和江西会馆周边看看,路过孙志翔的军营附近时介绍几句,还顺道看了七里铺那块地皮。接着往西城转,没靠近堂邑只是简单地说了赵振环的势力。从西门进城先参观了关帝庙,向北路过季家走道署西街,介绍南面的县政府和行政专署,北面万寿宫。经过几个小时的接触,周逸之发觉张名远跟一般的军官截然不同。既没有官架子,也没有军人的跋扈,对同行的老曹和徐旭东说话都很随和。让他觉得有意思的是张名远画图很快,几分钟就画出整个聊城大概街道,准确地标出主要街道名和各方势力所在。再有张名远双手戴着不同的镯子,对着左边的镯子说话还能被原模原样录下来,按几下就像留声机似的播放出来。
天黑的时候来到凤翥楼饭店,季堂早在那里等着,几人寒暄几句上楼落座。紧接着赵振环和余半山到了,没几分钟董骅来到,带着警察局长林普。时间不大,刘通海、木村宏川、孙志翔相继上来,季堂招呼大家围着大圆桌落座。其他人带的跟班站在门外,季堂带的黑五和徐旭东来来回回为大家张罗酒菜。老曹在张名远身后恭敬地站着,偷眼打量赵振环身旁的余半山。张名远忽然转身拍老曹胳膊让他往身旁坐,老曹一紧张赶忙躬身说:“将军,这种场合我——”发现失口后赶忙闭嘴,神情紧张地低下头。隔壁坐的周逸之下一跳,因为他还没想好怎么介绍呢,其他人已经听到老曹的话,目光看向张名远。
“这些都是逸之的朋友,老哥哥何必见外呢?有我姜某人坐的地方怎么能让老哥哥站着?啊?”只见张名远笑呵呵站起来,硬把老曹按在他和刘通海中间的位置。随后朝其他人拱拱手说:“呵呵,各位,在下失礼了,仓促间忘了自我介绍。在下姓姜名钧,姜太公的姜,千钧一发的钧,以往在西南贩茶叶。初到贵地,希望大家多多关照。”
周逸之赶忙站起来帮着圆场:“是啊是啊,姜先生对周某有大恩,到聊城自然是住在舍下。日后免不了麻烦各位帮忙,周某在此先谢过!”
那些个都拿过周逸之好处,虽说对这位“姜钧”陌生,却也都笑着拱手客气。接着周逸之开始为张名远介绍在座的人和职务,说到老曹只说是助手老曹,介绍完两人一起举杯,向大家敬酒。
酒过三巡,房间的气氛逐渐活跃起来。季堂就像主人似的频频邀大家向张名远敬酒,嘴里也是满口的拜年话。什么和周逸之情同手足,对他的恩兄自当尊重,日后多亲多近,邀请张名远改天到季家做客。其他人也相继表示愿陪同张名远四处走走,张名远也一一答应,似乎来聊城真就为了结识这些人,真有用不完的时间。
余半山总是偷眼在老曹和张名远身上打量,有时与旁边的赵振环咬耳朵。每次与张名远目光相遇时瞬间换成笑脸,过来敬酒时试探似的恭维一通张名远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做官官运昌盛经商财源兴旺。饭局结束后下楼的时候,余半山又和老曹亲近,说很像他的师兄,问他锁具方面的兴趣。老曹完全是一副茫然的表情,说是第一次来中原。
晚上十点钟,周逸之陪着张名远在前院堂屋坐着喝茶聊天,说他自从练习了张名远教的运气方法,身体上发生各种变化。张名远笑着告诉他,那种调息方法是龟息术2的一部分,只要他继续坚持练,将来可以做到吃饭睡觉不间断调息,对身体的帮助更大。如果他有武术功底,可以练成伤人于无形的内家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