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朝阳,朱由松推开房门,洗漱完毕的他和床上赖着不起的岳盈盈轻轻调笑了几句,走出了房间。
信步来到书房,朱由松得意洋洋。“哼,还高手,还不是不堪挞伐,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啊。嘿嘿。”
马士英兴冲冲地来到王府,在下人的引路下,来到书房,传来了朝廷的旨意。
念在福王前番剿匪有功,赈灾得力的份上,功过相抵。
朱由松冷笑一声,说道:“这次,我们还要感谢那些鞑子,要不是他们,咱们的皇帝陛下,恨不得尽起全国之兵,讨伐我这个藩王了。”
马士英呵呵一笑,踱着步子,端着茶盏,道:“举国之兵一旦调动,每日耗费钱粮何止百万。皇帝虽然贵为一国之君,总揽四海,但是想要调动这么多兵马,恐怕也是有心无力。
但是来的人少了,也不会比杨鹤强到哪去,这位老兄才是最可怜的,被一个太监阉人害的,在东山畏罪自杀以谢皇恩了。”
朱由松收拢败军,已经知道了杨鹤自杀的消息,他惋惜道:“没想到,这个杨鹤倒是有点担当,比那个逃跑的太监,和他的皇帝主子强多了。可惜如今的朝廷之中,这样的人越来越少了。我听说咱们的小皇帝,听信了大臣们的建议,将江南的商税基本免了?”
“是有这么回事,江南那些大商人,每年真金白银供着这些官老爷们,也是他们回报的时候了。毕竟当初魏忠贤当权,他们也跟着吃了不少苦头。”
朱由松不以为然,嘴角一撇,讽刺道:“那些人腰缠万贯,哪一个过的不比我们这些王侯还要舒服。他们所谓的吃苦头,也不过是交了本就应该交的税,少赚一点皮毛而已,尽然还不知足。商人逐利,不过于此。听说边关的一些晋商,为了金银,竟然还和鞑子做起了交易。
这些贼子胆大包天,不但走私粮草铁器,用这些东西资敌。更有甚者,鞑子们入关烧杀抢掠,所获财物,也跟他们交易,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不顾忌汉人之存亡,只顾一家之私,图小利忘大义者,莫过于此。每次想到他们,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早晚有一天,我要杀尽这些鸟人,才能出了这口恶气。”
马士英不明就里,还以为王爷有什么特殊渠道,竟然连这些事情都知道。自己身为一个朝廷命官都不知道,对王府的信任又加深了一层。
将马士英送出王府,正好遇见徐尔斗,刘毅这对难兄难弟。两个人垂头丧气,带着一群手下,准备出城治水。看到朱由松,赶忙过来行礼。
“嘿嘿,阿斗买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你身为徐老的孙子,果然极有天赋,听说你干的不错啊。”
徐尔斗一个不折不扣的纨绔,还是个穷纨绔,一向把吃喝嫖赌为正经职业的。
没想到一着不慎,跟着张元化来到洛阳,从此竟然成了一个实干家。
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灾难,一辈子操心受累,都不如这几个月。他苦笑一声,说道:“王爷就不要打趣我了,我哪有什么天赋。王爷派来的人,个个都精通水利,我不过是统筹调度而已。这个活,换了谁都能干,就是这个黒厮自己,也是干得了的,不信王爷叫他试试。”
刘毅跟着徐尔斗,一起做事尚且这么累,没想到这小子蔫坏蔫坏的,竟然想都推到自己头上,登时大怒,就要作。但是朱由松刚刚训斥过他,余威犹在,不敢造次,只是龇牙咧嘴的看着徐尔斗,恨不能用眼光戳死他。
“行了,别在这跟我臭贫了,去干活吧,误了工我就算你缺勤。”朱由松笑着说道。
徐尔斗耷拉着脸,迈开步子,带着一群虾兵蟹将,去进行自己的治水大计了。
看着他们的背影,朱由松不禁想起了他的祖父,还有自己的那群孩子。尤其是劫迎儿那个小丫头,不知道怎么样了。
算起来,他们走了也有一段时间了,按着朱由松的算计,他们此时应该已经到了欧洲,如果一路顺利的话。
他不知道,三位神父从东方带来了三艘船的小信徒,而且周游列国向人们讲述东行传教的事迹,已经在欧洲大6引起了轰动。
朱由松爱面子,这些小童浑身都是绫罗绸缎,一个个都像是小贵族一般。更让人啧啧称奇的事,这些小人竟然都通晓好几个国家斯,汤白尼,迪力抜三位神父大出风头。风光已经盖过了言过其实,却一直没见到真的效果的利玛窦。
就连教皇都亲自接见了他们,各国的王室,也都以接待过这些东方神秘强大国度的来客为荣。
但是这些孩子,似乎更喜欢往一些学院里跑。
徐光启置身其中,感受着异国他乡的风情,才知道到了实地和从书里领略大有不同。
但是他也注意到了,这里的王室奢靡无度,虚荣浅薄,比之大明朝还要不堪。底层百姓也是生活困苦,尽管他们所去的都是上等社会的场合,但是不可避免的还是在路上窥见了另一个世界的平民生活。
徐光启更感兴趣的,还是这里的军工技术和迥异的农作物。他认真的收集着信息,希望能通过这些,改善一下大明朝的困境。
劫迎儿胸前挂着一个小木偶,粉雕玉琢的她,不论走到哪,都是众人的焦点。
这个小姑娘,美丽的外表,精致的面容。都完美的符合西方人对东方小公主的所有幻想。
朱由松走在清晨的阳光之中的时候,她正在深更半夜,望着自己手里的小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