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很高兴,立即命令楼麓的部队并入黑豹义从,将黑豹义从扩充到一营人马,楼麓,恒祭为军司马和假军司马,弧鼎,弃沉两人为军候。射虎回到玉石的部队顶替恒祭任军候。
由于鲜于辅的燕赵部曲都是汉族士兵,所以李弘特意安排张郃,文丑到鲜于辅手下任军候,将原来的三曲部队折成了五曲,每曲六百人。
高览因为需要养伤,所以李弘暂时把他安排在田重手下,随后卫屯一起行动。
第二天,李弘率部出发,带着大部队浩浩荡荡向瘿陶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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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候飞一般冲进张牛角的大帐。
“大帅,豹子军动了。”
张牛角正趴在案几上写文书,闻言抬头看了一样斥候,不紧不慢地问道:“全部出动了。”
“回大帅,他们的大营已经撤了。前军鲜于银部已经赶到周山庄。”
张牛角挥挥手,斥候飞速退下。
张牛角俯身拿起地图,摊到案几上,仔细看了一下,嘴里喃喃自语道:“我就不信你不来。”
随即大声喊道:“命令各部,午时开始,发动攻击。”
黄巾军二十万大军分成四部,将瘿陶城围了个水泄不通。张牛角亲自率领大营驻扎在西门。褚飞燕部在北门。白绕和五鹿的部队在南门。杨凤来得最早,他多绕了一点路,部队驻扎在东门。
黄巾军已经围城三天,却迟迟没有发动攻击。
五鹿五十多岁,身材消瘦,须发皆已灰白。一般来说,人年纪越大,yu望应该越少,但五鹿不是,他希望自己能够重振太平教,能够领导黄巾军。
五鹿之所以叫五鹿,是因为他是个出家道人,法号叫五鹿。他是真正的太平教道士,曾经跟随张角云游天下许多年。他虽然不是张角的八大弟子之一,却是张角收录的最早一批入教门徒,在太平教中资格非常老。就是因为这一点,他非常不服气张牛角出任黄巾军的大首领。
张牛角也不是张角的八大弟子之一,只是太平教俗家弟子中的佼佼者而已。他有什么资格做黄巾军的大首领,他连太平教的教义都似懂非懂。五鹿认为,自己才是太平教的继任者,只有自己,才真正有资格做黄巾军大首领的位子。所以他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总想找个机会把张牛角推下大帅的位子。
结果他稍一动作,就惹了一身的祸,差一点连老命都丢了。在得知张牛角北征大败之后,他认为自己攫取黄巾军大首领的机会来了,立即命令自己的几个弟子,寻找借口,不发粮草给白绕和王当。结果王当部被围歼,白绕部被迫放弃襄国,逃进了太行山。随后他就倒霉了。他没有想到褚飞燕的部队到得那么快,自己立即就被王当率军包围了。要不是王当顾忌他是张角的弟子,太平教的前辈,而且还有许多黄巾军的首领纷纷出面帮他讲话,早就把他火拼了。
幸好张牛角回来的及时,杀了五鹿的几个弟子,平息了这场风波,没有给黄巾军造成更大的损失。但张牛角北征的十八万大军被全部歼灭在幽州战场上,还是沉重打击了黄巾军。
张牛角没有下台,那要感激褚飞燕和杨凤。褚飞燕和杨凤两人加在一起有十几万部队,黄巾军中没有人撼地动他们。白绕虽然也号称十万部队,但他最多只有二三万人可以拿的出手,其他的士兵都是拿着木棍,铁耙的难民,是跟在他后面混饭吃的。虽然白绕和一些小首领支持五鹿,但没有实力,说什么都是废话。
白绕一早就来喊他喝酒。白绕是富家子弟,生活一贯奢侈,到了黄巾军,他也没有改掉这些习惯。
“大师,你在想什么?”白绕笑道:“刚刚打了胜战,杀了郭典,如果再过几天我们打下瘿陶,杀死冯翊,今年好日子就来了。”
“白帅难道没有看出来,大帅这是在排除异己吗?”五鹿冷冷一笑,慢悠悠地说道。
白绕大笑,指着五鹿的鼻子道:“你想得太多了。在孤鸿岭,大帅命令我们在侧翼进攻,损失并不大嘛。这次我们在南门佯攻,损失肯定也不会太大。你想什么我知道,只是时机未到,时机未到啊。”
五鹿看着他,小声问道:“还有时机吗?”
“当然有。”白绕笑道,“上次要不是你帮我一把,我的部队早在襄国打完了。所以这个忙我一定会帮你的。”
他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现在我们两个人的兵力加在一起,和褚帅的部队相比,实力上要差一截。但这战一打完,情况就不一样了。你看,无论是攻城,还是阻击豹子军,褚帅的部队都是主力。张牛角自己没有部队,只好拿他这个义子的部队冲锋陷阵。大战过后,褚帅的部队肯定损失惨重,所剩无几。到了那个时候,我们把杨帅拉过来,再联合一帮黄巾首领,逼迫张牛角让出大首领的位子。”
五鹿苦笑了一下,说道:“你是不是酒喝多了,出的这都是什么狗屁主意。到了那个时候,大帅连战连捷,杀郭典,杀冯翊,声望如日中天,甘心情愿投靠他的人就更多了。谁会跟我?你会吗?”
白绕望着他,心灾乐祸地笑道:“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至于派人杀掉张牛角吧?”
五鹿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四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