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玮顿时明白了。他翻身下马,恭恭敬敬地给孙坚行了一礼,“我和筱岚谢谢兄长了。”
孙坚大笑,下马扶起李玮,说道:“我这个兄长只能给你出出主意,要谢,你要好好谢谢朱穆那个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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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月底,从冀州传来了好消息,都尉赵云率一万铁骑奔袭邯郸,重击乌丸铁骑。张纯大败,撤军而走。白绕眼见会师无望,急速率部逃回了太行山。
天子大喜,封赵云为虎贲校尉,重赏铁骑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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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87年1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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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玮在何颙的引见下,拜见了名震天下的许劭。让李玮震惊的是,许劭竟然也支持重开盐铁,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李玮的恳求,说立即就去司徒府劝劝许相。李玮激动不已,就屯田和重开盐铁的事虚心讨教了一番。
临走时,李玮拜倒在地,恳求许劭说说并州的将来。
许劭沉默了很久,最后说了一句话:“伯求啊,晚上不要走了,在我这里歇一夜。”
李玮顿时心如重铅,垂头丧气地走了。
何颙没有答应许劭,拜辞而去。许劭没有挽留,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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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玮心事重重地坐在马上胡思乱想。许劭不肯说并州的未来,那是什么意思?是好还是不好?难道屯田不成?但许劭兴致勃勃地和自己探讨屯田的时候,那语气,那信心,好象比自己还有把握似的,那他为什么不说呢?
蓦然,李玮脑中灵光一闪,霎时惊出了一身冷汗。许劭果然还是告诉了自己,只不过自己太蠢了而已。
“调头,调头,立即调头……”
李玮猛地抽出长剑,瞪大双眼,声嘶力竭地叫了起来:“追上何大人,追上何大人,快,快啊……”
庞德和何风想都没想,就象在战场上一样,很自然的勒马调头,纵声狂呼:“兄弟们,回头……”
紧跟在李玮后面的号角兵习惯性地举号狂吹:“呜……呜……”
大街上的人流惊呆了,随即四散奔逃。
一百黑豹义从在瞬间完成调头,启动,奔驰,急促的马蹄声霎时象*一般响彻了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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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颙遭到了刺杀。
他只带了十几个侍从,根本不是刺客们的对手。他的马首先被一刀剁倒在地,接着自己就被一支长矛洞穿了大腿。
何颙临危不乱,一剑斩断矛柄,拖着血淋淋的左腿,抽身急退。
侍从们围着他,一边拼死抵挡,一边往路旁的店铺退去。
刺客们酣呼上前,连砍带劈,转眼斩杀了数个侍卫。
就在这时,急骤的马蹄声轰然而至,黑豹义从狂奔而来。
“射……给我射死他们……”
李玮远远看到惊叫奔逃的人群,看到躺倒在地的尸体,浑身冰凉,叫喊声恐怖而凄厉。
“大人,人多啊……”
“射……射……射……”
李玮疯狂了,他什么都顾不上了,他要救下何颙,否则,什么都泡汤了。
长箭呼啸而出,刺耳的厉啸声霎时穿透了慌乱的叫嚣,“咻……”一声钉进了人群,惨叫声顿时冲天而起。
刺客们没有想到黑豹义从为了救人竟然当街杀人,他们又惊又俱,立时被杀死了三个。
“快,快,杀死何颙,杀死他……”
刺客们再不顾漫天长箭,蜂拥而上。
黑豹义从的长箭在空中肆虐,战马在宽阔的大道上飞驰,百姓们的哭叫声恐惧而无助,刺杀正在血腥地继续。
何颙身边的侍从一个接一个地倒在了血泊里,几个刺客前赴后继,势不可挡。
何颙的长剑被一刀砍断,大刀带着一篷血珠,狠狠地斩进了他的肩膀,但刺客的这一刀有一大半砍到了青砖地面上,何颙竟然奇迹般的没有被砍死,连手臂都还完好无损。
铁骑席卷而至。
十几个黑豹义从腾空而起,手中的弩弓对准几个刺客同时射出了数十支弩箭。
刺客的大刀在距离何颙两尺的时候突然失去力量,软软地砍进了何颙的胸膛,鲜血四溢。
李玮连滚带爬地跳下马,大声吼道:“是不是活的?还活着吗?”
何风抱着血淋淋的何颙,一边向前狂奔,一边惊骇地回头叫道:“快死了,快死了。”
庞德一把扶助了摇摇欲坠的李玮。
“仲渊……”
“何疯子抱着他干什么?”
“去找医铺,这里他熟,很快就能找到医匠救治何大人。”庞德气喘吁吁地说道,“仲渊,没事的,他死不掉。”
“真的?”李玮抓住庞德的大手,浑身颤抖着说道,“真的不会死?”
“没事,就是伤势较重而已。”庞德安慰道,“还好我们来得快。”
李玮心里一松,一屁股做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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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震怒,立即撤了洛阳令,重责司隶校尉,命令廷尉府查找元凶。太后就要做寿了,这个时候,洛阳竟然出了这样的事,简直不可思议。
大将军何进勃然大怒,立即征调北军进城,十二门同时封锁,四下盘查。
洛阳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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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长秋赵忠和中常侍张让紧急约见司徒许相、少府樊陵和大鸿鸬曹嵩,在事关身家性命的时候,双方抛弃前嫌,紧急商量对策。
“这是谁干的?”许相望着张让,不满地问道,“要杀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