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片松树林在冬天依旧茂密,如果不闹太大动静,卫兵不会发现。
否则,不管有没有出人命,这枪被人看见了都不好。
尤曼闻言,乖巧地直接把枪一甩手扔了,“不是我的,是他们的。”
纪汀看着躺在远处雪地里的枪,心里滴血般的疼,那可是他用了多少年就好好护着多少年的名枪啊,平时都跟祖宗似的别在裤腰带上,怎么能救这么随便扔呢?!
简直是虐待!
宫靖楠听说枪是对方的,这才多看了纪汀和周围的黑衣人几眼,眼神里写满了警惕。
随意带枪的人,不可能是白道上的人。
早在纪汀跟尤曼“相谈甚欢”的时候,那群黑衣人便收起了枪,故而宫靖楠也不知道他们身上有没有枪。
不过,老实说,十几把枪他都不怕的……
尤曼不饶人,纪汀却不想闹事,一看宫靖楠神情不对,也不管自己处境狼狈,连忙开口道:“这位先生,我们并没有恶意,您太太闹着玩的嘿嘿……”
听到“太太”两个字,宫靖楠虽然没有降低警惕,但对纪汀的印象分,还是提高了两分(百分制)。
*
他的目光转向尤曼,微带疑惑。
尤曼理直气壮:“没闹呢,带枪的能是什么好人,这事能闹着玩吗?”
纪汀简直想一头撞死在雪地里。
周围一圈人看向尤曼的目光,也许是因为她跟纪汀谈话的时候就表现得很像个神经病,此时他们的目光透露着对“她是神经病”这个事实更加笃定的态度。
尤曼看得眼角隐隐抽搐。
不过不管了,先过了她家醋缸这一关再说。
宫靖楠一脸立即便信了尤曼的样子,掏出手机,“我打电话给陈宽。”
纪汀预感不好地问了句:“陈宽是谁?”
尤曼:“警察。”
纪汀:“……”
“姑奶奶您放过我吧,你明明知道……”
尤曼厉眸一扫,纪汀住了嘴,想了想尤曼这般做的目的,立即很机灵地转口道:“是我们之前不小心冒犯了,萍水相逢一场,既然都本没什么损失,何必闹着么僵呢是吧?”
宫靖楠问尤曼:“他们怎么冒犯你了?”
尤曼张口就道:“他们本来想讹我钱的。”
“那还是报警吧。”宫靖楠很淡定地继续拨号。
尤曼眼疾手快地溜过去按住了他。
纪汀深吸一口气,这妞终于放过他了,妈的被踩得脸都没了!
尤曼对宫靖楠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没事没事,生活不易,我们就放他们一马吧,现在快到年关了手头有些紧会做这种事也是无奈。”
尤曼胡口乱说着,心里一个劲地抽自己巴掌,叫你瞎编这个理由,非得这么圆搞得自己三观不正似的。
她一边着继续想对策,一边竖起耳朵听着。
果然,宫靖楠皱眉问:“你觉得缺钱就去讹是对的?”
“不不不……”
她半晌没说出下文,宫靖楠也没说话。
尤曼突然心跳加快,有种不好的预告,抬眸偷眼一看,果然——
宫靖楠微微勾着唇看他,又淡又凉薄的笑,带着一点不悦和讽然,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仿佛在昭示着他的心也多么分明。
他知道她在胡编乱诌……
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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