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郡王看向汐歌满是赞叹之色,他家女儿之前虽傻,可这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凌白一脸狐疑,目光忍不住多看了汐歌几眼,见实在没有待下去必要,行礼离开了郡王府。
一旁汐君一直瞪着一双眼睛盯着妹妹,惊讶程度一点都不亚于刚刚见到汐歌忽然爬起来的香菱,等反应过来之后,才惊觉几日不见,居然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
“妙妙你真的不后悔吗?”汐君虽有些担心,但很快被另外一件事吸引了“妙妙似乎比以前更漂亮了,二哥都差点认不了,还有出这么大的事你们都不知道告诉我一声。”
“二哥我不是没事吗”汐歌轻笑着出声。
“这倒也是”汐君不满点点头,看着妹妹明媚眸子,生硬的表情终究化作一潭春水。
汐郡王是个钟情的人只娶了萧氏,身边连一个侍妾都没有,萧氏只生了他们三个孩子,世子汐尘从小被培养的一板一眼,办事事无巨细,汐歌虽傻却从小和汐君最为亲近,汐君对这个妹妹也是异常宠爱。
——
汐歌自清醒一个月中日子过得特别清闲,每天除了在雅竹院养养花喝喝茶就是去陪萧氏聊天,偶尔还会和郡王下下棋散散步。
除此之外汐歌一直在追查那日究竟是谁推她下水的,可最后查来查去确实一点线索都没有,那人就像凭空出现一般。
香菱沏了一壶热茶放在一侧石桌上,随后回屋拿了一条毯子盖在汐歌身上“郡主你别看这太阳暖洋洋的,入秋后的天气也是一天比一天凉,千万别贪凉,万一生了病就不好了。”
也不怪香菱啰嗦,自汐歌落水后身子就一直弱弱的,这期间还发过一次低烧。
香菱声音刚落,汐君大步流星走进院子直接坐到汐歌对面,喝着香菱刚沏好的茶水。
今天汐君穿着一身浅色衣衫,腰间挂着一块上好的和田玉,发丝梳理一丝不苟,本就俊逸的五官在阳光照耀下显得特别和煦,身上散发着一股书生气息,骨子里却又透着矜贵。
香菱上前行礼“二公子。”
汐君只是微微点点头,香菱面色微红退到一旁。
“二哥,查的怎么样了”汐歌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以她一人之力根本查不出凶手下落,汐歌直接将落水的真相告诉汐君。
“没有查到,不过已经有方向了,应该是宫里的人”这几天他动用很多人脉,只查到一个大概的方向。
“宫里”汐歌一脸狐疑。
没仇没怨干嘛要害死她?
“不过我是来和你说另外一件事的,听说离王回来了,妙妙你打算怎么办,真的要和他退婚吗?如果现在想反悔可是还有机会”汐君一脸严肃。
汐歌慵懒放下手中的书,点点头道“有什么好后悔的,那个离王我更是连见都没见过,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嫁呢,如果我嫁不出,我就打算赖在郡王府一辈子。”
“好,二哥养你”汐君宠溺摸着汐歌墨色发丝,嘴角挂着开心笑容。
与此同时,长安城西离王府,夜展离换下沉重铠甲,舒舒服服泡了一个热水澡,由小斯服侍穿着进宫正装,凌白立于一侧禀告着这近两个月宫中和朝廷所发生的事。
“翎王殿下一直秘密见大臣,似乎在密谋——”
夜展离冷着一张俊逸的脸,漫不经心的听着,任由小斯为他戴好腰间香囊。
黑色长袍绣着张扬金莽,金色腰带戴于腰间彰显出他身强力壮的身材,发丝由玉钗束缚,两个月的奔波劳累让他脸上皮肤晒的发黄,端庄的五官没有一点表情,就像走出的修罗,让人看着心生畏惧。
说着凌白拿出拿出两枚玉佩送到夜展离面前“王爷云清郡主已经同意退婚了,这是云清郡主归还的玉佩,云清郡主还说既然是退婚就退的彻底,退婚的圣旨还是由王爷请。”
夜展离慢条斯理整理了一下衣袖,微微点点头接过凌白手中玉佩,握在手中细细摸着玉佩的纹路,冷着脸回了句“我知道了。”
“王爷还有一件事情甚是奇怪…”
凌白的话还未说着,小斯急匆匆走来,行过礼后道“王爷宫中已经派人来推了,马车也已经准备好了。”
“先进宫吧,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夜展离迈着稳健步伐往外走去。
凌白止了声,跟上夜展离脚步。
自他八百里加急向皇上禀告,流寇被彻底击退,且十年不会在犯边境,皇上大喜不仅赏赐了离王府很多好东西,还要让文武百官为他得胜归来举行接风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