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大哥来那天,本殿陪你去见他吧,你们兄妹应该有三年没见,你很想念他吧。”
“不用了,妾身的大哥就算是到京城,也得到下午了,就让他歇息一天,十二那天,也是妾身爷爷的冥诞,那天,妾身的父亲,叔叔,还有哥哥,应该会在家里祭祖,反正这几天就能见到他了,就不着急这两天了。”雪胧自然很想马上见到哥哥,仔细想想,他就算是回京,也没有时间在生辰宴前见自己,还不如在生辰宴的时候再见面。
“你有安排就行。”
“如果太子想在生辰宴前,见妾身父亲一面,可以带雪娜,在妾身的叔父回来那日,随她一起去相府。妾身的叔父,回来肯定会先去妾身那里,与他见一面。”
“有什么事情吗?”
“太子为什么这么问?”
“从本殿进来,你正眼都没有看本殿一眼。你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妾身并没有什么话说。”
“你对本殿,就没有话说吗?”
“自然没有,殿下想听什么?”
“你耍什么脾气?”雪胧始终低着头,可是就是她这种一潭死水的态度,点燃了容恪心中的怒火。
“妾身不敢。”雪胧端起甜汤碗,还有一些汤底,正是味浓的时候。
“你还知道你是本殿的太子妃。”
“不是殿下的太子妃,妾身坐在这里做什么?”雪胧听出来容恪动怒了,可是她并不觉得他生气,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季雪眬,本殿命令你,看着本殿。”雪胧抬起头,双眼无神,淡漠的看着容恪。
真是好看啊,雪胧低垂着眼皮,这时候依然有闲情欣赏一下,正怒冲冠的容恪。
“你到底在闹什么脾气?”
“妾身没有啊。”雪胧很不解容恪为什么这么问。
“你是不是为了本殿昨天宿在玉容那里,觉得不舒服?”
“妾身应该感觉到不舒服吗?”容恪俯视着雪胧的眼睛,她依然是那副不在乎的样子。
“你不应该吗?你可是太子妃。”
“那殿下能因为妾身觉得不舒服,而永远不去玉容姑娘那里吗?”
“这是两码事。”容恪自然不能不去。
“不,这是一码事。殿下是在要求妾身为您去玉容姑娘那里的事情,而心里感觉不舒服,却做不到让不会妾身感觉不舒服事情。妾身不在乎,您又觉得妾身做的不对,妾身在乎了,您就会觉得,妾身会对玉容姑娘不利。这是个很难的题。不过,再难,妾身也是这句话,妾身并没有觉得心里不舒服,只望殿下懂得节制,玉容姑娘可不能有孕。”雪胧总算是喝完了那碗甜汤,玲玉也适时地递上了手帕。
雪胧用手帕,轻轻的擦拭着自己的嘴唇还有手指,动作流畅优美,一点其他的分神的地方都没有。
“季雪眬,你可是本殿的太子妃。”
“是啊,妾身是,就算太子不一遍遍强调,妾身也是,三年内,一直都会是。”雪胧把手帕丢在桌面上,最后一句,抬高了音调。
“你既然知道你的身份,你就不能这么满不在乎。”
“那殿下说妾身要怎么做?对付玉容姑娘吗?”
“本殿并没有这么说。”
“那要妾身把火气,撒到东宫那些姐妹头上吗?”
“她们又没有惹到你。”
“妾身也没有惹到您啊,你为什么这么莫名其妙的抓着妾身不放?”雪眬站了起来,准备不再跟他讨论这件事情。
“本殿对你而已是什么?”
“自然是太子。”
“仅仅是太子?”
“不然呢,殿下于妾身,还有什么别的意味吗?”
“本殿可是你的夫君。”
“刚才殿下问妾身跟大哥三年没有见面,是不是很想念妾身的大哥,妾身自然很想念他,可是每每想到,刚刚跟大哥要见面,我们兄妹就要给我们的小弟分离,殿下应该知道,妾身的三弟,今天出京去南边吧。我们最起码,又要三年不见。三年又三年,妾身现自己跟三年很有缘分,像是因为祖母病逝,晚了婚期三年,跟小弟又要分别三年。妾身现在又要跟殿下,在纠缠三年。殿下可要想一想,这么多三年,跟您有那么多关系,妾身的这句夫君,也就在人前,在嘴上叫叫了。您就算是杀了妾身,也别奢望,妾身会在心里这么以为。您的妾室们,妾身一个也不会动,等鸾凤阁建好以后,妾身回到东宫,就停了她们的避子汤,太子也开府三年了,确实也该开枝散叶了。妾身还有些杂务要做,就没有办法陪殿下闲聊了。”雪胧往内室走去,勾唇一笑,笑容有些冷。
“侯女,太子殿下走了。”雪胧正要打开一个箱子,玲玉走了进来跟雪胧汇报。
“我知道了。”雪胧坐在箱子前面,地面上铺着柔软的地毯,她打开了箱子。
箱子里是一些头面盒子,雪胧拿出一个,打开以后,递到玲玉手里“这个给季侧妃送去,就说我想让她在那天戴着这个。还有跟她说一说父亲生辰宴的事情,如果她想在生辰宴前,见叔父一面,我也准了。毕竟他们父女也三年多没有见过了。”
“奴婢听说,季侧妃在阁中的时候,跟大将军并不怎么亲近。”
“也不能要求这全天下的父亲,跟我父亲一样吧,你去吧。”
“是,侯女,您别生气了好吗?”雪胧刚刚对太子说的话,比她这些日子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