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床怎么不能扣。”雪胧虽然嘴硬,可是手上却顿时没有了力气,如此好看的宝石,留痕迹确实有点可惜。
妆台上,钗头面,头油眉笔,胭脂水粉,一应俱全,雪胧放在正中间的一个盒子。
漆黑的盒子里,安静的躺着两只几乎透明的冰种玉镯,简简单单,精美绝伦到好像不是这人间该出现之物。
“这,这些东西我都不能收,你且看我身上穿的戴的,哪一件不是出自你的店铺,这么多年,你送我那么多奇珍异宝,我却无以回报,薛之遥,你对我太好了,我受之有愧。”
薛之遥从雪胧手里,接过盒子,放在妆台上,然后拿出一只,拉起雪胧的手腕,给她戴上,雪白的皓腕上,这只镯子,就好像飞龙的眼睛。
又拿出另一只,戴在另一只手腕上“我薛某人,从来不做亏本买卖。我觉得你值得,就值得。收下吧,还有更好的。”薛之遥看着雪胧,心中思绪万千,眼神盯着她怎么也移不开目光。他伸出另一只手,托住了雪胧的侧脸,他一点点把脸靠近过来,最后却把停了下来,雪胧盯着他,眼睛都不敢眨,一直神秘冷静的薛之遥,也有如此缱绻于情感的时候。
薛之遥看着雪胧依然镇定的双眼,噗呲一笑“你啊,真不像个女人。”
语罢,他勾唇一笑,伸出手,点了点雪胧的鼻尖,然后抽身回去,几步走到梳妆台的后侧,这里是个更换衣服的隔间,推开隔间后面的门,雪胧站在此处,都觉得豁然开朗。
“好大的浴室。”从那扇不大的门里进去,先是一个巨大的圆池,显露在眼前,因为没有开窗户,里面十分的温暖。
“你对这里的喜”薛之遥得意的依在门口,这里才是他最满意的地方。
“瞎说什么大实话。”雪胧真的是太喜欢这里了“这里是这么建的?下面怎么挖成这样的池子?下面不是起居室吗?”
“这一层填高了许多,然后加了隔板,放水和出水都是从隔板下出来,为了给你盖这个,不知道难为坏我多少能工巧匠。”
“小女先在这里谢过了,我真的是太满意了,可是这里没有窗户吗?夏天在这里沐浴还不要热死我?”
“你不是用闹着我给你盖一个水房,你只要打开这个下面的水车,水就会源源不断的灌进夹层里,每一个时辰循环一次,保证你比躺在冰块上还凉快,冬天只需要关上门,用热水沐浴,烧热地龙即可。怎么,是不是无话可说了?”
“你都做的如此周到了,我还有什么话说,不过,这栋楼,造价多少?”
“按你的吩咐,绝对要痛宰东宫一顿,单子我已经交上去了,这几天的就应该会拨下全部的银子。”
“这样还差不多。”雪胧勾唇,得意的一笑,不是给她用前太子妃用剩下的东西吗,这一次,就让高氏彻底的没有办法节俭。
“你这么一笑,肯定有人遭殃。你打算什么时候搬进来?”
“就这几天吧。到时候我会举办个乔迁酒。给众人看看你这费劲心思给我盖的这座宝楼。”
“说起来,这个院子叫鸾凤阁是没办法改了,可是这个楼还没有名字,你可以取一个,我让大家写了,给你装裱挂上,到你办乔迁宴的时候,再掀开。”
“你当我这里是挂牌做生意呢,不挂,太麻烦了。”雪胧摇头“不过,我有我们一点都不用费力的办法。”雪胧贴着薛之遥的耳朵把自己的打算给说了。薛之遥听后,无奈的摇头,雪胧这才思,实在是太…
两个人和一屋子侍女一起下了楼,落锁走出了假山。假山后,绿植并没有很多,还需要等到来年春天,到了植树的季节再说。薛之遥已经挑选好了数百颗大树,就等着明年春日里,移栽过来。
“那么多大树,根基深厚,人挪活树挪死,这么一下子挪过来,养的活吗?只会白白浪费了高木。”
“这白余颗树,如果死过三颗,我薛之遥三个字就倒过来念。”
“遥之薛,还很有诗意呢。”雪胧见他信心满满,觉他绝对是信心过头了。
“到时候我要去真做到了,你可别崇拜到五体投地。”薛之遥又露出他那狡黠的微笑,不过每次这样雪胧就十分的安心,薛之遥就是这样的男人,十分让人安心。
“切”雪胧翻了个白眼,继续往外走,出了假山,耳目就多了起来,两个人也轻车熟路的避起了嫌。
刚出院子,就看见松柏树下,站了一队女子。仔细一看,是高氏。
许久不见高氏,她还是老样子,样貌虽然不出众,可是难得有一双让人心生怜爱的眉目。
雪胧昂起头,居高临下的看着给她行礼的高氏。薛之遥在一边面无表情,可是心里却在偷偷的乐,要说魏晋名士之风,雪胧从最像其父。
“这风口里,高侧妃有什么事要等在这里?”
“回娘娘的话,妾身是在这里等薛老板的。”
“不知侧妃找在下所谓何事?”
“是为太子妃娘娘的鸾凤阁一事。”
“本宫刚才在薛韶主的陪同下进去看了,本宫甚是满意,回去准备禀告殿下,对薛韶主重重的嘉奖。”
“可是…”
“侧妃有什么可是的吗?修建鸾凤阁,是禧妃娘娘的意思,现已落成,侧妃你的这句可是,是什么意思啊?”
“娘娘,当年太子入住东宫之时,因为东宫许多年无人居住,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