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斐羽很快的赶到,大冬天的额头冒汗,喘了三喘才进到房间里给容恪治伤。玉容被抬到偏房暖阁里,月河夫人正在小心的给她疏通气血,本来气血就少,这下浑身上下都流不过来。急得月河夫人,就差扒开她的嘴往里面灌养分,可是这样只会更坏。只能徐徐图之。
容恪这边,这次季斐羽带的东西全,一应治伤的东西摆了一桌,一件件从大氅里掏出来,真不知道它们原先藏在哪里,若不是他拿出来,真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从哪儿来的。
季斐羽手快心狠,把又薄又锋利的小刀,在火上烧了三遍,凉下来后,泡在烈酒里,擦干净以后,用一块白色的纱布垫在容恪身上伤口开裂的地方,贴着裂口,又快又准的把撕裂来的肉芽和坏死不通血的肉刮割下来,看的雪胧不忍侧目,容恪服了两倍的麻沸丸,但是身体本能的疼痛,还是让他胸口的肌肉不停的颤抖。
“你要是怕了,就去另一个屋里待着,我这里要好一会才完事。”季斐羽不停的出汗,两只手也被容恪的血给浸染,雪胧忍着不适,拿起干净的手帕,给季斐羽擦干净头上的汗。
“行了,快些出去吧,你要是晕过去了,我可没时间顾你。”季斐羽说话不好听,手脚可十分麻利,这么一会他都割完下面的一片,还有上面的一页,撒上止血粉,擦干净刀子,开始清理下面的伤口。
“这下手可真够狠的,口子本来就又深又宽,这一下子挣开了,可要好些日子才能再愈合。”
“可是明日是今年最后一天上朝,是大朝,会有祭天封朝的大日子,太子必须到场,跟陛下一起登台受礼。朝会以后还有宴会,太子依例,要祝酒朝堂的。”
“他?现在这个样子上朝?受朝拜?祝酒?你就不怕他嘴里喝着,酒就从这里这出来了?”季斐羽指着容恪腹部那条足足有半臂长的口子,切去坏死的部位,露出新肉,就好像小孩嘴唇一样翻着,血肉模糊。止血粉很快就被浸透。
“那怎么办?太子如果不去,其他皇子代劳的话,不就是对天下人说他这个太子失势了吗?”
“死跟失势,那个重要?他的伤口愈合好前,在撕裂一次他就没命了。”季斐羽拿出弯钩和线,双手齐动,把容恪的伤口给缝合上了。
“那么吃惊做什么?他的这个伤口,你让他自己愈合,简直是做梦,这样缝合上一圈以后,愈合起来很快。”缝合后,撒上药粉,包扎好,薛之遥给容恪把把脉这才放心的收回手来“好了,等麻沸丸药效过了,好好养着就好了。”
月河夫人也诊治好了玉容,让人把她抬回了自己的院子。
“可治好了?”
“那里那么快就治好了,只是包扎好了。”
“玉容呢?她怎么样了?”
“暂时睡过去了,我又给她调了副安神药,一会喝了,要睡到明天。不过。她的孩子要赶紧落胎才是,不然长到一定的大小,把她的身子拖垮了,可就没有用了。”
“娘,不是还有那种药。”季斐羽想到什么。
“什么药?”雪胧见事情在季斐羽这里有转机。
“我们现在是要救人,不是害人,那个药你提都不要再提。”月河夫人表情凝重的对季斐羽说,在行医问诊上,季斐羽十分听月河夫人的手一鞠,说“是,孩儿不提了。”
“到底是什么药?你们一个闻之变色,说之闭口的。”
“没什么的,收拾好了吗?用过饭回去吧,府里的事情还有一大堆。”
“收拾好了。”季斐羽留下药,又把工具收拾会大氅的夹层里。
“饭菜已经准备好了,请母亲去外厅用饭吧”雪胧给玲玉使了个眼色,让她们先带月河夫人去外厅用餐,她把季斐羽堵在了房间里。
“你干什么?没听见娘说的,那药不能用。”季斐羽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如果可以他多想自己没有说过那话,这不,就被雪胧给抓住了。
“所以,确实有别的办法保住玉容的孩子。”
“没有,那根本就不是办法,我可是第一次来你的地方,怎么,治了半天你丈夫,饭都不给吃吗?”
“你别在这里给我顾左右而言他,你那天不是还说薛…那谁是我相好,现在想起来我有丈夫了。季斐羽,你虽然总说些废话,得罪人的话,可是你从来不说没有根据胡诌的话,而且娘的反应也说明,确实有那种药,你实话告诉我就行,你与娘如此恢莫忌深,那药肯定有他凶险的地方,没事,你只管说。”
“你知你二哥一定会告诉你,所以你就专门找他这个空子下手,你若是真有能耐,为什么不来问娘?”月河夫人去而复返,玲玉在后面,一脸我尽力了的表情。
“娘,我们一起去外边吧,好饿啊,我早饭都没吃呢。”季斐羽真的嘴都张开了,幸亏月河夫人来的及时给他堵上了。
“娘,为什么不肯告诉我,有了更多的选择,要做抉择的,又不是我。如果女儿听了,觉得凶险,也可以跟你们一样,不告诉玉容,甚至不告诉太子。”
“根本就没有什么可选择的。你知道了,也只会觉得娘没有说出来是做对了。”
“那也是女儿要做选择的事情。”
“好,羽儿。你告诉她。”月河夫人拂袖坐在了一旁。
“月河密宗,毒一派,医一派,蛊一派,蛊派就是现在一边的荣国蛊毒的师祖,月河密宗不要蛊已经百年,但还留有几种可以关键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