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刚刚出了后宫,还没有到前朝,所以正是人烟稀少的过度地带,容愉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一把把雪胧按在了宫墙上,手扶着墙,脸就贴着雪胧的额头。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我只知道你离开了我,你知道,你明明知道,我离不开你的。”雪胧小声的啜泣,她的额头可以清清楚楚感觉的到容愉的温度。
“胧儿。。”他的声音缠绵柔长,叫的雪胧骨头都酥了。
“放开我。。”可是,雪胧却清醒了。
她一把推来了容愉,可是力量有别,容愉纹丝未动。
“你的眉皱的,我心疼。”有水滴,落在雪胧的额头处,顺着她脸部的轮廓,一点点的流下了她的脸颊,是的,这是容愉的泪。
雪胧不在挣扎,亦或者被他感化,伸手抱住了容愉的后背。而容愉,早已经死死地抱住了雪胧,两个人,在乍暖还寒的春夜里,无声的拥抱
“主子,主子们,走,走了。”玲珑借着微弱的灯光,看着拥抱在一起的看着两个人,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眉心解不开的结,命里解不开劫,是你。是你啊”雪胧也恢复了理智,她的声音颤抖,自心起,慢慢的哀伤。语罢,转身离开了。
脸上还有带着容愉温度的泪水,亦有她自己的泪水。
容愉在原地站了许久,久到他的膝盖发麻,让他迈不动步子。
他抬步欲走,却踩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他弯腰捡了起来。
纯金打造成的一只凤凰上,只刻着一个字
先凤牌怎么在胧儿这里。
容愉心里疑问着,满心的愁肠,也让他没有多少精神分出来,想这个问题。
孤影寒念,月色戚戚然,正适合断肠人的归途。
“你说的可当真?”真是清晨,雪胧正对镜贴花黄。
玲玉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老是出错,即使雪胧的脾气再好,心里也带了三分气。
正闷闷然的时候,去大厨房取食物的玲珰回来,带回了个消息。
这个消息与雪胧息息相关。
那就是太子已经平定了祸难,出京四月余,终于要回来了,现在已经动身回京,最迟十日后,就能回到京中了。
这本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可是雪胧还是忍不住的吃惊。
太子就要回来了,那么,是不是要通知母亲,实施那个计划了?
“当真,奴婢一开始只是听那些婆子们嚼舌根,后来出来看见高总管也在跟黄良林院中的雪意姑娘说,太子最慢十日,快的话,七八天就要回来了”玲珰原原本本的说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
“玲珑,研磨。。嘶,该死的奴才,你干脆拿个剪子,剪秃了本侯女的头发,岂不省你天天这样伺候我。”
正在为雪胧插上一只步摇的玲玉,用小指不经意间勾住了雪胧一缕发根在鬓角附近的头发,而且这也不是今日的第一次了,不知道玲玉今天是怎么了,先是插歪了步摇,再来雪胧的头发缠进了金丝片间。
接二连三的失误,让正在筹谋出神,肚子里本来就有些气的雪胧怒急,从妆台上随意的抄起一个东西,站了起来,往正不知所措的玲玉砸去。
雪胧手里拿着的是胭脂盒,胭脂盒是瓷盒描了金丝,花纹精妙无比,拿来砸人也是蛮对的起被砸的那个人。
胭脂盒正中玲玉的额头,盒子落在地毯上,并没有碎,只是在地上打了个转,停在了那里。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玲玉顾不得额头的疼,赶紧跪在地上,向雪胧请罪。
“滚出去,吵闹什么,还嫌不够鸡飞狗跳是啊?”雪胧本来出手有些后悔了。
可是玲玉的求饶声,好像老僧念的紧箍咒,吵得雪胧那叮当的悔意,也跑到了爪哇国去了,指着玲玉,大声的斥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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