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河夫人看着雪胧孤寂的侧脸,也没有再提容愉的事情。雪胧陪月河夫人继续晒药草,母女两个人都安静的不说话。
“对了,娘,我要去看恒弟了。”雪胧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件事情没有跟月河夫人说。
“当真?”月河夫人惊喜的问。
“自然是当真的,过不了几天,太子就要四方劳军,南边离聖都最近,我准备跟他去。”
“可是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出京?宫里的人怎么能允许?”月河夫人指了指雪胧的肚子。
“自然是先不让京里的人知道,等我们到了地方,再说也不迟。”
“你这样只是瞒着实在不妥,先不说怪罪下来,最先遭殃的,就是你的那几个丫头,就是你回来以后呢?怎么处理?”
“到时候我们平安回来,我现在又“有孕”在身,反正不能被抓起来关到牢里去,至于我的那几个丫头,我会交代好她们的,一有不对劲就赶紧回相府来。”说着,雪胧晃了晃自己的假肚子,只夹了两层棉垫,只是微微有一点隆起。
“到时候晾也没人敢到相府要人是吧?你的小算盘打的真是转。罢了,我待会去给你恒弟准备些东西,你给他带过去。还有啊…”月河夫人看着雪胧的肚子“你里面的东西可要系紧了。一旦掉下来,太子还好摘身,你,就完了知道吗?”
“娘,你放心,这些带子我都是系在我的衣服上的,穿外衣前都检查妥当的。还有带给恒弟的东西,一定要精不要多,我们是去劳军,在没有到地方前,太子的意思是不想铺张,轻装简行的去,所以我能带的东西实属有限。”说完,雪胧有些为难的看着不说说这会话的功夫,月河夫人倒腾出来的三口空的大黑箱子。
“轻装简行?那劳军的仗队呢?托他们带着不行吗?”听雪胧这么说,月河夫人放下了让人又抬进来的两口大箱子。
“仗队一路走,每个府衙都要接待,我们走一个月也到不了南边,所以太子的意思等仗队出城,就让他们也找条近路直奔南边,这样两头走会有迷惑的作用,也安全的多。”听雪胧说着,月河夫人突然觉得,他们去南边是个很危险的事情。
“你实话告诉娘,这次去南边,你们真的是为了劳军的?跟之前太子遇刺有没有关系?”
“娘,太子去劳军是年前皇上就定好的事情,早在他遇刺之前。而且他遇刺是因为暗卫营的叛乱,跟劳军没有关系。”
“那叛乱平息了吗?”
“那当然”雪胧一口回答了月河夫人,如此才打消了月河夫人的疑虑。
“那就好,那就好,太子的暗卫营虽然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可是我听你爹说,那是一支可以以一当百的精锐,太子从十五岁开始花大投入建成的。”说到暗卫营,雪胧一开始还觉得容恪的暗卫营其实是失败的,不是有句话叫最失败的刺客就是最知名的那个。也就是说如果一个刺客在江湖上是个响当当的人物,那么他就是最失败的杀手,揖褪且跟蝙蝠一样躲在阴影处,暗夜出行。
而容恪的这个暗卫营,名字是暗卫,可是京城好像没几家不知道太子手底下有这么一支集刺杀,暗查,安插,间谍等活动的队伍。如此这般,好像是极其失败的。
“胧儿,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太子的暗卫营…”
“太扎眼了对吗?”
“是,是啊。”雪胧不知道月河夫人是怎么看透自己的想法的。
“是因为他故意的。”
“故意的?为什么?”
“胧儿,我觉得你是个很精明的孩子,可是却在你之前从来不关心的事情上异常迟钝。”
“我确实,在太子被刺杀以前,没怎么关注过暗卫营,娘,你知道他们是怎么回事吗?”
“好吧,那为娘就告诉你,这些还是你爹跟我说的,”月河夫人坐下,慢慢的跟雪胧讲起太子的这把手中的刺客之剑。
“太子十五岁的时候,陛下是陛下登基的第一年。那时候二皇子还没有被圈禁。大皇子也不过才刚刚病逝。大皇子和二皇子前后只差几天出生,先皇后去世以后,大皇子吃不惯乳母的奶,换了好几个都不住的拉稀,但是正巧吃了二皇子生母孙氏的奶,一点也没事。正所谓有奶便是娘,孙氏出生极低,进了王府只是个侍妾,因为奶了大皇子一路青云被封了平侧妃,就是虽然没有侧妃之名,却可以有侧妃的待遇。当时禧妃都没能有这个待遇。只可惜孙氏只等两个皇子长到十岁的时候,就病死了。因为大皇子二皇子一奶同胞,大皇子死后,皇上又刚登基,自然一眼就望到了二皇子。二皇子当时俨然就是被当做储君来待着。当时三皇子与之为手下,所以二皇子首先把皇位最大的竞争者对准了小小年纪就有军功在身的太子。二皇子跟三皇子一样,生母出身不高。没有母家之力。于家虽然对禧妃不好,可是对于家的这个外孙可是各位看重的。二皇子几次想要暗害太子,大部分都被于家的暗影挡住。”
“于家居然有暗影?”
“现在没有了,因为于老爷子看着自己的外孙屡次三番被害。干脆把如果留在自己手里,一旦被发现肯定,肯定会因此获罪的暗影,交给了太子。暗影如果在臣子手里,尤其是是于老爷子这样的盖主之臣手里,肯定会有一篇大文章。而在皇子手里,就是一把直指皇位的利刃。这就是太子手里,暗卫营的来历。当时的暗影只是在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