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但说无妨。”
“老臣请太子殿下,与老臣的女儿和离。”
“你,你说什么?”太子还未曾做出反应,反而是一旁的高氏突然很激动。
“大胆,丞相面前,这是什么样子。”太子一时间心乱如麻。
和离?不是请太子休妃?而是和离?
一股无名之火,燃在容恪的心头。
“妾身知错。”高氏感觉鞠身请罪。
太子挥手,她这才放松下来。
“太子意下如何?”季丞相依然喜怒不明,一张虽然垂暮,但自然为英俊的相貌,带来三分苍劲。
“丞相,这么大的事情,本宫需禀告了父皇母后再做决断,而且,本宫刚刚赈灾而归,丞相突然这么说,未免让本宫有些,摸不着头脑。”
容恪既为太子,自然谋略也是不差的,只是,丞相此举,他真的是看不透。
“皇上那里,老臣就算拼上身家性命,也会让圣上同意的,太子不用拿圣上搪塞老臣,太子只管写出和离书即可。”丞相面色决绝。
“丞相,本宫连太子妃的面都未曾见过,就和离恐有不妥吧。”
容恪知道自己,自然不能与季雪胧和离。
季雪胧是什么人,当朝丞相的嫡女,也是唯一的女儿,而且看今日丞相的表现,那必定是宠至心头上的人。
“恐怕等到太子您来相见,我的女儿,就在这东宫,被毒死了。”丞相原本面无表情的脸,终于绷不住了,转而薄怒。
“丞相此话怎讲。”容恪一脸不可置信,也对,根本就没人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玲珑,你跟太子讲。”玲珑本跪的膝盖生疼,现在怅然被丞相叫起,立刻直起了身子。
“太子,太子殿下,我们,我们侯女并不是生病了,而且是中毒了。
侯女的陪嫁丫鬟中,有个玲琅的,她曾经跟在夫人身边,学习过汤药。
早前叫过大夫,大夫都说侯女只是郁食所以胃肠发痛,并无大碍,开了药吃了就会缓解。
昨夜侯女喝了药就睡了,连晚饭都未曾用,凌晨时候,正是奴婢守夜。
,侯女,侯女平时夜间都会起夜一次,而且时辰都差不多、可是昨夜时辰过了,侯女都未曾起来,奴婢,奴婢就大着胆子,去叫一叫侯女。
可是侯女却怎么也叫不醒了,玲琅姐姐为侯女诊了脉,连夜就让奴婢飞鸽传书给了丞相府。
说侯女中毒。
此毒,玲琅姐姐说,放眼整个京城,怕是只有夫人可解”
“怎么可能,府中的一应吃穿用度,妾身都严格把控,娘娘吃的餐品,我们这些姐妹们,也都多多少少可吃用过。要说是中毒,简直是无稽之谈。”
高氏一阵急色,就搪塞过去。
“太子请看这个污血帕子,血色发乌,根本就是中毒所致。”玲珑指着太子侍卫手里,依然拿着的那个污血帕子,大声的说。
“丫头,你们侯女刚刚睡着,你是想让她在发作一次的。”月河夫人短襟长裙,衣着利索的从内室中走出,面带疲色,扶着玲琅而出。
“夫人。”太子鞠身以礼。
“太子安好。”月河夫人直直的站在自己的丈夫身边,面色傲然。
“安好。”月河夫人自幼生长在长公主里,出入宫廷,跟父皇的关系也很好。
“太子殿下既然说没有见过我的女儿,不放近身一观。老身的这个女儿,虽然不及禧妃娘娘曾经是大聖第一美人,但是放眼整个聖都,出她左右的,还真没几个。”
月河夫人出了名的傲然,大聖谁人不知。
“那,哪敢问夫人,太子妃现在身体可好些了?”季侧妃小心翼翼的望着月河夫人的脸色,面色不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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