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布布依旧美艳,只是随着岁月的洗礼,眼角眉梢开始有了厚厚粉底都压不住的皱纹,身处在这样的环境中,他这样的人想要活下来太难太难,幸亏得到贝里克的救济,他才能靠着富余的资源来跟监牢方面换取一些雌性激素,在这里活下来平均寿命只有三年的群体,布布算得上是真正的长寿了。
太叔琉璃知道张世东来的目的,这位曾经也算是患难与共的战友,绝对扛不住这里的生活了,已经开始失去了继续让自己美艳下去的动力,变得残暴,变得喜怒无常,即将进入到崩溃的边缘,在绝望与彻底绝望的边缘,这时候收入到帐下好好训练一番必然是一员猛将,很有可能会超过毕业成绩最好也是当下最让人放心的红一蓝一。
再一次见到张世东,布布显得格外高兴,但转念他就意识到了一个严酷的问题,眼神中先是布满了恐惧随后是解脱,在之后是无所谓,最后演变成淡然和疑惑。
是来杀我的吗?他肯定是拥有了开启这座监狱牢不可破的钥匙,杀了也就杀了吧,能死在他的手里也算是圆满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或许,他不是来杀我的,是因为相信我才来看我的,是要接我出去吗?不,不可能,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在这里囚禁了数年,布布太知道想要得到必须付出的道理,有些代价自己能够负担得起,有些代价自己曾经负担不起,不过现在,或许应该能够了。
“给她食物,给她衣服,带她去洗澡,今天晚上,她是属于你的。”
张世东没有多说一句废话,下达了命令之后就在暗中观察两个人的反应,那试炼者只是诧异的看了看布布。旋即无所谓的走向了浴室,而布布则长出了一口气,人情世故多年,他能够读懂是来杀自己还是来给自己机会的。
一个夜晚就在观赏中度过,观赏布布和那位试炼者的表演,两人都没有将这当作交换,都将这当作了人生的转折点。试炼者知道自己拥有了武器和姿色后才能拥有向上爬的渠道,才能在这里生活的很好。布布知道这是过去老大给自己的唯一一次机会,如果错过了就一定不会有机会。
直到试炼者在第二天早上离开,张世东也没有露出身份。只是平静的看着她远去的背影阴沉问道:“一个没有任何底子的家伙送进来。是谁的主意?”
要说这里没有私怨。张世东打死也不相信,类似这样的人在这里几乎就等于被顺灭,能够活到现在还要靠着男女之间那点最原始的资本,不过从昨日她的杀伐决断还是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好苗子,至少是一个敢于动手的家伙。
太叔琉璃叹了口气:“每年都会有一定数量的人进来,她们是在绝望中等待希望,是米糯糯和谭没了商量送进来的,红蓝部队不需要完全的战士,还需要一些边缘的人士。”
张世东诧异的看了太叔琉璃一眼。
太叔琉璃苦笑道:“你当我在这里生活了这么长时间,就一点也不会被触动吗?出世入世,都不过是个笑话的说法,是拥有的人才有资格说的矫情话。当你什么都没有的时候,也就谈不到这些。”
张世东深深的看着她:“现在的你,才是真正完美的太叔琉璃。”
太叔琉璃摇头:“不,还不够完美。”
因为,在太叔琉璃的眼中。还有张世东的影子。
……………………
干净的房间中,有着两道热炒菜,这在监牢内绝对堪称奢侈品,布布也只是偶尔见到贝里克的时候才能吃到。
一瓶白酒,对桌两人,看着面前将大氅褪下的男人,布布的眼中满是迷茫的回忆,曾经,双方站得那么近,是彼此能够相互依靠的战友,自己跟着他打下了一片天地,刚刚在这里拥有了一切,天却一下子变了,一个绝不是东哥的男人出现了,布布当时吓坏了,以为是贝里克偷偷将张世东弄死了,以为自己也要成为刀下亡魂,刚刚拥有的美好一切彻底消失了。
结果就是贝里克没杀他,但也没有接纳他,只是让他依附在西西里的下面做一个散仙,能够活得比较滋润,不会被其他势力吞噬,渐渐的,布布心里那点不知道该算作什么的想法淡漠了,混一天是一天,随着这类群的人在监牢内更迭速度越来越快,来到这里很少有熬过三年的,即便熬过的那也不是美艳的娇娘,而是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就连最饥渴的老汉都不会对你产生任何的想法。
布布不想自己成为那样的人,他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努力让自己拥有活下去的资本,就在他即将崩溃之时,那曾经给予他精神支柱的男人出现了,完好无损的出现了,这意味着什么他太清楚了,抬头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这座牢笼,自己能出去吗?
“能,可你知道自己需要付出多少代价吗?”张世东喝了一口酒,对面前的菜,夹起一口,有着这里独特的味道,吃起来略有怀念的味道,除此之外,色香味皆没有任何可取之处。
布布神情木然,痴痴的望着窗外,将面前的酒杯端起一饮而尽,辛辣冲刺着咽喉,不管是酒壮熊人胆还是早有准备,布布的表现都在情理之中,厌倦甚至于恶心这里的一切,终于有机会能够走出去,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就像是在这里生活的头一年那样,不止是羞耻尊严,伤痛生命都能够有勇气去付出,那时候的想法只有一个,只要能够离开这鬼地方这地狱,我愿意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