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孔天赐有生以来过的最爽的一个下午,他终于清楚的知道为什么父亲每天没i没夜的拼搏为了是什么?
原来,花钱,可以这么爽?
曾经,孔天赐觉得当一个小富二代挺好的,有点小钱,吃喝玩乐,在这座城市有点小面子,也不需要太过奋斗,等玩够了就在父亲的手下干点活,生活小滋润。
他知道没钱不行,却从没在钞票的身上找到这种自信,从ktv出来后,将手拎布袋递给了张世东,里面下去了一半,脸上带着某种特殊的坚毅冲着张世东说道:“这些钱,我会以最快的速度还给你。”
张世东愣了下,没想到自己只是对他的一种支持,换来的是一个男人的觉醒。
他第一次发现,在一些人的身上,钞票不是用来打脸的,更加不是用来腐蚀人意志的,亦不是被卫道士清流视为洪水猛兽的资本腐朽,而是一种力量,一种刺激你奋发向上的力量。
孔天赐没有多少野心,也从来没有想过成就多少的大事业,可今天面对这一切,他突然发现自己错了,该有梦想了,该奋斗了,终于有目标了。
原来赚钱,并不是一种数字游戏,更不是为了得到比别人更多的物质,还有jing神,还有梦想,还有成就感。
原来,还可以站在这么高的高度,还可以拥有这样的自信。
我的努力,我的成功。还能带给我这样的快-感。
孔天赐变了,整个新年都过的异常活跃,活跃的大量接触所有人能够提供的所有信息,接收这些信息,让自己脑子里的信息内容丰富起来。
孔家的新年过的也不一样,富在深山有远亲,年前发生的事情早已传遍了整个城市,各种亲朋好友在大年初一纷纷而至,直到大年初六,客人都没有断过。
张世东从孔天赐的身上也学到了享受拥有。这些都是付出努力后应得的,没有那些拼死拼活的岁月,何来今i耀武扬威的资本。
大年初三,正带着大宝在院子里修建了一小片冰场的张世东接到了一个电话,同一时间,正陪着孔梅逛街的苏惜西也接到了同样内容的一个电话。
“大宝乖,自己玩。”将陀螺和抽鞭递给早已按耐不住的大宝,张世东进屋跟姥爷姥姥道别。
“爸,我走了。”
张军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我们已经拥有的足够多。”
我知足了。你不必为了得到更多而去拼命。
张世东笑了笑:“没事,就是出去玩几天。没办法跟你们一起包饺子破五了。”
走出院门的张世东,表情凝重,没有理会停靠在一旁的牧马人,径直走向了几十米外的休闲广场。
另一边,孔梅开着车把苏惜西送了回来,老刀从楼群的胡同中钻了出来,几乎是同时到达了广场。
卷起的积焉散在广场四周,几辆jing车疏散了附近的人群,一架武装直升机缓缓落下。螺旋桨还在飞速的旋转,带起的气流卷起了广场边缘堆积的积雪,漫天的雪雾飞散。
孔梅等几个孔家的女人都看傻了,同样的还有从院子里站出来远远望着的老爷子和张军等人。此刻在孔家做客的客人更是瞪着眼睛露出不可思议的神se。
什么样人,值得军队出动武装直升机来接,又是什么样的人,能让一个少校军官主动先敬礼?
直到直升机起飞离开。张军孔梅等人还没从震惊中转醒过来,凝望着空空的广场许久,孔解放老爷子率先清醒过来,展露出无比欣慰的灿烂笑容:“走。张军,有些事,你该跟我这个老头子说说了吧?”
张军闪过一抹歉意:“爸,不是故意隐瞒,是我也知道的不太多,小东在部队干的很好,不是一般的好,远远超出了我对他的期望。”
打麻将的没了兴趣,玩扑克的没了兴致,扯八卦的不扯了,逛街的也不逛了,一大家子人坐在一起,等待着张军的答案。
张军撸起了袖子,指了指手腕处和另一只手臂的小臂处说道:“小东身上有伤,枪伤,xm8,国内没有的枪种,外军,境外作战。我也不曾想过,六年的部队生涯,能将他改造的这么彻底,每一个老兵如果在战场上生活的时间久了,会产生一种老兵综合症,之前我一直以为他退伍就是因为这种病症在影响着他。担心回来之后没有办法适应当下都市的生活,最初的他也确实是这种状态,走路穿着打扮和作息习惯都有刑板,神奇的针灸之术就是在部队内学的,后来与一些女孩子接触的多了,我才发现他越来越正常,才放下心……”
张军将他知道的娓娓道来,孔梅知道一泄好,身为妹妹的张以晴完全不知情,一边捂着嘴泪水哗从眼角流淌而出,她深深的自责着,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自己竟然不知道哥哥身上发生的那些事情。
“最近小东在帮着公安武jing部门训练jing英,估计可能是那边出了事情,大家知道也就好了,不必太过担心,你们也都看到了,无论发生什么,他还是我们的孩子。”
如果说张世东和张军给这个家族带来的权势让每一个人飘飘然,那他个人在今天带给所有人的震撼就是冲击灵魂的,原来我们还能为了一个人这般的自豪,那是一种不必拿出去炫耀独自在心中骄傲的自豪,无论别人如何谈论自己的成功炫耀自己的地位,在张世东所带来的骄傲面前都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可以没有多少钱,可以没有怎样高的地位,甚至没有什么名牌大学毕业的jing英身份,张世东走了一条最不同的道路。
你们,在牛又如何?你们所生活的和平世界,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一小部分人在血与火的战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