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张世东郑重其事的,孔梅和张以晴鲁成马上换好衣服,上了车他才向他们介绍来人的身份:“清水的爸爸该是代表上面来的,大家正常对待就可以,都是自家人没那么多礼数。曾军老爷子曾经是我服役部队所在军区的副总司令,我当初有多混蛋却以一个大头兵的身份见到了来视察的曾副司令,他当时对我说的话我现在都还记得,我才刚刚代表军区获得容易,曾副司令就退休了,我曾近说过要将当兵最高的荣誉作为礼物献给他,诺斯顿的最高荣誉奖杯要陈列在军事博物馆,国家只复制了三个,我送了一个给曾副司令,赠人玫瑰手有余香,没想到老人家这一次亲自来了。”
张以晴用手机搜索了一下关于曾军的资料,不搜不知道,一搜吓一跳,这可是真真正正的战争英雄,退休后也是军事委员会的顾问团成员,门生故吏遍天下,是真正的军界大佬。
张世东路上接到了郭安邦和彭一亭的电话,郭安邦已经在路上,彭一亭原本要归返的行程也停了下来,本来张世东通过宁九天跟省里通了气,诸位大佬就不必出面了,人到即可,所有到场的嘉宾以实权正厅和虚职副部为限,不要再扩大,随着其他嘉宾阵容的上涨,两位大佬也坐不住了,当然明天的婚礼他们是不会出现,但一份贺礼是不会少的。
高速路口,张世东虽然穿着便衣,但那站姿却明明白白的告诉所有人。我是军人,炎热的太阳并不能让我的军姿有丝毫的走形。
彭一亭带着宁九天、詹佑智代表政府等候,多的人没让过来,童鼎、余经纬和一些与老爷子认识的衙内到场。诸如艾爱苏惜西童千念也都赶了过来。
郭安邦的车子与接这些老干部的大巴同时抵达,张世东一马当先,这没什么可让的,本就是私事。我对老人家的尊重不需要靠官场那些繁文缛节来映衬,同时作为当之无愧的主人,他也有这个资格。
“副司令!”张世东看着两鬓尽白的老人,不再是军人身上那股子军人的味道永远不会被抹杀掉,看到站在车下对着自己敬礼的年轻男子,曾军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臭小子,一直不去见我,还得我这个老头子赶到这里来主动见你。”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曾见过张世东的脸上露出扭捏不好意思的表情。此刻。面对着为他正式树立了人生观的老人。张世东很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这不是害怕没做到最好嘛,没脸去见您。”
曾军哈哈大笑,与张世东握了握手。另一只手狠狠在他手背上拍了拍:“臭小子,还要多好才是好。送给我的礼物我收到了,我带来的礼物可没有你的那么贵重。”
张世东笑笑:“您能来,就好。副司令,这是我的父亲母亲,这是我的妹妹和妹夫。”
曾军眼中满是赞誉之色,好小子,当兵的就该有这个劲头,别到了地方就学会那些地方上的虚头巴脑。
让家人先出现在曾军面前而不是将位置让给后面的郭安邦和彭一亭,看似有些过份,实际上却得到了曾军和他身后军队几位老干部的赞赏。
“老师长,政委,团长,连长!”不光是老干部,当初张世东入伍时的团长现在已经是师长,连长已经转业到了地方公安局,这一次听说张世东妹妹办喜事,有了老首长的联系大家相约而来,送来的是一份情谊,也是告诉那些菲薄张世东将自家喜事弄的太大的人,只要行得正走得端,就算弄大了又怎么样,喜事吗?当然是人越多越热闹。
曾军与郭安邦和彭一亭见面之后,剩下基本上都是晚辈熟人,童鼎那是永远没溜,上了大巴就凑到曾军的身边从兜里摸出烟给大家散上。
“小宁子都当书记了,好好干。”
“经纬,你也来啦。”
能当得起曾军主动打招呼的年轻人,也就余经纬和宁九天。
类似这样的干部,来到平江都是到市宾馆下榻,内外都是军队守卫,不会被其他宾客影响到休息。
“给,臭小子,我可是打扰了老人家的清修,给你要了这幅字来,老人家也是听说是给你小子,才勉强破例,告诉你小子,好好保存起来。”
在车上,曾军看似有些献宝,实际上却是为张世东助涨声威,一个真正从战争年代走过来,离开一线工作岗位已经近二十年的老将军,是在国家史册上有着浓重一笔的人物,近三代领导人每年都会在过年必须拜访的老人。
百年好合!
字谈不上多好看,老人已经近百岁,有轻微的帕金森症,当时是在人搀扶下,颤颤巍巍写下了这四个字,并郑重其事的将自己的私人印章清晰刻印在上面,字不值钱,这私人印章一刻上,对于所有在宦海沉浮的人来说,这幅字就是无价之宝,近十几年干脆就看不到老人出现在公众场合,可要是提到他的名字,在体制内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战争年代就是老帅麾下的战将,建国之后一直驻守边疆,到了七十年末八十年代初进入燕京,帮助老帅稳定军中局势,一直工作到九十年代中期才解甲归田彻底退下来。
老人的字,是一种认可,是对一个军人以现下还活着的老人们中最高的肯定,看着这幅字,张世东的眼眶有些湿润,鼻头有些酸酸的,自己做的多吗?
在这些伟大的老人面前,哪里谈得上多,哪里有自傲的资本。
旁边的人都沉默着,这位老人的字,裱好了挂在书房中,那可算是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