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熹娓娓低下头,仍能感到他的目光,这一切还是入了他的眼吧,又是落荒而逃的快步逃走,天待她寡薄,再不敢有所求。出了争奇斗艳的花园,心头只剩下一片黯然,不就是……反正曾经拥有,他又不和你一样,是个下人……
追出去,看见纳熹娓娓落寞神伤的背影,敬和跑过去拉住她的手腕。
“你…”纳熹娓娓诧异的看着他。他摊开她的手心,放下一朵正盛开着的紫色鸢尾花,风一动,像蝴蝶在手掌中飞舞着…
“我刚刚找了好久。”说完敬和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幸福的笑着,花语是爱情和友谊。
“我以为你在看风景…你都不理我!”她的眼泪漱漱的掉落下来,可掌心却传来格外的柔和,他的笑容,光明又亲和,让她不由自主的感谢上天,感谢他!
“她们太坏了,我怕万一……”敬和的两只手紧紧抓着衣服,不知所措:“我以后可以保护你了,别哭了…”
虽然知道敬和已经是皇子了,可他的母妃毕竟是宫女,地位肯定不比别的皇子,可他的这番话,她就是听进心里了:“嗯!”前几日,兰妃说十皇子的生辰要到了,问他要什么礼物。
他低下头看着地上的闪闪发光的土壤,满是期待,没有一丝犹豫:“想要一个宫女…”
这便是他为什么说可以保护她,至少要让她待在安全的地方,小心照料着。
十皇子去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所有轻松自由的时光,都和他有关,所有记忆里的烂漫都是待在他的身边。敬和有一个细致又不骄不躁的好脾性,哪怕是让人焦急哀叹的时候,他也是一笑置之,再顺势安慰安慰她。“嗯,这就是新来的十弟?听闻十弟以前也是混后宫跑厨的,现在可还习惯?”头一扭看见了躲在敬和身后的纳熹娓娓。
“哇!”向前一扑,二皇子作势吓吓她,见她吓得面容失色躲在敬和身后,就得意的轻视一笑。
敬和回过头,感到纳熹娓娓怕的不行,两只手紧紧的抓着他:“别怕。”他小声的告诉她。
“嗷,我差点忘了,十弟好像还是我的伴读呢,如今做了皇子,还专门抢走了我母妃的奴才!”说完,几位皇子哈哈大笑起来。
“说你呢,还不滚!”纳熹娓娓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手开始和心脏一样不受控的抖,想到他细长凶狠的眼睛一瞪,腿就不自觉的移开,却又不想那么不争气…
金卓宽绕到敬和身后,敬和又挡住她,尽管眼中也是恐惧,可也不会让他再为难她!
“两秒钟,别让我看见你。”金卓宽语气一凛:“滚!”
她的恐惧再收藏不住,气息未喘完一口就逃了,活命,就是消失,两秒钟消失在二皇子的范围。脑子里只有跑,两秒钟消失!注定摆脱不了他的恐吓,这一辈子都会害怕这个人!她怕死,像逃命一样,不管别人的耻笑,不看前面的路有多陡,摔在地上,又马上爬起来拼命地奔跑…金卓宽这才稍稍舒服了些下巴上扬看向别处,就是要让人知道,他才是主角,谁都不能抢了他的风头,是谁都得绕着他走!
敬和站在原地,金卓宽面带微笑的看他:“小敬和啊,看见了吧,你的奴才很怕我,你看她敢跟我站在一起吗?下次看见我,带着她滚远点!”
敬和还是不说话站在那里,二皇子看见他那副故作冷静的姿态“切——”了一声,想他不过是一个宫女生的野种,父皇也真是没眼力,封他做什么皇子,还不如杀了,也好过污了皇室血脉。
“是不是没挨打,这尾巴又翘到天上来了!”将鞭子在地上使劲一抽,强横道:“说话!”二皇子是想让皇弟们看看这奴才终究还是奴才。
“穿上这身衣裳,以为自己不一样啦?”鞭子在空中带响了空气的抽紧声,狠狠地陷进敬和的皮肉,尊贵的衣袍没有抵挡住任何一个角落。“记住了自己的身份!听见没有!”
“嗯。”敬和身体疼的颤着,感觉回答什么都不对,是叫他二哥还是二皇子,到头来都是错,他已经习惯金卓宽的各种霸道了。纳熹娓娓扶在墙上喘着粗气,让敬和一个人在那里她心里过意不去,可她根本不敢回去让二皇子看到,敬和已经是皇子了,应该不会有事的…她躲在墙边,心还在嘭嘭跳。不久看到远处来了浅浅的身影,近了就是敬和了,看他身后没有别人,她才紧张的跑过去。
“敬和…”她看到他身上的血印,衣服也破了,她很心疼,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的怯懦,心里不是滋味。
“我没事,二皇子从小就这样,他总喜欢欺凌别人的心灵罢了…每个人都不一样。”
他这一番话感觉没有一点怨言,纳熹娓娓眼中泛着泪光说话有些哽咽:“真的假的,你倒是看得开…”
以后该怎么办?以后该怎么办?也许是我们的奴性太强,才让我们认人鱼肉,可宫中人不都是这样吗?矛盾,不知所措。却更想变得强大,来保护这个善良的敬和…后来因权力纷争,后宫被牵扯其中。溪淑妃的亲弟弟为了削弱对手兰升的势力,便让姐姐陷害金明昭和金卓宽的母后蓝妃,扬言其闯入禁地盗走振国之宝朝生籍,之中不乏太子等人的支持。
一日,纳熹娓娓被秘密昭到溪淑妃的殿中。溪淑妃让她作证,说兰妃盗走朝生籍,只要在证词上指明兰妃曾隐瞒她人闯入过禁地。事后还会保她周全,把她许配给朝廷有名有势的官员,送她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