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心寒以行动表明,并非是在吓唬萧心,他真的会杀了他。
“小公子果然胆识过人,你真觉得我不会杀了你吗?”
萧心的小身板挺得笔直,一点也没有畏惧之色,坦然看向他。
“我若死了,你所守护的那人以及他身后所有的东西都会烟消云散。”
萧心的表情淡漠,从容不迫的开口。
“就凭你姐姐萧婷?”
“不,何必劳烦我姐姐,不信你可以试试看,但要看尉迟公子敢不敢赌?”
尉迟心寒的眸光一闪。
他不知道消息哪来的这种自信。
但这个八岁的孩子,他越发的看不透了,只不过一年多未见,他成长的方向也不是他所能及的。
萧心说的没错,他不敢赌。
上一刻还剑拔弩张,下一刻两人又重新坐了下来。
“你们在等谁?”
尉迟心寒,眉梢带笑的斜睨了他一眼,亲自为萧心斟了杯茶递了过去,这才浅浅淡淡的反问道。
“小公子这么聪明,会想不到吗?”
“如此兴师动众,肯定不是在等姐夫与姐姐。”
萧心真如他所言,认真的分析起来。
“小公子的果然聪慧。”
“可你依旧没告诉我,你们的目的。”
“我若说,我是来救你的,你信吗?”尉迟心寒,突然答所非问的说了这么一句。
他对上萧心的目光,坦然自若。
萧心亦静静的望着他,良久才轻声笑了笑道,“我信。”
“尉迟公子若要这般讲的话,那我们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我要休息了,你请离开吧。”
萧心是被尉迟心寒提前带走的,他来不及通知任何人。
尉迟心寒并没有为难他,起身向外走去领表,侧着身子告诫他,“不要试图逃跑,也不要想其它的,你只要安安静静的待在这里,等所有的事情结束,我自会放你归去。否则我也保不住你。”
萧心不置可否,侧身坐在那里没有再看他一眼。
他也没有问,楚云他们的下落,但想来不会有生命危险。
但正如他所说。
萧心猜不到尉迟心寒他们的目的。
姐姐与姐夫还活着,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既然尉迟心寒不是在等姐姐与姐夫,那他又是在等什么人呢?
这一点无论如何他也想不通。
但他们眼下能做的,只有等。
尉迟心寒从萧心那里出来,脸上的笑意便消失了。
神色凝重,大步向另一个地方走去。
他一脚踢开门,盯着里面的人,冷喝道,“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尉迟心寒接到的命令是带他们入城。
屋里坐着四五个人,皆站了起来,神色不善的盯着尉迟心寒,其中一人问道,“我们还想问尉迟公子想做什么,发这么大脾气?”
“不过不管你有什么想法,都请保留回去问主子。”
说话的这人面相普通,是那种丢在人群中也看不出一丝异样的长相。
“还有,剩下的事情你就不必插手了,你带来的那个女人已自行带走。”
他的意思很明显,可以放昭华一命,但是其他人绝对不可以离开这里,包括萧心。
“你什么意思?”尉迟心寒的眸子当场就立了起来。
那人冷笑了一声,不屑的说道,“我说的还不够明显吗?”
“这里的事情不用你再插手了,这是主子的命令。”
尉迟心寒自然是气得要死,然而他却无能为力,这里的人根本不听他的命令。
“我不会离开,我要保证你们不会伤害他们的性命。”
“背叛就是背叛,无论如何弥补也是于事无补的。”
一道清越的声音传来,自屏风后走出一男子。
他儒雅俊秀,周身萦绕着一股书生之气。
看不出到底是多大的年纪。
然而尉迟心寒看到这个人却瞬间变了脸色。
“程云义,是你。”
“不错,好久不见,尉迟公子竟然另投新主了。”
尉迟心寒沉下脸,“这些人是你带来的,你一直都是皇后的人?”
“如果我说不是,你信吗?”
程云义敛了眼角的笑意,反问他。
“好了,不管我们以前是什么身份,如今我们可是盟友,你该不会想对我动手吧?”
尉迟心寒自然是这么想的,没有一见面就对他出手,是顾及楚云他们的安危。
“你要把他们怎么样?”
“这是你该管的事吗?尉迟心寒。”
程云义毫不客气的贬低他。
“之后的事情由我主事,你尽快离开这里吧。”
“这不可能,你必须告诉我,你打算如何安顿他们?”
“安顿?这个词用的不错。”
之后任凭尉迟心寒如何询问与威胁,程云义都不肯告诉他之后的计划。
两日之后,漓城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了不安。
因为有很多的生面孔出现在城内。
这天清晨,鸡打了鸣一缕晨光慢慢的从东方露出。
很快便是朝霞满天,一看就是个晴朗的日子。
一群身着素衣的男男女女,缓缓的向城主府靠近。
不多时,一群黑压压的人就聚集在了大门外。
“我们要见世子。”
带头的是一个老者,须发皆白,很是和蔼。
“世子近来身体不适,不见任何人。”守卫早已换成了程云义带来的人,这几日他们这里的动静很大,也不怕引人怀疑。
“那李护卫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