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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椥正襟危坐,一身铁衣终年不离身,腰跨佩剑,手始终按在剑柄上,严阵以待。
“对他也许是,但与萧婷无关。”
“呵呵……”谢景天有些意外的看着徐椥。
他对好友是非常了解的,当初九王爷奉旨成婚,娶了安国公府的大姑娘,那时候好友可是万分的不乐意,还去九王府闹了一场,更是与安国公府老死不相往来。
虽没改变什么,但除了公事,徐椥再也没同九王爷说过一句话。
可如今萧婷同样嫁到九王府,他对她的看法却是如此的与众不同。
“没什么好奇怪的,萧六姑娘心无城府,坦荡率真,这件事说到底与她无关。”
“看来她当真不凡,连你徐统领都被收买了。”
“别说我了,你当初为什么那么绝决的悔婚呢?”这才是徐椥最不能理解的地方。
谢景天就算不应这门亲事,最多也就抵死不娶,以皇帝对他的喜爱,也不会太过勉强,可他当时的做法却有些太过偏激了。
谢景天闻言,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苦笑,“还记得我曾跟你说过,在我八岁的时候遇到过一个女孩,她救了我一命吗?”
“嗯,记得啊,当时是在天池,你不通水性便没与我们一道下水,可再见你时,却全身湿漉漉的,一问之下才知道你被人推到水里去了。”
徐椥说完,猛然醒悟,“你当时说过是被一个小女孩救的,那,那个女孩该不会是……”
“没错,就是萧六姑娘。”
“那,那你拒婚是为了她?”
谢景天点了点头,徐椥心中的吃惊已不足以用词语来形容,这简直就是一场闹剧。
“你一直心心念念,长大了要娶的女孩竟然是萧婷!”
“那你当初拒婚?”徐椥整个人已经混乱了。
谢景天苦笑一声,“我是为了她拒婚,因为我当初并不知道她就是那个女孩。”
若当初应了这门亲事,如今当年的那个女孩便是他的夫人。
而不是由他亲自送到别的男人府上。
“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谢景天笑着摇了摇头,“就是今天,就在刚才。”
他将在寒山寺后山,相遇萧婷的经过大概说了一遍,几多惆怅,几多忧思,见证着他心绪不宁的烦乱。
“我记得她手腕内侧那个花形胎记,在她和九王府管家打招呼的时候,刚好露了出来。”
“那也可能是巧合。”徐椥想让他转移视线,萧婷如今贵为九王妃,就算外界传言再是不堪,可他却是明了,九王爷对她的心思。
所以,他不可能让好友陷入这种困境之中。
暂且不提谢景天之后将何去何从,与萧婷又有怎样的纠葛,以至于最后决定终身不娶之事……
就说萧婷回到九王府后,直奔九王爷的京华苑。
京华苑门口依然站着两个凶神恶煞的大汉,他们看到萧婷连步子都没挪一下。
萧婷思索了半晌,最后还是抬脚向前走去,刚准备和两人打招呼,谁想那两个家伙竟然整齐划一的同时面向她,然后90度弯腰,大喊了一声,“王妃好。”
吓得萧婷一蹦老高往后退,还差点踩到裙摆摔一跤。
两个大汉面面相觑,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
萧婷见他们并没什么恶意,拍了拍心口,稳住心神,故作平静的说道,“你们两个干嘛啊?这么大声想吓死本妃呀?”
两个大汉挠了挠头,憨厚的笑了笑,却没有说什么。
这可是管家吩咐的,若看到王妃,就要以这种暗号来提示他们家主子。
实际上的确是有用的,九王爷此刻正在屋里看书,听到他们这嚎唠一嗓子,缓过站在窗口,刚好看到了萧婷拍着胸口,有些怕怕的样子。
他站在原地,望着那个像做贼似得溜进来的女子有些失笑。
萧婷的确是像做贼似的,没办法,她心虚啊,昨天若不是她故意让程云义将她带走,程云义又怎么可能得手?
先不说尉迟心寒是不是会答应,恐怕连阿三阿四那一关也过不了。
她料想以九王爷的聪明睿智,定然早就知道了她的小算盘,所以在沐管家说王爷担心她的时候,她才不以为然。
这丫的根本不可能去找他,一定是料定她会自己回来。
此刻她还是将姿态放低,以求他的原谅才是,不然怎么都感觉有些心虚呢!
至于萧六姑娘心虚什么,你们可别想多了。
人家那是识实务者为俊杰,毕竟如今萧贵妃荣宠不在,她最大的靠山倒下,她又身在皇家,若失了九王爷这个庇护,那她以后的日子可就惨了。
岂不是谁都能欺负了她,而且她又打不过别人,只有钱没有权,那是混不下去的。
萧婷心里的小算盘,九王爷并不知道,就算他知道了也不在意,相反还会觉得很欣喜。
于是萧婷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九王爷端坐在书桌前,一脸的淡然,与她所想无差,一点也没有担忧她的表情。
九王爷一身青色长袍,双腿交结在桌下,一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在翻着书页。
此刻的他安静祥和,就像一幅静止的画面。
他的侧脸比正面更完美,在烛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的耀眼。
唉,还真是长得好看啊,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之后,萧婷立刻回过神来,这个男人可不是寻常人,萧婷你想什么呢。
“嗨,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