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尔古的清净并没有得到延续,因为基地里的疯子现在已经远不是两个了
越来越多走出蜂巢的人,开始加入到了疯疯癫癫的行列。有的在没命的练习咒语,有的在日夜不停的习练符咒,有的在练习阵法。凡此种种根本不胜枚举更有甚者,还有人在深更半夜唱些稀奇古怪的歌曲。说是为了提高艺术品质而吊嗓子,可他们却没想到,别人为此承受了多么大的精神折磨
所幸,卡里索斯高效的工作,不断地将一个又一个疯子在还没彻底发作时,分配到不同的工作岗位。使得这里虽然纷闹,倒也并非不可忍受。可诺尔古发现,卡里索斯并没有全面发挥他的才能。因为这位大总管在工作之外,竟然还有大量时间跟奥马尔大师交头接耳。
毫无疑问,这种情况是诺尔古极其不愿意见到的。万一连这位大总管也疯了,这里可就彻底变成疯人院了出于这样的担心,诺尔古不止一次想要狠狠教训一下这帮家伙,但思量良久,也迟迟没有付诸行动。
说实在的,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正是他这位王子殿下,跟别人根本没什么直接关系。说到底,这些人还是“受害者”。现在把人家弄得疯疯癫癫的再加以训斥,即便是王子殿下,于情于理也是说不通的。
放弃小惩大诫的想法,诺尔古不得不为自己脆弱的精神好好考虑一下了,最主要的是,现在距离他的成年礼已经不到半年时间,游历的王子妃们也将会陆续赶到基地接受培训,为了尊重传统,他现在还不能与这几位游历途中的王子妃们见面,就连直接通话也不被摄政王允许,离开这里是早晚的事情,而目前这种混乱状况,则使他提前下定了决心。
与诺尔古因为太热闹而烦恼不同,玛斯卡尔则是因为被冷落而怒火中烧。
刚刚到达圣奥尔德时,玛斯卡尔就接受了圣奥尔德无数次的严格调查,最后被安置在都城的一座豪宅。
还真别说,这里虽不是皇族贵胄的府邸,但也足以说的上是富丽堂皇了,所需物品更是一应俱全,即便是歌姬舞妓也同样召之即来。
当然,这些都是有代价的,而这个代价,绝大多数人根本难以承受。
现在的玛斯卡尔,如同一个生活在豪华鸟笼里的小鸟,锦衣玉食之外,便再也没有任何自由的空间了而他学自极地种族的阵法以及冶炼之术,却从他的嘴里源源不断的流入圣奥尔德人的耳朵里。
玛斯卡尔清楚,这种情况不会持续多久,一旦圣奥尔德人在他这里得不到想要的东西,他很可能会成为一个被人们遗忘的乞丐,尽管,他并不是来这里乞讨的。
玛斯卡尔对圣奥尔德工匠们尽心尽力的传授技艺,因为,这是一个能够伤害阿尔布莱特的好办法,所以他并不想在这件事情上有所保留,即便圣奥尔德对他的请求无动于衷,他还是要这么做,可坦诚是有限度的,以玛斯卡尔的个性,根本不会对人全无戒心,所以,圣奥尔德人并不知道他身怀神器这一事实。
没有人能留住玛斯卡尔桀骜不驯的心,其实,即便是他这个人也不是谁都能留下的,当他觉得已经忍无可忍时,他的离去便成为了必然。
他离开时,将整座软禁他的宅院全部摧毁,看守他的守军全部被他斩尽杀绝,追逐他的帝都空骑兵,也被他连杀二百余人,其中竟然还有五个六翼飞龙骑士,然后他才飞跃南城门,展开翅膀,狂笑着横空飞去。
都城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那是谁也瞒不住的,这个消息没用多久就传到克里斯蒂安耳朵里,皇帝陛下大为震怒,将一众官员整整骂了一个多小时,那几个卫戍都城的将领不是被革职查办,就是被重重惩罚,一时之间,这个千年来都平静无波的中原腹地,因为一个玛斯卡尔竟然风声鹤唳。
看得出来,克里斯蒂安陛下是真的动怒了,竟然连续多日亲自视察城防,整顿法纪,为此而倒霉的官员不计其数,可当克里斯蒂安巡视的脚步迈进总参谋长邓肯家里时,皇帝陛下却笑了起来。
邓肯为皇帝陛下斟满美酒,然后坐在下手,克里斯蒂安陛下一边持杯在手,一边笑着对邓肯说道:“阁下料事如神,那玛斯卡尔果然在临走时为我们做了最后一件好事”。
邓肯闻言淡然笑着回答道:“其实这也算不上么,这玛斯卡尔满怀仇恨而来,长期不得重用,自然心怀不满,我见他为人阴鸷。虽然喜怒无常,但却极善心机,这种人即便对他稍有不敬都会怀恨在心,一旦他觉得看不到希望,便会与难为他的这些人算总账,然后拂袖而去,而这种人,正是我们需要的”。
克里斯蒂安闻言连连点头,颇为感慨的说道:“从内心来讲,我并不想让这个野兽屠杀我们的人民,但正如阁下所说,我们中原内陆却实平静的太久了,人们根本毫无忧患意识,这种情况确实不利于改革的顺利实施,更加不利于我们的宏图大计,如果不下些猛药,这无忧无虑的安逸生活早晚会毁了帝国”。
邓肯闻言点头道:“臣下从事实出发,坦诚直言,如果有冒犯陛下的地方,希望陛下不要见怪”。
看到克里斯蒂安点头,邓肯便继续说道:“神佑万载悠悠,我圣奥尔德也经历了千年沧桑,但纵观历史,安定繁荣的大国,却总是被那些连文字都不认识的边塞野人所毁,这是为什么就是因为繁荣麻痹了人们的精神,吞噬了起码的忧患意识,尽管文化昌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