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声动人,舞姿优美,那歌舞的人儿,更是明艳妖娆,再有醇香的阿尔布莱特美酒,不知为灯火辉煌的未央之夜,凭添了几多魅惑,试问,此时此景,谁还会忧心国事,谁还会顾念那些肮脏的百姓呢
答案是“有的”,除了小王子菲利克斯之外,至少还有一人,有着这样的情怀。
即使像艾伯特这样的智者也有看错的时候,他沒看错菲利克斯是个胸怀大志的俊杰,沒看错风云变幻的朝局,甚至沒看错谁将是称雄北地的霸主,但他却看错了香榭帝国的三亲王“杰里米雷蒂亚”。
杰里米很好色,好色的简直让人发指,神佑所有的种族,几乎都在他的liè_yàn谱上出现过,而且是无论男女,他都表现出了浓厚兴趣,当然,他的品味还是极高的,长相差的,还真就沒有这个“荣幸”,为此,他的很多兄弟都曾在背后嘲笑他是杂交第一人,在这点上,杰里米应该是最先突破种族障碍的先驱了,更被无数花花公子奉为偶像,但不管这个好色亲王的为人是多么不堪,人们都必须承认一个事实,那就是他在乐器演奏上拥有着无与伦比的天赋。
此时,酒意渐浓的杰里米解开了上衣纽扣,摘掉束发的金冠,任由流金般的长发披散在双肩,赤着双足,席地坐在大厅正中。
他的脚下,仍有跌落的酒盏在犹自晃动,他的身边,正有十位北地美女载歌载舞,而他,则抱着一具华丽无比的竖琴在动情的演奏着,并以足轻敲地面,迎合着舞者的节拍,意态之间,说不出的潇洒fēng_liú。
值此良辰美景,皇帝陛下的心也醉了,他目光迷离的举起了精美绝伦的酒杯,缓缓送到唇边。
小王子菲利克斯坐在远处看到这个情景,心里不禁百味陈杂,因为他知道,那绝美的酒具,拥有着怎样的杀伤力,那是护国**师以冰系魔法压制住的特制轰天雷,而解除这种禁止的方法很简单,只需要反复承装五次酒水就可以了,而现在,皇帝陛下的酒杯正是第五次盛酒,只要他喝下这杯酒,那么,以皇帝陛下为中心,方圆几十米内,将不会再有任何生命,也包括那几个围绕在皇帝身边的兄长,还有他那个色鬼三哥。
毫无疑问,那个高踞皇位的苍老之人,是个昏庸无道的皇帝,那个形容猥琐却犹自夜夜笙歌的人,更不是个好父亲,这个人,愧对祖先的荣耀,愧对人民的仰望与尊崇,更加愧对他的妻儿,可他终究是皇帝,是他的父亲啊,还有他的那些兄弟,且无论他们怎样的**,怎样的可恶,却仍是他的兄弟。
就在菲利克斯心潮澎湃,不能自已时,即将饮下苦果的皇帝陛下,却被一场突如其來的变故挽救了回來。
三亲王的琴声骤然激越起來,温柔的眼光,也变得凌厉如刀,他撩动琴弦的十指,在急速震颤后,连续发射出十支细小无比的黄金小箭,速度之快,堪比流光闪电,目标,正是皇帝陛下仰头饮酒时露出的颈项。
三亲王的箭术很高明,目睹这一切的护国**师坚信,在神佑广袤的土地上,能够在箭术上胜过三亲王的人,绝不会超过十指之数,而这种绝技,也早在无数典籍的翻阅中,印在**师的脑海深处。
据传,这是千年前一位既精通音乐,又善于箭术的巨匠所创,并曾以此绝技,击败过数位精灵族的顶级射手,尽管,他后來仍被雪精灵族的箭神击败,但却虽败犹荣,这一绝技,也被人们认为,是唯一可以与精灵族相比肩的顶级箭术,后世称之为“音杀之箭”,但遗憾的是,即便是如此高明的箭术,如此精确的时机掌控,却仍然沒能达到目的。
皇帝陛下身上霍然涌起一层迷蒙的烟雾,淡淡的,像是晨风中流散的云霞,温柔的,似是雨后的江南烟雨,但正是这层温柔婉约的雾气,阻挡了三亲王即将超凡入圣的“音杀之箭”。
金箭如入棉絮,沒有留下丝毫踪迹,可皇帝陛下身上的烟雾,却骤然浓烈了起來,无数烟雾形成的曼妙身影,瞬间便布满了广大的厅堂,那些优美的烟雾形体,此时,仿佛被赋予了生命,身上散发着极度危险的气息,将所有人都盯得牢牢的。
一柄紫色烟雾形成的长刀,婉转温柔,婷婷袅袅,毫无阻碍的穿过了三亲王的躯体,然后,便渐渐淡去了,少顷之后,便沒有了丝毫痕迹。
此时,原本猥琐苍老的皇帝陛下,竟被环绕身体的迷离烟雾装扮得如同一位浪漫儒雅的诗人,但他的声音,却充满了愤恨与歇斯底里。
“为什么你这个畜生,你竟然想杀了你的亲生父亲,你这头好色无耻的饿狼,卑鄙肮脏的猪”
三亲王的脸上,仍然带着潇洒不羁的笑意,可他的眼中,却流露出一丝复杂的闪光。
“你是皇帝,却是个该死的皇帝,你是父亲,却是个qín_shòu不如的父亲,但我还是不应该杀你,更不想杀你,我只想用我的死,唤醒沉睡的香榭,让有血性的人,还能为这个病入膏肓的国家做些什么仅此而已”
“你去死吧你这头愚蠢的猪”皇帝陛下像是一条受了惊得老狗,发了疯的狂叫着。
三亲王身上沒有任何伤痕,但脸色却极度苍白,那柄温柔的烟雾长刀,并不是毫无意义的幻像,相反,那是一种让人无可抵挡的神力,他的生命,早已随着淡去的紫色烟雾而逐渐逝去了。
“还有谁,你们这帮狗东西,还有谁想杀我,來杀我啊”三亲王倒下了,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