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干得好”托维恩百忙之中仍对阿依奴示意嘉许,然后扬眉说道:“该走了”
托维恩话音未落,便伸手來抓住阿依奴的臂膀,阿依奴也紧紧回握托维恩的手,脸上,也随之出现了极为少见的震惊。
她有托维恩的守护,全然沒有后顾之忧,所以才能专注于自己的工作,对外面的境况熟视无睹,可现在神思回转,她才豁然发现,两人已经被无数疯子彻底包围了,而要想脱离这些疯子的扑杀,即便是箭神,也绝不会轻松。
两国空骑兵已经完全忘了死亡的定义是什么
“嗷”岩肤火龙在怒吼,雄壮的声音中,竟透出一种说不出的悲怆苍凉,一个圣德赛空骑兵将驾驭着他的守护兽,从高空合身扑下,在与箭之领域的撞击中,化作漫天血雨,可他却沒有丝犹豫,沒有一刻停留。
当第一个勇士粉身碎骨之后,无数勇士也加入到了这种舍生忘死的扑击之中,天空,因这一悲壮的举动被染成了红色,血色的雨,在寒风中化作艳丽的血花,随风远去,而这种高效的自杀攻击却沒有一刻停息。
托维恩秉性如箭,心如铁石,但此刻见到敌人如此英勇,心中也不禁钦佩,但他却已经沒有时间感慨了,他必须尽快脱离这里,为下一场更大的杀戮让出地方。
紧了紧拉着阿依奴的手,庞大的箭之领域屏障,骤然收缩,然后,再被压缩到极限之后向外轰然爆裂。
爆破的箭之领域,化作数万支强劲的箭矢,向四周爆射而去,而托维恩的身体上,则升起了更为明亮锐利的寒光,然后,便一飞冲天,向城外电射而去。
神锋化箭,去势毫无阻碍,几乎将天空挤满的两国空骑兵,被这支巨箭,硬生生的射穿一个大洞。
诺尔古感到怀中的传声符已经被启动,这个他仿佛盼望了一个世纪的消息,让他的心底涌起了狂喜,不自觉的,他的双手,已经紧握成拳。
战车之下,两位阿尔布莱特重臣的心里,已经有了明确的答案,卡里索斯知道,一场空前的杀戮将要展开了,穆萨雷恩则下意识的将右手握住腰间的佩刀。
这把刀,被诺尔古命名为“裂空”, 锋长三尺七寸,刀身外弯,柄长两尺五寸,微微内弯,刀身上下等宽,锋芒锐利,比斩马刀显得更加凌厉彪悍。
这是为了纪念与穆萨雷恩的友谊所铸,后來,送给穆萨雷恩以兹纪念,其中的用意,自然是想要他在战场上展现锋芒,同时也在暗示这位爱将“忍耐”,自己早晚有一天,会给他这把宝刀找到一试锋芒的时机,现在,诺尔古实现了诺言,应该轮到他表现了。
诺尔古以拳轻击战车的扶手,侧头对卡里索斯说:“是时侯发动总攻了,你马上与奥兰多联系,让他做好准备”
“是”卡里索斯的胖脸上,表情异常严肃,郑重的回应着,或许是与秉性不符,他越是严肃,就显得越是滑稽。
诺尔古看到他个样子,就忍不住的想要大笑,只是这太不合时宜,于是他马上转头,对另一侧的穆萨雷恩笑着说:“将军领兵,目的不在杀敌,而是追敌,不要一不小心把他们赶尽杀绝了,一定要留下些给圣奥尔德人和魔族人”
“殿下放心,属下明白”穆萨雷恩会意的点头答应。
诺尔古也点了点头,然后,从怀中拿出一块黑色的玉佩,嘴里,则轻轻念诵了一长串咒语。
圣奥尔德边城的城市广场,重伤的狂魔大剑师伸着染满鲜血的手,试图将阿依奴送进树体的黑玉掏出來,但奇怪的是,那两个可以容纳阿依奴双手的孔洞,却在阿依奴离去后,开始高速合拢在一起,当狂魔大剑师爬到那里时,那两个小洞,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哎”一丝绝望的情绪从他的心底涌起,他艰难的反转被箭神重创的身体,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他听本国的情报人员说过,阿尔布莱特的阵法是以一种奇特的石头为驱动核心,就如同人们的灵魂,一旦外部的形体得以完善,再加上这个灵魂,它便有了生命,可以发挥出领域结界一样的威力,而它的形体越庞大,所需要的灵魂也就越强大。
这位将领的见识超凡,按照他的理解,这遍布城中的满愿树,很可能是一个庞大阵法中的一部分,而这棵位于中心的超级巨树,则很可能是阵法核心,就像房屋的栋梁,人类的脊椎,而那个黑色的石头,则很可能是赋予它生命的灵魂。
他推测的不错,这正是一个庞大无比的阵法,它的蓝本,即是以整个边城为轮廓,并以城市广场为中心向外层层扩散,正中的巨树,正是“阵骨”,那块黑玉,则是“阵心”。
值得一提的是,此刻,城中的这些满愿树,已经不再是人们心中的那个神奇树木了,它们的意义,更多的体现在超乎寻常的坚固,以及强大的破坏力上了,而中间这棵树的坚硬程度更是无与伦比,对环境的伤害也更加严重。
在实验中,诺尔古在它刚刚开始生长到五十米时,就用秘法予以铲除,即使这样,它对周围环境的伤害仍然是巨大的,诺尔古在造出这颗魔法种子之后,立刻将相关的所有记录全部烧毁,永远绝除了这个恐怖杀手继续存活在世间的希望。
现在的这棵魔树,已经是世间硕果仅存的一颗了,但它的危害,仍旧不可估量,可这不是诺尔古现在需要考虑的问題,他现在唯一关心的,就是要先拿下这座坚城。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