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布莱特三军将士,听到老将军这一番慷慨陈词,均感到热血上涌,义愤填膺,齐声高喊道:“宁愿身死,必报此仇”。
十万大军,旌旗蔽日,金戈铁马,耀日生寒,威严雄壮的誓词,不断在群山之间激荡回响,为这钢铁之军更添了几许威武萧杀之气。
城楼上的雄壮声音无视阿尔布莱特三军将士愤慨,待将士们的余声渐落,便狂悖的大笑道:“老匹夫,虚张声势,满利加亲王神勇盖世,岂能被那无知小子所杀,不过,你们既然要杀本王,那我倒要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本王就在城头,看你们这些残兵走卒能把我怎样”。
德赛恩将军闻言,也大声狂笑道:“无知的蠢货,我等的就是你,你既然无视乌兰科尔臣民的生死,那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帝国雄师的利害”。
“长弓手准备,预-备----放”。德赛恩将军悠长的语声,在夕阳余辉中充满了寒冷的杀伐之气。
两万名极地犬族刀盾兵,两万名极地鹿族长弓手,在五千名大幻术师的掩护之下,早在德赛恩将军与乌兰科尔国王胡说八道时,就已经潜入到距离乌兰科尔城三百米的范围之内,极地犬族枪盾兵早已在幻境之中,结盾成阵,为后方的鹿族长弓手做好了防护。
随着德赛恩将军的命令,两万名极地鹿族长弓手,将早就准备好的五千支特制羽箭,全部倾泻在乌兰科尔城庞大的护城防御罩上。
乌兰科尔皇帝听说阿尔布莱特人,竟然想用羽箭攻打这座傲立在群山之中的坚城,差点没笑晕过去。
“什么他妈的西路统帅,竟然想用羽箭攻克我这座与雅格林城齐名的山城雄关,有脑袋的人都不会如此幼稚,难道是神灵保佑,把阿尔布莱特统帅的脑袋安在屁股上了吗”。
乌兰科尔皇帝心里不无兴奋的想着。
可惜的是,神灵还没有无聊到那种成度,德赛恩将军的脑袋,也好好的长在自己的脖子上,所以,乌兰科尔皇帝只能把还没来得及出现的笑声又咽了回去。
巨大的爆炸声,随着羽箭与护城防御罩的接触,不断炸响在乌兰科尔这座山城雄关之下,庞大的护城防御罩像被巨石激起的湖水,不断的卷起五光十色的能量浪潮,而当这种振动终于冲破负荷的极限时,护城防御罩则像是被神灵挥洒向人间的巨大肥皂泡,在尖针锐刺之下分崩离析,五彩斑斓的能量碎片,像失去根茎的落叶,在劲烈的北风中飘散而去。
乌兰科尔城彻底裸露在空气之中,在剧烈的爆炸中,萧杀的北风带走了乌兰科尔最后的一道屏障,也带走了不可攻克之城那荒诞不经的神话,更带走了守城将士们的坚强信念。
此时,落日残阳,霜雪正浓,萧杀北风,满目苍凉,似乎正暗示着,乌兰科尔这个千年古国悲怆的命运。
就在护城防御罩崩溃的瞬间,另外五千枝特制羽箭,也铺天盖地的飞到裸露的乌兰科尔城墙之上,所造成的声势,更是惊人无比,光火交织,石雨满天,只在瞬间就让这座屹立了千年的山中巨人,倒在了环视的巍巍群山之中。
千年以来,乌兰科尔人不断加固扩建的城墙,承载着这个民族的骄傲与尊严,这种骄傲融入了人们的血液,深入到了灵魂,并在世代的传承中不断延续,但现在,千年建设,却一朝崩毁,而那骄傲与尊严也在此时,变成了末日来临的惶恐。
喊杀声响彻长空,让群山震动,北风避退,德赛恩将军上马提枪,高声大喊道:“阿尔布莱特将士们,好男儿建功立业就在此时,冲呀”。
“冲呀,杀呀,宁愿身死,必报此仇”。
阿尔布莱特大军像泛滥的洪水一般,从坍塌的城楼上蔓延而过,火光冲天,杀声不断,而刚刚降临的黑夜,则将这片杀戮战场衬托得更加残酷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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