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还要不要进去了？”
“这灯笼是感应的么？咋还能自己就亮了呢？”
学生们七嘴八舌的发出疑问，但很显然，已经没人能够给他们做出解释了。
吵吵嚷嚷一段时间，才终于讨论了出了个结果。
“这玩意真是人皮的？”
“看着像啊。”
“那现在怎么办？人皮灯笼的故事谁知道？能不能说清楚点！”
“人皮灯笼都是电影看来的，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住在深山里的妖怪不可能还看过电影吧？”
其实黎望舒也是这么想的，这个传说或许真实存在，但绥绥构造出来的这个版本，肯定跟他们这群人知道的不一样。
“别磨蹭了，进去看看！刚才里面灯灭了，说不准里面有人！”
“这地方的人……那还是人么？”
“闭嘴！”
陈扬忽然低声问黎望舒：“你有没有觉得，他们有些人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了？”
比如之前很少说话的人，现在话也越来越多了。
黎望舒点了点头：“怎么会这样？”
“一个突然拥有了绝世力量的人，内心很容易膨胀的。”他歪头看黎望舒：“你在拥有这些能力之后，有没有觉得自己跟普通人不一样，高高在上？”
黎望舒低头想了一会儿：“一开始没什么感觉，随着实力变强，再接触普通人之后确实有种‘我与他们不同’的感觉，高高在上……有时也有，但大多是遇见了蠢货。”
“是啊，他们现在拥有了本不可能拥有的能力，可以杀掉那么可怕的妖兽，身边又都是一群自己看不起的蠢货，哈，天王老子我最大嘛。”
黎望舒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却又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人类的劣性。”陈扬语气嘲讽，还在继续：“妖族向来是靠实力说话的，我们一直以来都谨遵这样的规则。但人类不同，人类靠的不是实力，而是金钱。人类虽然在生活中阶级不明显，但你不能否认等级的存在。而那些底层存在的大多数人，都在压抑本性。”
“你说的有道理。”
“看着吧，这些人或许都走不到最后，就要自己内乱了。”他的嗓音冷凝，嘲弄的微笑挂在他嘴角：“这就是人类啊……”
黎望舒虽然认可他说的话，但到底还是不太舒服：“我也是人类……”
“你跟他们不一样。”
“但我跟他们是同类。”
“总有好人坏人的，你一定要这样么？”陈扬眯着眼看着黎望舒：“如果现在的你是他们中的一员，你确定你不会参与内乱？”
黎望舒皱起眉，她认真的思考过这个问题之后，长出了一口气：“那要看他们的表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准则，我也有。如果他们真的做的过分，我当然会制止，但这不是内乱，反而是为了和谐。”
“这更证明了你们之间的不同。”陈扬嘲讽的语气再次响起：“就好比，我相信你一定不会抛下伙伴离开，除非你尝试之后真的毫无办法，而不是像他们那样连试都不会试。”
本来陈扬跟黎望舒的悄悄话，就被身旁的两个女生听见了。她们甚至还没来得及惊讶陈扬的身份，又被他说的面红耳赤。
“对不起……”黎望舒身边的女生忽然开口。
“不用道歉。”黎望舒对她印象还不错：“我可以理解你们的选择。”
但也仅仅是理解而已。
黎望舒又转头看向陈扬：“你为什么那么肯定，我不会放弃伙伴？按照你的说法，人类都是有劣性的，那种情况下，我太过冲动很可能也会活不下去，我难道是傻逼么？”
“你到底哪来的自信觉得自己不傻？”陈扬不论是语气还是表情，都充满了不解。
黎望舒：“……？？”
陈扬忽然笑了笑，拍了拍黎望舒的肩膀：“我哥说你当时自己都扛不住了，还一直在护着他。我可不觉得这是正常人类会做的事情，像你这种人，通常都是我们认为的傻子。”他又顿了顿：“不过我们妖呢，就是喜欢跟你这样的人类傻子做朋友。尤其是我们狗，忠诚才是最重要的，但人类啊……拥有这一点的，太稀少了……”
虽然……明明是好话，但偏偏听着吧，就很让人觉得不舒服。
黎望舒翻了个白眼，咬着牙道：“我当好话听了！”
“咦，我说的确实是好话啊。”
黎望舒看着他无辜的表情，愣是有点想吐血，他跟人类在一起生活了不知道多久，而且接触的大多是学生，学生是三观还没有完善的未成年人啊，这些人说话才是最伤人的。
陈扬不可能不明白他话中隐含的意思，他完全就是故意的。
“好啦，他们要进去了。”陈扬一脸得逞的转移话题。
这家伙就是性格恶劣，黎望舒早有准备也算习惯，但还是有点憋屈，一定刚要想办法还回去！
这就跟两个小孩子吵架一样，不论是陈扬还是黎望舒，都非常的幼稚！
不过黎望舒也多少明白了陈扬的想法，虽然早知道他是因为陈飞的关系才对自己好，可能也是因为当时她确实帮助了陈飞。可实际上，在黎望舒看来，那都是她顺手而为的……或许这也是她的特点？
“你美滋滋的笑什么呢？”陈扬看她越看越像二傻子。
“又发现了我一个优点啊，没想到我身上优点这么多。”
“你有啥优点？”
黎望舒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