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邺是宫里的老人,见惯了阴谋,他想了想,决定说出来:“公主,其实皇上中的毒远没有皇后的深,不至于毙命。”
这话一出,昭鸾明白了许多事情。但她觉得此事太过怪异,便单独召来明珠,质问:“你是皇后身边最亲近的宫女,说吧,皇后为何要下毒?”
明珠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公主殿下,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的确,明珠对此事一无所知。就在几个时辰之前,她还为皇后化了一个精致美艳的妆容,皇后还对她温柔地笑着。
这所有的事都太突然了。
“明珠,弑君可是株连九族的罪名,你最好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本宫。”昭鸾说罢,对元宝示意。
元宝立刻明白昭鸾的意思,他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比在明珠的舌头处:“要是说不出有用的东西,你的舌头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明珠一脸茫然,跪俯在地上,她忽而想起了什么,道:“公主,自从娘娘小产之后,奴婢便觉得娘娘变化很大,近来这段日子,娘娘与恭亲王书信来往甚密,不知道会不会与此事有关......”
恭亲王?书信?为何恰好发生在萧衍离京之时?
昭鸾顿觉心生寒凉,问:“他们之间来往的书信在哪?”
“皇后娘娘每次看完之后,都会立即焚烧。”明珠愈发觉得胆颤,她补充道:“不过皇后娘娘留下了一封书信,让奴婢明日交给恭亲王。”
昭鸾凤眸一凛:“把书信呈上来。”
明珠颤颤巍巍地走到梳妆台,找到一个匣子,从匣子里面拿出了一封信,递给昭鸾。
昭鸾接过信,打开一看,上面只有六个字:父亲,女儿不孝。
短短的六个字,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文若为何要对恭亲王说她不孝?
昭鸾的眼睛盯着这六个字,似要透过笔墨看穿背后的一切,片刻之后,她惊道:“不好!”
元宝问道:“公主,怎么了?”
昭鸾语气慌忙:“去,让张喜过来。”
......
张喜走入内殿,道:“公主殿下。”
昭鸾的语气里是掩饰不了的慌张,“张喜,你传皇上口谕,去京华门让林仟大人封锁宫城,越快越好。”
张喜是承璠身边的贴身总管太监,一般传话皆是他所为,所以没人会怀疑他,也只能是他去传达这个口谕。
但是,张喜有些犹豫:“可是,皇上并无此意。”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一切迫在眉睫,昭鸾管不了那么多了,她抽出萧衍送的那把匕首架在张喜脖子上,怒斥道:“此一时彼一时,若是晚了,我们所有人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迫于威胁,张喜无奈道:“奴才......奴才遵命。”
元宝察觉到了昭鸾的害怕和担忧,他从未见到她如此慌张,定是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他问:“公主,今日是不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昭鸾一手撑在桌子上,沉声道:“今夜,恐怕有人谋反。”
元宝闻言,瞬间神情惊恐,“这.....这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