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璠慢慢地靠近,他拿起喜秤挑开了文若的盖头,盖头之下,女子神情恬静,气若幽兰,虽藏着无尽的柔情,但五官却并非惊艳,勉强称得上清秀而已。
他不禁有些不悦,后宫里的女子,便是宫女的姿色亦是出众,可他的皇后,却是如此姿色平庸之辈。若是不碍于恭亲王身份和太后的条件,他不会娶她为后。
这一场婚姻,只是一次彻彻底底的交易。
因为大婚之后,承璠可以亲政,他将得到真正的皇权。登基以来的这些年,所有大权皆是在他的母后手里,朝堂里大半的臣子也是母后的心腹,他无论做什么,甚至于说什么,都必须请示他的母后,可他才是这大昭的皇帝。
今日,承璠终于等到了大婚,等到了母后退隐,他心里的激动与喜悦压抑许久,即将爆发。因此,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皇后也不觉得有多为难。今后,自然可以再纳妃。
文若并不知承璠在想什么,她略低着头柔声唤道:“皇上。”
承璠的眼神有些失望,文若的容貌的确不能令他一见倾心。他随手放下红盖头,漠然地坐在文若身边。
从文若的角度看去,承璠一身正红色的婚袍,袍子处绣着腾飞于天的龙纹,凛凛生威。他的模样极好,自带一股睥睨天下的皇者霸气。
世人皆说大昭皇室之人皆是罕有的好相貌,太后明**人,昭鸾长公主亦是倾国倾城,临安王更是fēng_liú倜傥潇洒不羁,而皇帝的相貌像极了太后。
饱读诗书的文若,此时脑海里只有一句诗: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此外,承璠五岁登基,如今十八岁的他比旁人多了几分少年老成之感。
文若不禁羞涩,心里惴惴不安,心里猜想着承璠会与她说的第一句话。女子的心思总是细腻且敏感,怀揣着最大的希望,往往会迎来最大的失望。
承璠侧首,望着文若羞涩的脸,他忽而勾唇,略带些讥诮道:“你是母后为朕选的皇后,朕自然会待你好。”
文若抬起眸子,眸子里满是茫然,此时的她并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她只是听见,他说他会好好待她。
她信了。
当纱幔垂下,烛火昏暗。
他解开了她的衣裳,她青涩地迎合着他的动作。
承璠像是履行义务一般,又像是在发泄积压心中多年的不满,他的动作粗暴,没有半点怜惜,在夺走了文若的贞洁之后,便默默躺在床上入睡。t
他不喜欢文若,也不会喜欢文若。
一次次贯穿身体的撕裂痛楚让文若眼眶泣泪,母亲说女子的第一次皆是如此疼痛,她默默忍受,带着笑靥静静地躺在承璠的身侧,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呼吸声。
待承璠沉睡之后,文若悄悄地扯下一缕自己的头发,又颤颤地伸手扯下他的一缕头发,将两缕青丝于掌心里交织,以一丝红带捆绑。她带着笑容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在枕头之下。
许愿: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