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放开我。。。”人类对黑暗的恐惧永远都是存在的,即使如今噤若寒蝉的谢琴艳也摆脱不了。她在看到自己要被送进这黑暗中,自然而然就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
“你能不能安静一点?”一丝不屑的声音从一旁传出,听上去好像是其中一名轿夫的。
谢琴艳没有理它,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反倒让她的挣扎变得更加剧烈了,大叫声也变成了嘶吼声。
不过这些轿夫没有像之前那邀功的守卫那样继续催促她,而是选择了保持沉默,任由她在那里无助地嘶喊着。
或许是喊累了,过了几分钟,谢琴艳的声音逐渐变轻,最后消失不见。
没有力气继续叫喊,谢琴艳便将目光看向自己周围。虽然自己的身体被五花大绑,但是透过轿子上的帘子,还是能够大致看得清楚外面的世界。
大概抬了十几分钟,黑暗逐渐消失,眼前豁然开朗,只见她来到了一个类似于斗兽场的地方。周围坐满了双目赤红的鬼魂观众,底下还站着一名穿着礼服的主持人,正神情亢奋地看着观众,正在那里说着什么。
“不会吧?难道这些鬼魂把我弄到这里来,是为了让我跟什么决斗吗?我的妈呀,从小到大,我都不曾打架过。。。”这是谢琴艳目前最真实的心理写照。
不过谢琴艳很明显是想多了,因为当她被抬进这斗兽场的一刹那,只听得主持人慷慨激昂地在那里大声说道:“接下来有请这次的囚犯谢琴艳出场!请大家仔细欣赏稍后为她举行的受刑仪式!”
“什么?!”一听到自己貌似要受刑,谢琴艳立马慌了神,又开始剧烈挣扎起来,想要挣脱绳子的束缚。不过这次轿夫没有再惯着她,而是将她从轿子上直接拽了下来,给她松绑后再次上好镣铐和铁链,四脚八叉给挂在受刑台上。
看着轿夫在一旁站定,谢琴艳都快吓哭了,没力气再嘶吼的她只得在那里哀求道:“求求你们放了我吧,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其中一个轿夫闻言看了她一眼,随后双目『露』出了贪婪的目光,只见它伸出舌头狠狠『舔』舐了自己的嘴唇,随后一脸狰狞地说道:“我们需要的就是你的身体,嘿嘿。。。”
看它如此凶神恶煞的模样,谢琴艳缩了一下脑袋,不敢再去看它,而是将目光投向别处。她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能不能在这个环境下找到什么可以让自己脱身的办法,毕竟听主持人的意思,离她公开处刑好像还有一段时间。
谢琴艳先是看了一眼自己的受刑台,她的双手和双脚各自被铐在台子的四个角上,每个铐着的地方各挂有一个较大的铁锁,看样子是需要一把钥匙才能够打开。
于是她将目光投向在四个角旁边分别站定的轿夫身上,只见它们穿着大红袍子,不过光是这样看,她根本看不出它们身上是否佩戴着钥匙,也没有看到袍子上有留下跟钥匙相关的印记。
眼见搜寻无果,她只能将希冀的目光投向周围正在叫好的观众,以求谁能够救她一命。
不过令她失望的是,周围一个能够帮忙的人都没有,入目所及之处都是穿着普通村民服装的鬼魂,她根本没办法指望它们会有谁来尝试救自己。
“嗯?那边一块的观众穿着好像跟其他所有区域的观众都不一样?”很快,谢琴艳环视了一圈观众席后,便发现了一处不同的地方。那就是在一个偏远的角落里,正坐着一群穿着一模一样衣服的鬼魂。那衣服黑白相间,看上去就好像是囚服。
“难道这群鬼都是囚犯?”谢琴艳惊疑不定,光是鬼就让她吓个胆战心惊,现在还有鬼囚犯这种设定,更是让她一时难以接受。
“既然这处鬼魂跟其他地方的鬼魂不一样,那么说不定有什么线索在里面。”谢琴艳一边想着,一边朝着囚犯区看去,以期待看出个所以然来。
很快,她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端坐在其中的一个位置上,不由得讶异万分。
那身影正是厉染,只是她没有弄懂的是,为什么他变成了囚犯,而且不受到身旁鬼魂的攻击。
谢琴艳发现了厉染,厉染自然也是看到了她。实际上,他的目光一直在刑场上来回徘徊,自打听到谢琴艳登场后,他的目光就再也没有从她身上挪开过。
看到谢琴艳的目光投向自己,厉染的第一反应可不是投去苦笑爱莫能助的目光,也不是报以宽慰的眼神,而是暗道一声不好。
看她明显是想要大叫来让自己帮她,厉染不禁冷汗都留了下来。他不清楚她的罪名是什么,但如果因此自己被当成同谋的话,那可是真的被她给坑到死。
就在厉染惊慌失措以及谢琴艳想要开口求助的时候,就好像上天听到了厉染的请求,主持人的声音打断了他们两个的思绪,大声说道:“接下来我们有请冯慨先生登场!”
伴随着一阵热烈的掌声,只见斗兽场另外一边一道暗门开启,里面同样有一名鬼魂被四脚八叉地抬了出来。谢琴艳定睛瞧去,却是一名鬼魂,不过这名鬼魂看上去十分凄惨落魄,透明的身躯缺了好几块不说,就连双目中的那片赤红看上去也是黯淡无光。总而言之,她感觉这名鬼魂貌似被折磨得时日无多了。
她或许不清楚这鬼魂是什么来头,但厉染可是清楚得很,他看到这名鬼魂朝他投过来的怨毒眼神后,便知道这个家伙正是之前坑害自己失败,反被自己抢先一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