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秀被黄卷一本正经的样子给震住了,就连费天扬都愣在那里没敢说话。因为,他从没见过黄卷这个样子过。
司马秀过了半晌才大着嗓门说道:“对我来说都重要!没有情的权力没意思,没有权力的情更没意思!我这样回答,你高兴了吗?”
此言一出,黄卷顿时如晴天霹雳一般愣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
司马秀一看黄卷这种反常的神色,也不再追问刚才的话了,只是看着黄卷奇怪的问道:“黄大头,你怎么了?!自从昨夜你见了林小如后就不对劲,你怎么了?!”
黄卷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远远的看着天边厚厚的阴云。
好久好久他才淡淡的说道:“原来,女人也是喜欢追求权力的啊!”
司马秀得意的哼笑了一声,说道:“女人追求权力怎么啦?!汉朝吕氏,前朝武氏不都是成功女子典范吗!不过,黄大头,话又说回来了!我也希望你这次可以扫灭这些交趾的乱贼,给我和我爹,还有相思烟雨楼长长脸,争争面子。”
黄卷顿时心中一沉,缓缓说道:“这事又和你爹,还有相思烟雨楼有什么关系?”
司马秀也是轻轻地抚了抚手中的长剑,微笑着说道:“你只要能立下这次的奇功,到时江南武林都将拥护你共主江南,到那时你也可以有资格向我爹求亲了呀!嘻嘻嘻,虽然你是黄冷秋的儿子,花落轩的弟子,按说咱们也算是门当户对。可是你要是江南武林的盟主,再有了‘天下第一剑’的岳父的话,那将来的江南武林还不是咱们说了算啊!嘻嘻嘻嘻!”
黄卷眼前一阵晕眩,只有眼睁睁的看着司马秀说出这一番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费天扬也是心中一惊,自己都觉得自己站在船头多余。
就连在船舱没有出来雷田都觉得手心在冒冷汗……
黄卷此时心里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司马秀能说出心事,表达女儿家的心事,对黄卷来说是好事。可是,自己现在不够资格给司马秋雨提亲和这种所谓的强强联合,让黄卷心里多出了几分复杂情感和不安。
因为黄卷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小丫头不光是那个对自己死缠烂打的小丫头司马秀!她还是江南相思烟雨楼的少楼主司马秀!!
当然这种不安也让费天扬和雷田感觉到了,毕竟他们一个还是小花堂的人,一个又代表雷家。听到这种让黄卷有机会和相思烟雨楼联合的话,心中自然不快。
黄卷此时却是眉头一邹,淡淡的说了一句这样的话。
“美人的江山梦……都是一场虚幻的梦啊……”
说完后就再也不说话了。
因为,他的心在流泪……
司马秀却是接着问道:“什么美人的江山梦啊?”
黄卷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接着他就钻进船舱里去了。
司马秀惊奇的看着黄卷进船舱的背影,悄悄的问身边的费天扬:“黄大头他怎么了?自从和林小如分开后就一直很奇怪啊!”
费天扬无奈的摇摇头,缓缓说道:“我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不过我能感觉到卷哥很伤心……也许,他没想到你们女人也对江山和权力也是那么的执着啊……”
说完也缓缓的走进了船舱。
司马秀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船头,看着阴郁苍茫的天地和湖面,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和委屈。
她开始隐隐的恨林小如,就是这个女人。
没有这个女人就不会有这么多事……
但是此时的她又能改变什么?
什么都改变不了……
两行清泪缓缓流了下来,但是嘴角却闪过一抹冷冷的微笑。
刺骨的寒风轻轻地晃过她的脸颊,那两行清泪竟结成了冰。
……
申时,天已经暗了下来。
船舱内因为湖面风大的原因也是四处透风,舱上的篷布被风吹的呼啦啦作响。
黄卷、费天扬、雷田和司马秀对坐在一个小火炉的边上烤着几条鱼。
突然黄卷向舱外的摆渡人高声说道:“老前辈,进来烤烤火吧!都忙了一天了,外面风大!”
那个穿着厚厚蓑衣的老头说道:“不了,年轻人!早晨那位大小姐给了我十两银子,这可是我一年也没见过的钱啊!我要尽快把你们渡过湖才行啊!”
黄卷笑了笑,接着说道:“老前辈,你在这巢湖上多少年了?这些年光景怎么样啊?”
摆渡的老人笑着说道:“都四十多年了!这些年不光官府抽重税,就连沿湖的江湖帮会都欺负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啊!朝廷都是因为王安石闹的什么新法,把我们给害苦了。这江湖上呢,就是这一代势力最大的天风寨也收我们渔税、船税啊!看几位大爷也是江湖上的人物,还希望各位大爷能放小老儿一马啊!”
黄卷笑了笑,说道:“老前辈放心,我们不是那些打家劫舍的江湖人!不会欺负你们的。不过,王安石大人不是好官吗?新法又怎么不好了?”
摆渡老人干笑着说道:“呵呵,朝廷的事我们这些靠天吃饭的穷苦人不懂!只是知道,施行新法后这税就更重了!唉!快活不下去了!幸好皇上把这个王安石给撵下去了!真是老天有眼啊!”
黄卷听完这番话就沉默了,司马秀却是幸灾乐祸的说道:“听见了吧!这就是民意,看还经常说你高大哥多么好!看见了吧!高晓川就是个糊涂蛋!为了王安石这种老百姓恨得官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