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们府上有水兵三百,稍后夫君可遣他们出水兴风鼓浪,看那县令怕不怕。”这时,又一女子建议到。
“娘子说的是,就这么做”听到此话,吴江河双目一亮,冲着殿外叫道:“来人!”
“大王,有什么吩咐?”立刻有水妖进殿询问。
“速速传本神的号令,让蟹大将来见我。”吴江河开口命令道。
水妖应声离开,不多时重新返回,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身高五尺,腰挎铜锤的妖族。
此妖化形并不完全,两只眼睛高高鼓起,周身布满硬甲,看上去狰狞可怕。到了殿内,它双手抱拳道:“末将见过大王。”
“蟹大将来的正好,今日乃本河神娶妻的大喜之日,原本不想大动刀兵,只是刚才得父王提醒,说沙洋县新任县令打算对本神不利。本河神命你领兵三百去水面以壮声势,让那县令看看我水族的威风!!”吴江河说着凝出一道灵符,送于对方手中。
“末将得令”领了灵符,蟹大将抱拳离开。
梁宗宪和常晋几人在屋内饮了半盏茶水,这时师爷来报:“老爷,两位公子,时候差不多了,几位胥吏和乡老已经在门外等候。”
“好,允升,我们也启程吧。”梁宗宪起身朗声道。说话之时,头顶气运猎猎,一股威严自然而然从身上散发出来。
梁宗宪在前,常晋二人紧随其后,二十名军士跟在末尾。
“见过大人”看到县令的身影出现,这些胥吏和乡老急忙俯身跪地,齐齐行礼。
“诸位免礼”梁宗宪虚手一托,让他们起身。
接着他又开口道:“这几日诸位忙碌河神娶妻一事,辛苦了。本县令代细沙河两岸百姓谢谢你们。”
“大人哪里话,这些都是属下们应该做的。”
“为了两岸百姓的安宁,我们在所不惜……”
这些人显然还不知梁宗宪的真实打算,一个个恬不知耻的回答着,似乎根本不知道两岸百姓对他们恨之入骨。
他们看到站在县令身旁的两个年轻人时,都在猜测是什么人。见两人书生打扮,估计是县令的门生之类的,是以并不在意。
“那娶亲的新娘子可准备好?”梁宗宪又问了一句。
“大人放心,娶亲的新娘子由我亲自选出,一切准备就绪,只等大人去河神庙焚香献祭即可,”领头的胥吏再次回答。
“如此,我们便出发,诸位在前面引路”梁宗宪点点头,不再询问。
“大人,轿子已经备好”这时,衙役凑上前道。
“不用,今日本县令骑马。”梁宗宪摇头拒绝,在他说话之际,已有军士牵来一匹高头大马。
梁宗宪抓住缰绳,一跃上马。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看过这些人头顶的气运,常晋已经在心底为他们判了死刑。
沙洋县距离河神庙不过三里多路程,一炷香时间赶到。此刻河神庙周围围满了百姓,沿着河堤,排出三四里的长龙。
细沙河河神爱好热闹,每逢娶妻之时,都会让两岸百姓围观助兴。他们虽然心中不愿,也不得不在乡老催促下前来,生怕被河神知晓怪罪。
不过心中有怨恨,自然高兴不起来。个个脸色木然,和周围喜庆气氛形成鲜明的对比。
众位胥吏乡老领着梁宗宪等人一路来到河神庙前,道路两旁百姓夹道相迎。常晋看的清楚,这些人此刻看到乡老胥吏时,眼睛中都隐藏着怒火,恨不得刮其骨食其肉。连带的,梁宗宪头顶也沾染了不少怨念。幸亏他本命气息正浓,这些怨念根本无法近身。
梁宗宪正打算翻身下马,忽然从人群中冲出一个穿着破烂的农妇。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农妇已经跪在马前,脑袋照着地上磕头……
为首的胥吏名叫张老财,他脸色立变,对着维持秩序的衙役大喊道:“快把这个刁民拉过去,别让她惊了大人的马”
没等衙役靠近,常晋已经上前将农妇扶起:“老人家,别慌,这位是县令大人,你有什么事情慢慢说。”
感觉到她体内另有隐疾,常晋悄无声息渡过一缕灵气。
“对,老人家,有什么事情尽管开口,本官绝对不会让你失望。”梁宗宪此刻已经翻身下马,来到农妇跟前。
“咳……咳……还望老爷为我做主,我家不愿意把女儿嫁给河神,这个河神无道,为什么要折磨我家女儿……”大概陡然见到县令,农妇情绪有些激动,说话结巴。
“刘二女,你当着县令的面胡说八道什么,”张老财急忙上前道,“大人,这等刁民和她费什么口舌,直接撵出去事后再处理,还是河神娶妻要紧,别误了吉时。”
“张老财,我x你先人”那农妇突然挣脱常晋的搀扶,指着对方鼻子破口大骂,“你一大把年纪,还要娶我女儿为妾,我家不同意,你就找人打伤我丈夫,还把我女儿捉过来送死……大人,你要为我们家做主呀,这个张老财不是好人……”
说着,她又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两旁围观的百姓,脸上都带着不甘的神色,只是没有一个敢出头。在他们看来,县令和胥吏是一伙的,只要自己挺身而出,稍后肯定会惹来大祸。
常晋将农妇再次搀起时,对方脑袋已经磕出血来,顺着脸庞流下,显得无比凄惨。
“老人家,今日之事待本官祭祀完河神,定会给你一个公道。”梁宗宪开口道。
“大人,大人……”老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