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状似好奇的笑着问:“这是什么药水?味道好难闻。”她有些嫌弃的说。
可不是难闻,黄药水是最常见的消炎药水,味道不可能那么重,除非是变质了。
黄药水虽然对简单伤口的消炎效果很好,可他们拿的这瓶药水也不知道是放了多少年,都已经变质了,只怕不仅没有效果,还会适得其反吧?
王娇嫌弃的小模样,显然逗笑了钱大成一家子,人人都是一脸笑意,钱浩更是好笑的看着王娇,忍不住说道:“药水哪有好闻的,大妞姐你真逗。”
王娇也不以为意,“味道有些重呢,是不是变质了啊?”
王娇还是想要提醒一下他们,毕竟自己看到了,他们对自己也还不错。
可钱浩却依旧笑着摇头说“只是味道重些,效果还是很好的,我哥哥经常用。”
他说着还朝钱军撸了撸嘴。
钱军被他这么一说,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只是和一旁的钱大成和赵秋月一样,眼里都同时闪过感伤。
王娇也不能确定黄药水味道变重后还能不能用,可既然他们都说可以用,那大概是可以用的吧。
她也跟着笑了笑。
这也只能算一个极小的小插曲。
赵秋月要帮钱军和钱浩上药,王娇也不好意思站在那里看,就出了大门,在屋檐下的椅子上坐着晒太阳。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的样子,他们的药上好了,都朝王娇走了过来。
王娇抬头看了两人一眼,眼神询问了一下他们,准备好了吗?
钱军和钱浩都点了点头。
然后三个人悄无声息的出了院子,很快摸到了钱老太家的院门外。
这还是一个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年代,钱老太家的院门也没有关上。
三个人爬在门框上往屋子里看,钱老太正坐在院子里小凳子上,面前一个小木盆里正冒着袅袅白烟。
“她在拔小花的毛。”钱浩最先忍不住小声说道。
王娇点了点头,钱军的眼神还盯着钱老太手里捏着的鸡上,半响才确定,“是小花。”
王娇心里才不管钱老太手里,正拔毛的那只鸡是不是小花呢。
她敢抢自己的鸡,还骂自己是赔钱货,这只鸡她就要定了。
这老太婆小时候就响弄死自己,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还敢抢她的鸡,她就不能让她好受。
那鸡是小花就最好了,就算不是小花,她也照样要弄过来。
三人趴在门框上观察了一阵,钱老太才总算把鸡毛拔完了,她拿起一旁的刀子对着鸡胸脯比划了两下,似乎不太好下刀子。
于是放下了刀子,起身往屋子里走。
“她肯定是想去厨房拿菜板垫着剖鸡内脏。”钱浩小小声的说。
王娇一听,也觉得有可能,立刻伸手戳了戳钱军,示意他可以开始行动了。
钱军收到指示,一闪身就进了院子,伸手就抓起小花的脖子,转身就往院子外跑。
王娇和钱浩忙跟在他的身后,按原计划拐进了一条巷子。
然后三个人撒丫子的跑了起来。
等到钱老太终于找到菜板回到院子里的时候,盆子里哪里还有鸡?
只有一木盆的鸡毛而已。
她也是被吓了一跳,伸手就在盆子里的鸡毛里摸了起来。
可那个盆子本来就不深,其实有没有一眼就能看得到,可她摸了一阵,除了一手的鸡毛,屁都没有一个,她这才回过神来,确定那只鸡确实不见了。
拔光了毛的鸡也能不见?
难道是被谁家的狗进来叼走了?
钱老太想到这里,就立刻冲到了院门口,慌慌张张的左看看,右看看,可哪里有半点鸡的影子。
她顿时气得大脑一阵充血,站着她叫院门口就直接扯着嗓子嚎了起来。
“哪个杀千刀的偷了我的鸡,不给我送回来,诅咒你全家不得好死。”
在巷子里正跑的飞快的三人,被钱老太的这一嗓子嚎得顿时就是一个哆嗦,钱军手里的鸡都差点没有抓稳。
他脸色难看的回头去看王娇。
钱浩也一脸便秘的看着她。
没有想到钱老太的嘴巴这么毒啊,竟然为了只鸡,赌咒这么狠毒的话,更何况那只鸡还是她从钱大成家偷回去的。
这还真是。
她不好意思的伸手摸了摸鼻子,笑得有些尴尬。
有些弱弱的说:“我们跟钱老太是一家的,是一家的。”
钱军和钱浩一听这话,脸上的表情更丰富了,可王娇的话也没有毛病啊。
都是老钱家的人,可不是一家的。
然后三个人忍不住又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巷子的尽头是以前生产队里的仓库,自从村子里实施包产到户后,那个仓库就闲置下来了。
那个巷子也是当初为了方便进出仓库建的,仓库荒废后,那条巷子也没有人去了。
钱大成当年分家后,就借助在仓库边的一个小库房里,后来村子里给他们家批的宅基地也是在离仓库不远的地方。
所以钱军他们之前制定逃跑路线的时候,就选择了这条平时没有人经过,又能通往他们家的这条巷子。
果然三个人顺顺利利的拎着钱老太拔好毛的鸡就回家了。
钱大成去村里跟王娇开落户证明去了。
赵秋月一看三个孩子拎着的鸡,也是吓了一跳。
再听说鸡是从钱老太的眼皮子底下顺回来的,她顿时就吓出了一身白毛汗。
我的个天,这才刚刚被钱老太打伤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