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掌控县派出所的人,是不少,可手能伸到曲城派出所,那就要不少能耐了,至少他何某人,就掌控不了,也轻易动不了。
这件事情,从表面看,已经证据确凿,便无可辩。
不过,从钱军提供的那些信息和这两天赵墨的昏迷来看,何叔觉得事情好像又有了许多的疑点。
虽然这只是他的感觉和经验,没有任何证据可言。
但是,现在至少得问问,另一个当事人当时事情的经过,可能可以从中推断出,背后推手的真正目的。
天亮的时候,何叔又驱车带着钱军去了县医院,结果发现张家人已经出院了。
两个人又驱车去了张家,结果张家村的人说,张家人根本就没有回家。
话说伤筋动骨都要一百天,张强差点一口气就咽下了,还伤的是头这么重要的部位,不死就是万幸了,村民们都觉得,在医院躺个一年半载的只怕都有可能。
事情到了这里,不合理的地方就越来越多了,两个当事人,一个昏迷不醒,一个全家失踪。
对方这到底是想隐瞒什么?
何叔眉头微皱,觉得自己再查有可能就触了别人的底线。
不过这件事情,南老首长的孙子已经说了,要彻查,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当事人找不到了,他就去找当时在场的两个证人。
一个是二班班主任马红老师,一个是二班的学生甘大柱。
车子驶到镇中学的时候,才得知马红老师昨天递了请假条,说是经历了赵墨那件事,她心里有些阴影,需要请假散心。
亲眼目睹那样的场面,一个女老师,也确实多少有些扛不住,学校也就批了。
马红带着唯一的儿子出了远门,至于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
至于甘大柱,他从昨天开始也没有来学校了。
何叔又驱车去甘大柱家,结果他家里人说,甘大柱昨天留了一封信,就离家出走了。
他们还把信给何叔看了。
信上说,他亲眼目睹赵墨伤人,心里觉得害怕,不想上学了,想去外面打工,等找到工作了,就回信通知家里。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就连何叔都觉得棘手了。
案子所牵涉的所有人都无法开口,昏迷的昏迷,失踪的失踪,出走的出走,事情一下子似乎又走到了尽头。
事已至此,就是瞎子也看出了事情的不同寻常。
何叔都要怀疑赵墨到底知道了谁的什么?到底是谁想让赵墨闭嘴。
他想到闭嘴两个字,顿时心里就是一个激灵,有种不好的预感。
何叔觉得他还是有必要跟钱军说一下当下的情况。
“大军啊,现在事情越来越复杂了,那几个人我会安排人找,但为了那几个人的安全,我们只能秘密的寻找,这个只怕还需要一点时间。”
他说着看了看钱军,叹了口气,才又继续说:“而且,按照现在的情况看,对方显然不想让我们查下去了,才让所有的当事人和证人都失踪,如果我们还急着查下去,我怕他们会暗地里对你们家赵墨不利,毕竟只要他们动一点手脚,赵墨就永远也不能再说出我们想知道的秘密了。”
“敌暗我明,为了赵墨的安全,不如我们先缓缓,我这边在暗地里悄悄的查,从县派出所里的警察查起,人我们也悄悄的找,你看怎么样?”
钱军到了这一刻,他也感觉到了事情的复杂。
只是,他完全猜不到,不过是学生之间的一场斗殴,怎么就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得点头同意,把后面的事情交给何叔安排,两人又去了一趟曲城,结果赵墨依旧是昏迷,两个人也终于确定,是有人在阻拦他们调查。
回了周城,钱军骑着南帆的自行车回了药钱村,放学的时候去接钱娇回家,把事情的经过跟钱娇说了一遍。
钱娇听完也是眉头皱起,虽然她还是不知道赵墨到底是挡了谁的路,对方非要跟他过不去,可这也让钱娇越发的想要查清所有的事情。
再说道自行车的时候,钱军那句‘南帆哥说你都知道的’,她就忍不住又想起了那天南帆说的话,和他冷而硬的唇,当即就脸红了。
忍不住就在心里恼起了南帆,说得像她真的知道什么似的,她到底是知道什么呀…….
不过好在她坐在自行车的后座,钱军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
只有小鬼在空间里仰面大笑,一副我知道呀,我知道,快来问我呀的表情。
可惜钱娇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小鬼在空间里的那副贼鸡样,它也只能自己笑得内伤了。
两个人回家商量了一番,就决定由钱娇出马,先让赵墨醒过来。
第二天的时候,钱娇和钱军又去了周城,何叔一听钱娇有法子让赵墨醒,也是很高兴,不过明天就要去周城了,今天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安排,只好安排手底下最得力的手下小郭,驱车送他们去曲城。
到了曲城已经是半夜,三个人在宾馆落脚,天亮的时候,三个人顺利的进了监狱医院。
赵墨果然还躺在病房里,似乎一直都没有醒来过。
护士领着他们进来后就走了,小郭去医生那里问赵墨的情况了,钱军守在病房门口替钱娇警戒,钱娇就从口袋里摸出药丸喂到了赵墨的嘴里。
小郭那边还没有回来,赵墨这边就醒了。
他才一睁眼,就看到了病床边的钱娇,先是愣了一下,瞬间就眼圈通红,哇的一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