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帆抿唇,清淡冷漠的眸子里,冷风习习,是对南红珊和秦霜的不满。
她们一直是用这么低劣的手段,对付他深爱的姑娘的吗?
他竟然不知道,他不在的时候,钱娇还替他承受着这样的委屈。
这一刻,南帆的心里对钱娇瞬间生出无数疼惜。
秦霜被南红珊的哭声惊醒,总算是压制住内心翻腾的怒气,心道钱娇这边油盐不进讨不了便宜。
眸光一转,她立刻侧身冷眼向南帆看去。
语气一改她一贯的温和,变得有几分清冷,“南帆,你刚刚应该都看到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秦霜眼里的冷漠,让一旁钱娇的心,猛的一抽,好看的眉头微蹙,有些不明白一个母亲看向孩子,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眼神。
以秦霜对南红珊的态度,她明显不是一个性格寡淡的人啊。
南帆扶着南老爷子走到沙发边坐下,接过保姆递过来的茶杯送到他手里,才不紧不慢的扭头去看秦霜,声音冷淡,语气平稳的说:“无话可说。”
秦霜蹙起的眉头,此时已经拢成了一座小山,压抑的情绪,也瞬间喷薄而出。
只是,还不等她再说些什么,却见南帆已经走到了钱娇的身边。
将保姆为他泡的热茶,递到她的手里,声音温柔,眼神宠溺的对她说:“记住,以后要泼刚泡的热茶,不然白担了这个恶名,不划算。”
屋子里的人顿时全都石化,唯有触到茶杯热度的钱娇,精致小巧的俏脸上,旋即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点了点头,才脆生生的答道:“记住了。”
南帆满意的对她勾唇一笑。
南红珊气得瞬间忘了哭泣。
秦霜气得胸腔发闷,呼吸急促。
南老爷子更是气得将手里的茶杯,用力的搁在了茶几上发出一声闷响。
保姆眼看情况不妙,又悄悄的躲进了厨房。
钱娇扬手抬起手里的茶杯,南红珊吓得一哆嗦,本能的跳开躲远。
这回可是滚烫的热茶,真的泼到身上,只怕要毁容了。
秦霜眼神一抽,做出防备的姿态。
钱娇唇角微勾,却是扬手抬起茶盏,垂头轻抿了一口。
众人见状瞬间都明白过来,钱娇这是在耍他们呀,顿时全都气结。
南帆勾唇,“我送你回锦园吧。”
钱娇点头,再怎么说他们也是南帆的家人,不好让他太为难。
不过对于南帆的信任和维护,钱娇心里还是十分高兴和感激。
南帆接过钱娇手里的茶盏放回茶几,只对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南老爷子说了声:“我晚上不回来吃饭。”
就拉着钱娇出了南家。
钱娇一走出南家大门,就忍不住吐出长长的一口气来。
南帆看着她心疼不已,紧了紧握住的小手,疼惜又歉意的说:“娇娇,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这样的委屈其实南帆从小到大已经经历得太多,秦霜的冷漠,南群永无止境的妥协,在这个家里是常态。
家里除了老爷子的疼爱,南帆几乎感觉不到家庭丝毫的温暖。
小时候,他觉得这一切,只是因为妹妹丢了,丢失的原因是因为父亲当时为了救他,才错失救下妹妹的时机。
可现在妹妹找回来了,那些借口让他自己都无法再欺骗自己。
只是有些事情,终究无法究其原因。
他能认命,可这不该是钱娇该承受的。
钱娇反握住南帆的手,甜甜一笑。
只是秦霜看南帆时的眼神,却像是烙进了她的心里,让她十分心疼。
两人回了锦园,依偎在凉亭坐下,南帆从身后搂着钱娇的细腰,手掌不时钻进衣摆下面。
干燥而粗糙的大掌,摩挲在细腻绵软的肌肤上,让两个人都忍不住心头发颤。
钱娇伸手想推,却无奈大掌灵活得像水池里的金鱼,滑不溜秋的,完全赶不走,又捉不住。
南帆将头搁在钱娇的颈窝,唇角勾起,发出满足的轻叹。
不时趁机含住她滑嫩的耳垂,引得钱娇一阵轻颤。
脚下池塘里的金鱼,欢快的在水中嬉戏,水上倒映的凉亭里,两道人影交叠,温度越来越高,远超九月的天气。
呼吸越来越重,心跳加快,难分难舍。
大掌紧握的纤腰,南帆只恨不得揉进他的身体里,两人正情深不知何处,钱娇突然觉得心口一疼,就仿佛有千万根细针,同时插在了她的心头。
瞬间的疼痛,让她情潮未退的小脸,顿时变得苍白。
南帆很快感觉有异,瞬间从绮丽中醒来,也是被钱娇突变的样子吓了一跳。
再看她瞬间苍白的脸,和额头上渗出的大颗大颗汗珠,一下子就紧张得不行。
可又不知道钱娇这到底是怎么了,只得一把揽着她的身体,一边紧张的问:“娇娇,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一切来得太突然,南帆一时有些措手不及。
锥心的疼痛一波接着一波,钱娇只觉得胸口像是被尖针扎过,又仿佛被无数虫子在啃咬,她双手死死的捂住心口的位子,锥心的疼痛,仿佛要让人窒息。
她完全说不出话,要不是有南帆抱住她的身子,只怕钱娇已经疼得满地打滚。
南帆只看得心中焦急不已,抱着钱娇就大步出了锦园。
疼痛仿佛延绵不尽,钱娇疼得几乎死去活来。
抱着钱娇朝医院疾奔的南帆,却仿佛是天要塌了,连心都是颤抖的。
好在医院离锦园不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