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帆眼神微眯,埋头去看怀里睡得香甜的女孩,猜不透她是怎么把他,从云沽镇的云家悍匪窝里带到言城来的。
一想到她当时可能会遇到的危险,南帆的心头就忍不住又是自责又是心疼。
紧了紧环住她纤腰的长臂,让她离自己的胸膛更近,然后俯首在头顶的软发上,落下轻轻一吻,眸子里满满的都是柔软得能滴出水的心疼。
天际露出鱼肚白的时候,钱娇迷迷糊糊的在南帆的怀里翻了个身。
长睫微微的颤抖了几下,缓缓睁眼,南帆放大的俊脸就出现在她的眸子里。
钱娇瞬间惊喜的醒过神来,小手一伸,直接勾住了南帆的脖颈。
带着晨光的柔软沙哑声音,甜腻腻的低喃了一声:“帆哥。”
然后笑着将自己的粉唇凑到南帆的唇边,眸光如水的望进他幽深的眸子里。
南帆被他娇软的声音喊得心头一颤,瞬间有种血液逆流,无法自控的感觉。
可随即他又想到了钱娇身上的情蛊。
不由得心头一暗,只得强压住想要翻身将她压住的冲动,努力压制住心头的悸动,和身体瞬间的火热,将身子往床边移了移,然后直接翻身下床,背对着钱娇坐在床沿。
钱娇愣了一下,盯着南帆的背影看了半响,心情瞬间变得低落。
最后抓着薄被慢慢拉起,盖在了自己的脸上。
南帆的反应让她有些受伤,心头惴惴的,让钱娇有点堵有点难受。
南帆在床沿坐了一下,平复了一下身体里的躁动,半响也没有听到身后钱娇的响动,不由得回头去看。
就见大红大绿的薄被高高隆起,钱娇整个人都埋在了被子里,一动不动。
南帆微愣了一下,立刻就明白了,是自己的反应伤到了小丫头。
他有些心疼的叹了口气,苦笑着伸手去轻扯薄被。
“快出来,别闷着了。”
钱娇抓紧薄被不放,南帆扯了几下也没扯开,不由得好笑。
“娇娇乖,快出来。”
钱娇不依,手里依旧抓得死紧。
南帆心疼的俯下身,连人带被子一起抱在了怀里,软言软语的轻哄道:“媳妇儿,别生气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怕你蛊毒又发作,让你再受苦。”
窝在薄被里的钱娇微怔,随即明白了南帆的意思,知道是自己错怪他了,拽住薄被的小手一松,南帆顺势就扯开了薄被,钱娇憋得微红的小脸就露了出来。
南帆心疼的在她额头上轻啄了一下,语气略带责备的说:“你说你傻不傻,生气了可以拿我出气嘛,折磨自己做什么?脸都憋红了,你就不难受吗?”
钱娇埋在他怀里不语,人家都把唇凑过来,你还不理,任何理由都不接受。
南帆看她还别扭的小模样,不由得失笑出声,可心里眼里的疼惜和宠溺,却满得快要溢出。
伸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低声轻哄,“我错了,媳妇儿你罚我。”
钱娇脸红的又往他怀里钻了钻。
自从上次在海上遇险,和南帆解除误会之后,他不仅在行动上老吃她的豆腐,就是言语上也总是媳妇儿,宝贝儿的叫。
纵是钱娇前世今生活了两辈子,被南帆这么一叫,也要忍不住脸红。
要不是亲身经历,谁能想到南帆这样一个,外表清冷禁欲系钢铁直男形象下,包裹的竟然是一颗闷骚的心。
南帆见钱娇害羞了,也不逗她,伸手挽起她滑落在脸颊的发丝,软着声音问她饿了没有。
再腻歪下去,南帆又要担心钱娇身上的情蛊要发作了。
每每想到钱娇身体里的情蛊,和蛊毒发作时,她痛不欲生的模样,南帆心里对云老七的怒火就高涨到了顶点。
两人收拾妥当,南帆拉着钱娇的手,缓缓出了小屋,往镇子上去。
清晨的阳光撒在银花河上,河面一片波光粼粼。
河对面的山峰,连绵在晨雾里看不到尽头。
还算热闹的小镇上,各种特色早餐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两个人一路走走停停,选了好几样分量小又很精致的餐点,也很快吃饱。
钱娇看着还没有尝过的餐点,惋惜的小眼神,直逗得南帆忍不住失笑。
两人吃饱喝足了,沿着银花河漫步,不远处水上吊脚木楼,屹立在宽阔的银花河上,近处长廊迂回,远处青山延绵,趁着清晨的薄雾骄阳,竟也显得美不胜收。
尤其是此时此刻,两相依偎,手牵着手的,还是彼此心里最心悦的人,就显得这样的时光尤为美好。
两人走了好一阵,钱娇都觉得有些出汗了,她才想起还捆在房间里的云泽,以及关于殷霆轩的消息。
她忙拉住南帆的大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帆哥,我有两件事忘了跟你说。”
哎呀,美男当前,竟然忘了正事,真是羞愧呀。
南帆的大手不动声色的用指腹,轻揉了几下钱娇白嫩的手背,笑看着她说话。
“那,那个,我把云泽……哦,就是那个云老七,我把云老七也绑来这里了,在我们隔壁的房间住着。”
南帆偷偷用指腹,轻柔钱娇手背的动作顿了一下,抬眼,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钱娇,不太确定的问:“你说谁?”
钱娇心虚,有作弊神器算不算实力的一种?
可为什么对上南帆这样真正的实力派,钱娇就莫名的觉得心虚呢?
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小小声的说:“云泽,就是云家悍匪里的云七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