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门敞开。两伙对赌的人走了进去,最后,那颗龟……啊,龟公的脑袋在门外瞅了瞅,神秘一笑,把门给掩上了。
不得不说,这是霍兰这辈子过的最难忘的一个下午……
他出生于爱尔兰,家庭贫寒,二十年前带着一份潜水艇的图纸和一腔热血来到美国。希望可以圆了自己的梦想,希望可以出人头地,衣锦还乡。
可是,老天爷仿佛一直在给他设置障碍,潜水艇是造出了不少模型,可距离霍兰心中理想的样子,还有一段差距。[
这个差距需要不断的下海实验来缩短,可是,六年前的一次事故。令得他的潜艇研究陷入了全面停滞的僵尸状态。
没人愿意投资,得到的是白眼,听到的是冷嘲热讽,霍兰的心脏再坚强。也不禁有些自暴自弃。
这次他加入韦布造船学院,说是说想碰碰运气,看能否碰到慧眼识珠的海军高层。但实际上,他内心深处。又未尝没有就此放弃潜艇,在学院碌碌一生的念头。
此番来到旧金山。霍兰有两个希望,一是能协助康斯坦丁顺利完成收购西部造船厂的工作,二是找到一些西部有远见的投资者,为他的潜艇研究注注资……可来到旧金山一个月,他被审查团内部**、官僚的作风深深打击,感到极度失望了。
这些人哪里是来为美国造船事业拓宽道路,打牢基础的?
他们分明是借着这个机会,为自己捞上一笔外快,为自己在韦布造船学院的地位勾心斗角,明争暗斗。
康斯坦丁以下,都是溜须拍马之辈,从那不时蹦出的狗腿一,狗腿二……就能看出端倪。
今天来到南港,霍兰本来是抱有一个愿望,想要进入到这个曾经多次邀请过自己的华人造船厂看一看,参观一下前几次来都没看到的船厂内部景象,与那位素未谋面,但电报往来多次的因扎吉见一见面,聊一聊,也看一看那个他因为囊中羞涩而不得不‘跑单’的潜艇进装置。
可是,康斯坦丁的做法让他再一次失望了,对方只是出来了一个娃娃厂长,先是用脏脏的机油落了审查团的面子,接着又塞了几个红包,就赫然把康斯坦丁给买通了。
康斯坦丁居然连鲲鹏造船厂的大门都不进,就随那位阿宾厂长来到了凤语街,吃了一顿大餐,又莫名其妙地与一伙西班牙大头兵打上了赌!
赌局的内容还非常荒唐,居然是要去sè_qíng场所比试男人的‘功夫’,这让到目前为止还光棍一个的霍兰,情何以堪?要不是被那些西班牙大头兵裹挟着,他都要掉头就走,离开这个狗屁的审查团,离开旧金山,离开韦布造船学院,再也不去相信这些‘伪造船者’们!
霍兰就是抱着这样失望透顶、对未来极度迷茫的负面情绪被搡着走进花满楼的。
花满楼里有四个小院,与外边的朴实不同,一进了门,沁鼻的香风和莺莺燕燕的娇吟,便迎面扑来。
一个个长相秀丽,浓妆艳抹的姑娘从一间间粉红色的闺房里走出,娇笑着,轻车熟路般就挽住了康斯坦丁等人。
霍兰也不例外,一名西方少女,眨着涂得分外夸张眼线的大眼睛,娇滴滴地挽住了霍兰的手臂,在他耳边吹着热气:“这位客官,你的肌肉好发达哦……”
霍兰不是柳下惠,在毕生的愿望快没了指望的负面情绪影响下,他也放开了,先是生涩地在这名西方少女丰满流油的部位一摸,接着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在说谎话,我很瘦的,哪有什么肌肉。”
“嘻嘻,客官你好坏哦,摸人家那里……”
西方少女扭动了一下高挑妩媚的腰身,不依道:“人家说的肌肉可不是指你的手臂,而是……那里呢!”
说完,柔柔的小手在霍兰下半身一拂,霍兰的身子立刻一抖,一个前所未有的激灵。从尾椎骨窜到了后脑勺。
接下去的流程就不用再细说了,一名姑娘搂着一位恩客。到了宽敞的大后院,露天席地。先是喝花酒,后是看花舞……总之,一套男人都懂的流程下来,霍兰面红耳赤了数回,身上也不知被那位殷勤的西方少女探索了几遍,喝着美酒,霍兰感到飘飘欲仙,直觉此前的几十年真真是白活了。
虽说他并非处男,但逛这样别出心裁的娱乐场所。还真是小媳妇上花轿头一遭。
霍兰陷入温柔乡,乐不思蜀,那边的赌局却已经经过了前戏预热,如火如荼地展开了。
那是一扇恍惚间贴着喜字的大门,一对对男女搂得跟连体婴般地进去,不多时,门缝里就传出若有若的娇喘……
霍兰在审查团的排名是最后的,因此,这场赌局的排序也是靠在最后。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一个甜腻得要化了的声音在霍兰耳边响起:“客官,轮到你上了呢!待会,要记得怜惜人家哦……”
糊里糊涂的。霍兰也走进了那扇大喜门,进去之后,一张红色大床映入眼帘。上面有几只白条条的肉虫滚在一起,康斯坦丁、阿德里安、几条狗腿……都站在床边。他们个个面如充血,语气高昂地给自己这边的人加油鼓劲。
其场面之荒唐。需赘言。
“约翰,到你了,给咱们争点气,有感觉了就释放,别忍啊!我们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