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背叛,或许在刚离开贝塞尔时还有点成功的可能性,但现在?强比罗夫知道,只要自己敢背叛龙灏。等待他的绝对是死路一条!黑衣帮也会马上换一个忠心的帮主,继续平稳地运行下去。
更何况,他上个月才通过了龙鳞党预备党员的审查,前途正一片光明,他可舍不得死啊!
“呜呜,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呢?”
强比罗夫在呜咽,他抖抖索索地从内衬口袋里取出一条口香糖(好,口香糖现在还没有流行)模样的锡箔纸,拨开了,露出一堆条状的白色粉末,他的鼻子凑了过去,跟狗一样轻轻一吸,准备用这个来冷静一下。
,是小李比希提供给强比罗夫的黑衣帮负责售卖的。
它的药性介于迷幻药和海洛因之间。上瘾能力出众,对人身体的危害却小,只有一次性大剂量服用了,才会有生命危险!
粉不同,虽然同样上瘾,但发作时,人遭的罪却小得多了,也正因为如此。在富豪圈子才会快速地流传开来。
不过,小李比希却保有一个杀手锏。这些吸食上瘾的客户,一旦需要,只要一个引子,就能把他们承受的痛苦程度导向普利策三人看齐。
“市长,市长请开门!”
强比罗夫的恐慌感在的效用下正在下降,这会儿。他办公室的门却被人砰砰砰敲响了。
来人的声音,强比罗夫再熟悉不过,他长吐了一口气,反而有了种解脱的坦然:“盛议员,请……进。”
门被拧开了。一袭干练着装的盛盐闯了进来,他看到办公室里的狼藉,先是吃了一惊,随后便反手把门给扣上锁死了。
“强比罗夫,你这是怎么了?”
盛盐的眉头皱成了川字,上前将强比罗夫手里还剩一半的一巴掌打掉,呼啦,白色粉末撒了一地毯。
就这么一点,可是浪费了足足50美元呢!
“我,我摊上大事了啊……”
强比罗夫一脸颓废,身上才换上不足一个月的市长服也是颓废得跟老人脸一般。
“别慌,你摊上什么大事了?”
盛盐作为党卫团在西雅图的老资格情报员,其权利,还在强比罗夫之上。
至少,盛盐作为强比罗夫的入党介绍人,一直在监控和指导着他在黑衣帮的大部分工作。
“我,我害了龙少爷啊……”
强比罗夫坦白从宽,哭哭啼啼地把来龙去脉跟盛盐说了一遍。
末了,他还一再强调:“呜呜,我真不是故意的,如果我知道那叠赌债清单会流转到班森手里,班森会拿这笔赌债逼迫斐里曼特出借战列舰……那我,那我死都不会卖掉呀!”
“哼哼,别哭了,你做的这些,高团长基本都知道了!”等强比罗夫吐露完心声,盛盐冷冷地道:“起来,跟我走!”
“走?去哪里?”
强比罗夫的身子忍不住颤抖:“老盛,老盛,我们关系不错,你不会就这么处决了我?”
一年多来,强比罗夫见识过太多党卫团处置叛徒的雷霆手腕,他以为,这回轮到自己了!
“处决?”
盛盐忍不住笑了:“强比罗夫,你胡思乱想什么呢?我们党卫团是讲证据、讲道理的地方,就算你犯了错,不经过审判,怎么可能处决你呢?平常那些处决,是对付敌人的手段,你现在是预备党员,大家是好同志、好基友,处决这种蠢话,你以后千万不要再挂在嘴上了!”
“是,是……”
不是处决,强比罗夫的紧张感散去了些,他的机灵劲又回来了些:“就算我犯了错?老盛,你的意思是,我这次没错?”
“哼,也不能说没错!”
盛盐见强比罗夫有嬉皮笑脸、蹬鼻子上脸之势,便绷起了脸,道:“如果咱们的主子不是少爷,换作谁这次都会被你害惨了!哼哼,六艘战列舰,是易与的吗?好了,斐里曼特和班森带着六艘战列舰去旧金山的事,少爷已经知道了,不过他告诉我们,对付战列舰的事他自有主张。不必我们担心!我们要做的,就是把将赌债清单转给班森的人找出来!这个人想害少爷,我们不能让他活下去。”
“这个我拿手,我马上就去约他见面!嘿嘿,其实见不见面关系也不大,据我估计。那人十有**就是阿扎亲王的手下!”
晓得自己没事了,强比罗夫不禁活跃起来,搂着盛盐跟搂着好基友一般。
“把手起开!”
盛盐像拍屎壳郎一般拍开强比罗夫:“找人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有人想对付咱们,想对付少爷,你一次疏忽还可原谅,但要是有第二次、第三次,强比罗夫,你就自己去跟高团长解释!”
“啊。不要!”
强比罗夫一声惨叫,仿佛高天阳是最恐怖的地狱大魔王一般。
等到两人走出了副市长办公室,强比罗夫已恢复成公务员的人模狗样,他探探头,好奇地悄声问道:“呃,我说老盛,六艘战列舰耶!少爷他会怎么应对呢?”
盛盐的制服笔挺,一副廉洁奉公的模样。头不偏、唇不动,道:“少爷的神奇手段。你又不是没见过,这种事无需问,只需事后知道结果便是!班森和斐里曼特,或许回不来了……”
“哎,也是……”
强比罗夫赞叹一声,想起那名东方少年的神奇。既钦佩又敬畏地摇摇头:“老盛,说回来,你拉我去哪里啊?我现在干劲十足,还要去揪出那个想害少爷的王八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