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钱,谁不赚谁是傻子!
再说了。北海伯爵已经保证,这次行动我们这些货轮只要开出了海港1000米,就可以自由航行,不会有硬性要求,更不会逼我们去跟那六艘大炮舰玩命!
龙灏的宣传很到位,再加上现在的人对铁甲战列舰大约还没有什么敬畏。所以美钞在眼前一晃,就各个脑袋一热地答应了。
好,百多艘货轮得以同时开动的缘由交待到这里,我们暂时把目光放到班森舰队上,毕竟,他们才是此次‘全歼’行动的终极**oss,不介绍介绍,总是有点说不过去的。
海上的生活是极为枯燥的,这从斐里曼特手底下那些喜欢与右手美钞为伍的英国水兵。就能看出一二。
果戈里号等六艘战列舰远观过去威武异常,但实际上,像它们这样的大块头矗立在海面,消耗不是一般的小,这都十多天了,无论是燃煤淡水,还是美英水兵,都是十分地‘焦绿’。再不进港,只怕发生一场海面版的‘营啸’也毫不稀奇。
这十多天。还好不时有从太平洋那边过来的货轮给这帮水兵解闷去乏,要不然,恐怕班森上校首先就要疯了。
所以,昨天龙灏派人来说要出港,六艘战列舰上的全体成员都齐齐松了一口气,在心里真诚问候了这位‘识时务’的北海伯爵。
事情终于要结束了。我们终于要踏上久违的陆地了!
这是班森舰队当晚的心声。
今天凌晨零点一过,果戈里号等六艘战列舰就按照龙灏的要求,掉转船头,向后撤退了一公里,颇有点急不可耐。盼望天明的意思。
退了一公里,就意味着舰队对旧金山海港的封锁能力下降了几个档次,不过,班森和斐里曼特对此都很淡定:撤退个一千米而已,封锁圈是大了点,但就凭北海伯爵那几艘小破船,逃得掉么?
可是,到了六月四日早上五点四十,班森放下手中望远镜,嘴里就有点不淡定了:“起雾了,港口起浓雾了……”
是的,旧金山号称雾港之城,在经过了‘不正常’的十几天大晴后,今天仿佛赶巧般,天一放亮,海港外围就升起了浓浓的白雾。
白雾绵延几千米,把个商贸海港严严实实地包裹了起来,令得里面那些货轮的动作,逃过了班森等人的监视。
等到了六点二十,第一艘船只的船头从雾霭中钻出,班森才一拍案台,略喜道:“这么早就来了,这个北海伯爵倒也性急,不是说好了七点……嗯,怎么不止一艘?”
的确不止一艘!
白雾虽浓,但到了边缘,里面舰船的朦胧黑影还是可以看见,当第一艘商用货轮露头后,后面起码跟着现出了三个舰船的影子!
“难道北海伯爵心怂了,要船多跟着壮声势?”
斐里曼特摸了摸鼻子,半开玩笑道:“可几艘货轮顶什么用,我们真要动他,还不是几发炮弹就解决的事?”
“哼哼,他心怂对我们是好事!”
班森歪头一想,笑了:“等他登了船,将军正好可以多吓吓他,好索要多些好处!”
斐里曼特也笑了,抚着下巴:“我只要他将我的水兵一个不落地放回来,再赔偿个几百万,也就心满意足了……毕竟他是我大英帝国的贵族,我也不好逼他太紧。”
可是很快,班森和斐里曼特的笑容就凝固住,船长室里的气氛也轻松不起来了。
因为,望远镜里的货轮就像久不打开抽屉里的蟑螂崽子,一个一个地从白雾里往外冒,还没完没了了!
“怎么这么多船?”
“还在向外一直出!”
“啧啧,都是货轮?这是搞哪样,难道他们要借机逃离旧金山?”
“一群傻犊子,我们今天炮制了北海伯爵,就要进入海港休息了,哪里还会开炮?他们跑个球呀,傻吊!”
六艘战列舰上,配有望远镜的中层军官见此情况,俱是嗤笑不已,仿佛在看一窝被水淹了、正在慌乱搬家的蚂蚁卖力表演。
伴随镇石号的出现,后面依旧源源不断有货轮涌出,班森皱眉道:“怎么还有船?那艘是不是北海伯爵的巡洋舰?夹在这么多货轮中间。北海伯爵他到底想搞什么鬼?”
幸好这些船的航向还是朝着果戈里号过来的,因此班森虽然疑惑,却还没有把镇石号的真正意图揣摩出。
“他玩不出花样。”
斐里曼特道:“那艘就是北海伯爵的巡洋舰,叫镇石号,只要盯住了这艘,北海伯爵就无所遁形。其余的货轮,不必去管。”
这时,出港的船只大约在20艘上下,距离也在逐渐与班森舰队缩小,从高空看去,就像是一群小鱼朝着六条大鱼慢慢靠拢。
七点十分,两艘训练舰也冲出了白雾,浮现在海面的船只数量增加到了50艘,而镇石号在十几艘货轮的簇拥下。进入了班森等人望远镜的‘清晰范围’。
所谓清晰范围,就是指可以看清船只上人头大致轮廓的距离。
“那个人是米勒,旁边的人就是北海伯爵了!”
班森嘴角露出笑,目标有了,那么只要盯死镇石号就好,其余的船,可以忽略了。
“真是北海伯爵,那张脸。我认得!”
斐里曼特在吹牛,其实他只看清了‘北海伯爵’的肤色。不过这并不防止他‘咬死’对方的身份。
黄种人,又这么高,衣服还晃眼,不是北海伯爵那